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我回去就找温朔谈谈。”迟容满口答应下来,他觉得这件事不难——以他对温朔的了解,虽然吝啬抠门儿,但其为人秉性正值、善良,为人处事极为讲道理。
那天之所以会找到市场里,当众对迟宝忠说出那么一番极端的恐吓、威胁话语,说白了,也就是气不过而已。
毕竟换位思考,谁看到曾经骗过自己的骗子,也会怒火中烧。
但十几年的时间过去,情绪宣泄了之后,其实这种仇恨和愤怒,早已被光阴磨去,只是留下了那一点点的印记藏在内心的深处,时不时地会被触痛,宣泄了,也就没有了。
况且,温朔如今身价过亿,又有着相当高的名气,岂会在意当年那被骗走的两万多块钱?
他要的,不过是一份愤怒仇恨的宣泄,一份面子罢了。
虽然王霞没有具体讲述那两天温朔的母亲,和温朔母子分别找到迟宝忠,并发生争执时的详细过程,但迟容能想象到,以迟宝忠的秉性,八成是死乞白赖不认账,甚至还仗着在市场里有穆增民这一大家子的人,势力强横,在温朔和其母亲面前耍横,威胁。
如若当时迟宝忠就老老实实地认账,道歉,并且把钱还给人家的话……以温朔的性格,很可能会直接原谅的。
可惜啊,温朔是那种对方越强,他更强的性格。
也不能说迟容对温朔性格的了解,以及他的分析有错,问题是,迟容并不知道,也不会想象到,迟宝忠当年骗了那两万八千元,对温朔及其母亲这一对孤儿寡母,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婶子,我叔他……真的没事?”迟容起身要走时,有忍不住关切地问道。
“一会儿就醒,醒不过来也不会被疼醒的,唉。”王霞说着说着,又忍不住流出了眼泪。
“您别哭了,我这就去找温朔,啊!”迟容劝慰着,一边往外走去,一边说道:“可我还是得把丑话说在前面,温朔来了,不追究以前的事儿了,我叔这病也不一定好,还是得想法子去医院治。”
“知道,这我知道,咱们先试试,有法子就都得用啊。”
“这倒是。”
……
最近温朔一直没怎么去学校,公司事务太多,而且学校的课业基本都已经结束,下个月都要毕业了。
他得抓紧时间,和彦云、黄芩芷、林波、曲燕他们一起讨论,公司应该聘请哪位学生,不止是看他们的个人简历,以及面试时的谈话表现等等,私下还得调查准备正式聘请的学生,这几年在学校院系里的表现,其个人性格如何等等。
在这件工作上,温朔比任何人都更上心。
因为此次招聘的规模较大,一次性可能要录用超过二十余名员工,按照当前京大毕业生的平均工资水平,是一笔相当大的开支。
录用之后,他们是否能尽职工作,达到公司的要求?
公司又是否能为他们提供令他们的满意的岗位、职务,工作环境,能否留住这些人才?!
最关键的是,公司要如何尽快发展起来,让这些人才们发挥才能,给公司带来与他们的身份、薪资相匹配的利益——哪家公司也不想养闲人、养废人啊!
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而问题是,留给温朔他们的时间并不多,因为之前根本没有想到过招聘应届毕业生,更没想到过这些京大的才子们,会主动递来简历,希望能进入朔远公司工作。
于是乎,朔远控股、朔远网校、朔远软件开发公司的所有负责人,都如同上了发条般,加班加点地工作。
俗话说“事赶事”
本来时间就够紧张的,温朔都想抽空偷懒了,又又一桩事找到了他的头上。
杨景斌老师打电话,让是院长和教务处主任找他有事。
温朔可不敢在院长面前端架子,赶紧放下工作去了一趟学校,还疑惑着院长好端端突然找自己干什么呢。
原来,因为临近毕业,各大院系和全校都要组织召开应届本科毕业生的毕业典礼事项。考古文博学院院的领导和校领导,及筹备组负责人经过商讨后决定,提前通知温朔,也可以说是邀请他,在毕业典礼的大会上,作为学生代表登台演讲。
温朔欣然应允。
他知道,遇到这种事,没必要假作谦逊低调地婉拒。
因为学院和学校既然要搞毕业典礼,既然要有学生代表登台,那么,并不是什么学生干部,这几年也没有在院系、学校、知名社团有什么活跃身影的温朔,由学校和院系领导决定,作为学生代表发言,几乎是必然的——因为,这就是现实。
应届本科毕业生典礼是每年的大事项,学校、院系的领导、筹备组负责人,一定要考虑到温朔的事业和名望。
他实在是太成功了。
一国首都的京城,官方评选的十大青年企业家,温朔名列榜首,而且还是最年轻、最知名的。
在全国的互联网企业中,温朔如今也是大名鼎鼎!
所以,无论是考古文博学院,还是整个京大应届本科毕业生的毕业典礼上,登台发言的学生代表如果没有温朔的话……院系和校方、筹备组,就会成为一个笑话。
如此一来,他就需要准备两份演讲稿,虽然内容可以大致雷同,但不能完全一样。
温朔自诩口才还不错,临场发挥也没问题,更不会怯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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