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被他下蛊害人,然后逃出来再去打搅荆白大师作法,那就不好了。
思来想去,武玉生一咬牙,道:“送派出所去!”
“怎么说?”二儿子小声问道。
“就说抓了个贼!”
“贼?”
两名保安一脸尴尬,其中一位说道:“武老板,这人还没进你们家呢。”
“非得进家才叫贼啊?”武老二的朋友哼声道:“走走走,甭管怎么说,反正这孙子就是在家里偷窃被咱们逮了个正着,然后打了一顿!”
“人不会死吧?”另一名保安怯怯地说道:“如果死了,咱们有责任的。”
“人死了我担责,需要赔钱我赔!”武玉生说道。
“得嘞!”
其他人心里愈发安定。
便在此时,狂风肆虐的呼啸声中,忽然好似从远处,又似从地底下传出了一声沉闷的雷鸣。
咚……
咔嚓嚓!
平地起惊雷!
……
邢一强咬紧了牙关,强行逼迫自己吐出了一口鲜血,从而增强攻势和防御的力度——当对方出现一个专门护法的人,阻挡了他的突袭时,他就已然意识到,今晚的事情不会像师父和自己计划中那么顺利了。
而且,慕容秋江身边有人护法,师父的身边却无人护法!
如果慕容秋江也派了人去突袭正在作法的师父……后果将不堪设想啊!
与此同时,他也清晰地察觉到了,师父控制的风水法阵,狂猛无匹一波又一波的攻势,有了减弱的迹象。而慕容秋江,很显然也清晰地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其反弹的力度骤然增强,同时给予了为其护法的玄士,一定的助力。
也因此,当邢一强强行以损耗己身生机,增强作法力度的同时,对方的攻势和防御力度,也骤然增强,甚至,比他还要强得多。
他所在这一侧的河畔草丛中,波浪滚滚拍岸,一只只各种各样的虫子从水里爬出,向他爬来。
虫子在行进中不断地焚烧,化蛊……
邢一强不得已,只能放弃了攻势,全线展开防御。
突然,平地起惊雷。
随即天空中传出了炸响的雷声。
邢一强猛然睁大了双眼,眼眸通红,心生绝望。
他知道,这是天地自然警觉到了庞大的风水法阵,已然开始了反噬。
而慕容秋江,以及为他护法的玄士,却身在风水法阵中,不受天地自然的反噬打击——原本身陷法阵的不利局面,如今却成为了他们的助力优势。
完了!
原本一直处在高度紧张中,嘴角都已经渗血,被风水法阵磅礴的攻势压制得随时都有可能崩溃的慕容秋江,露出了一抹轻松的冷笑。
他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在这场惊天的搏命赌局中获胜。
力斩荆白,不仅仅可以泄愤报仇,还能让自己经此一战,威名传遍玄门江湖。
距离不足一公里的别墅内。
荆白面色苍白如纸,却仍旧阖目稳稳地控制着风水法阵的运转,左手再次端起了罗盘,右手按住了山石——以己身气血化风雷,独抗天威!
风水法阵纵然不能杀死慕容秋江,也要将其重创。
纵死无憾!
荆白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一线,在这高度紧张,却又已然释怀坦荡的一刻,他突然想到了温朔。
吝啬奸猾,实则大义无声的胖子,会为我报仇吗?
一定会的!
靳迟锐在狂风肆虐、夜色浓重的街道上狂奔着。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慕容秋江所在的精确方位,但他此刻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对慕容秋江发起攻击,真的要拿石头、板砖投掷,砸?
作法攻击?
师父没教过啊!
师父只是教了如何修行,也颇有成效,可是如何斗法,师父根本没有提及过。
就连这次师父让自己去袭扰、攻击,也没明确地告知。
距离慕容秋江所在的位置,越来越近,终于,借着波涛滚滚的河面泛起的些许亮光,靳迟锐看到了那个身材修长,站在河岸边的身影,也看到了那浓重的黑色雾气,还有那令人毛骨悚然,密密麻麻的尖刺……
还有,天空中密密麻麻的蛊虫,那一道道水气形成的墙壁。
大爷的!
什么情况啊?
我该怎么进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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