话说到这份儿上,李琴岂能还不明白其中深意?
于是乎,她也立马紧张起来,面露惊诧、担忧,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希冀,小心翼翼地说道:“大嫂子,你的意思是……芩芷像是有了?可,可是……哎呀,最近我确实没怎么注意,都是我不好。”说着话,她满是自责地抬手轻轻拍了下自己的脸颊,继而态度极为认真地保证道:“您放心,回头我一定多加关注,这事儿可不鞥年大意,他们还年轻,没经验,可咱们都是过来人了,绝对不能让他们有一丝一毫的纰漏。”
“是啊,稍有不慎,身体可是一辈子的。”卓慧兰立刻点头附和。
如果有外人此刻看到卓慧兰的神情、语态,必然会大吃一惊——谁能想到,平日里高高在上,雷厉风行一副女强人姿态的卓慧兰,也会有如此这般寻常妇道人家的作态?
黄芩芷回到客厅时,看到母亲和李琴全都俯身,离得更近了些似乎在谈些什么,也莫名有些诧异。
什么情况?
以她对母亲的理解,无论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和什么人在一起谈话,都断然做不出这般姿态。
应该是稳定地靠着沙发背,神色平静挂着些许笑意……
真喝多了?
黄芩芷不明所以。
看到女儿过来,卓慧兰赶紧坐正了身子,李琴也急忙往后靠了靠,两人脸上挂着明显牵强的淡然笑容。
黄芩芷愈发困惑,却也不好就此问什么,微笑着走过去坐下,继而后知后觉地发现,母亲和李琴这一对儿准亲家,刚才都在有意无意地打量她,看她的腹部却又躲闪着身旁被她察觉。
于是聪慧过人的黄芩芷,立刻猜测到了什么,不禁霞飞双颊,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剥瓜子吃。
李琴和卓慧兰对视一眼,各自心知肚明,稍稍松了口气。
看样子,不像是有了身孕。
也不应该有身孕。
否则,如黄芩芷这般懂事的孩子,断然不会瞒着她们俩……至少,也得让其中的一人知晓。
“芩芷,刚才我和你李阿姨谈了谈。”卓慧兰神色和蔼地问道:“你和温朔现在,事业做得挺好,而且两人在一起时间也挺长了,相互之间很了解,也都已经大学毕业,有没有考虑过,结婚的事情?”
李琴立刻露出了希冀和欣喜的神情,眼巴巴地看着黄芩芷。
这句话,除了关切地询问儿女人生大事之外,还有一个关键,倘若黄芩芷就婚事态度不太明朗,继续推迟的话,那么就说明,黄芩芷肯定没有怀孕。如果黄芩芷立刻同意,或者犹豫不决,那么,就有极大的可能,黄芩芷怀孕了——因为,以李琴和卓慧兰对黄芩芷的了解,她绝对不会同意,这么早就结婚的,毕竟年后她才二十三周岁。
黄芩芷脸颊微红,摇摇头,继而抬起头看向母亲和李琴,抿嘴笑道:“这两年不太方便,我和温朔都还在读研,公司正处在高速发展当中,工作方面的事情太多,我和他几乎都抽不出闲暇的时间,所以……”说到这里,她略显歉疚地看向李琴,道:“阿姨,等过两年,我和温朔把硕士学位拿到,公司的发展也完全稳定下来之后,再结婚也不迟。更何况您也知道,以我和温朔的感情,结婚只不过是一个必须的形式,以及一张结婚证书罢了,现在这样挺好的,工作、学习都不耽误。”
“啊?”李琴眼里闪过一抹失望,既有黄芩芷不想结婚的原因,还有这说明黄芩芷没怀孕……
但这一抹失望,旋即被她敛去,笑道:“行,都依着你,阿姨不着急。”
“也好。”卓慧兰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楼上的书房里。
温朔没有再就荆白、风水布局一事,与黄申洽谈甚至劝阻什么。
木已成舟!
当一个人从风水局中获得了好处,或者是自己认为是从风水局中得到了极强的助力,那么他就无法从中脱离了。况且,温朔也拿不出实实在在的证据,去证明风水借力的弊端。
因为风水布局之利、之弊,说到底还是要取决于人。
黄家有那位老太君坐镇,有黄申兄妹几个优秀的人中龙凤,再大的福威也能抗得下。
真要说出现反噬的时候,可能在五年、十年、数十年以后了……
到那时,又有谁会相信是风水局的反扑?
更多会被视作家门不幸,子孙无能无德之类的。
所以,温朔只是在认认真真地向黄申请教着公司管理、运营,以及关于大企业如何利用一些金融手段,去化解公司的资金危机、风险,如何靠金融手段获取更多的利益,如何去更有效、稳定地控制公司的股权,以及怎样在更广阔的布局中,在竞争中脱颖而出。
黄申知无不言,简明扼要却总会一针见血地回答出问题的关键,为温朔解惑的同时,也更深入地了解温朔对于企业发展、管理的理念。
直到深夜十一点多钟。
在卓慧兰的提醒下,黄申这才知道时间已经很晚。
尽管温朔、黄芩芷和李琴,都尽力挽留夫妇二人今晚就住在这里,但黄申和卓慧兰还是很坚决地,让黄芩芷送他们回了酒店。
送走了这二人,李琴也直接回去了自己的住处。
独留在家的温朔,到书房的露天阳台上点了支烟,掏出手机,想了想时间已晚,并未拨通荆白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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