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
狰狞的脸上,凝固的血渍已经遮掩了自己那双杀气腾腾的双眼,周围的空气冷的渗人!
“杀!杀光就好了!”
嘶哑着喉咙,麻木的出鞘挥剑,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满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杀!杀!杀!
树倒了,鸟飞了,不知死活想要上来分一杯羹的猛兽们也全都化作了身上的那一抹殷红。所到之处,是死域,是平地,是一片狼藉。
曾经被自己当成宝贝一样疼爱,睡觉都恨不得绑在一起的宝剑已经卷了刃。一向洁癖的身上也已经满是污垢和污秽之物。人不人,鬼不鬼!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哪怕已经这样发疯似的在这片一望无际的院士大森林里发疯似的杀戮了一个月,心中的那一抹戾气还是没有消去。没完没了的杀戮,麻木到连自己是谁都已经想不起来了,可是依然无法忘记那一抹微笑。
那是谁的微笑?为什么每当想起来自己都在撕心裂肺的疼?为什么?为什么?
杀!杀!杀!
杀气在林中四溢,那浓浓的血腥气招来更多更多的凶兽,自己就这么没完没了的杀下去……
或许直到有一天自己再也杀戮不动了,死在这些凶兽的爪下的时候自己才能解脱吧!
“喝!”一击力劈华山,那在自己手下死了N只的似虎非虎的奇怪凶兽再一次增添了一只,只是这一次自己不再那么好运。
“吼!”旁边一直围在自己身边的另外一头很像狼的生物终于抓住了这个机会,一个纵身压了上来。
“死!给我死!”眼珠瞪得滚圆,红的吓人,暴喝一声,“你TM给劳资去死!”
“哇呜!”密林深处,一直隐藏在自己身后的那些凶兽们终于也忍耐不住一起扑了上来。
剑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手腕被狠狠的咬住,脚踝一个禁不住,整个人半跪在了地上。
“呜”似乎也知道眼前的这个已经祸害了自己那么多兄弟姐妹的人类满上就要死掉了,群兽高昂起脖子呼啸起来。
“呆,孽畜!还敢作恶!”晴天一声霹雳,半空中飞下一直利箭,正要扑过去咬断自己脖子的凶兽被一下子活活钉死在旁边不远的树干上。
群兽原本因为仇恨火红火红的眼睛一下子变得明澈起来,抬头一看,半空中站着一群身穿兽皮的人类,个个肩上搭着箭兜。再一看,那人人搭箭弯弓对准的不是下面的自己又是什么?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尾巴都没敢晃一晃赶忙向自己的来处退去。
见群兽很识趣的退回去了,那半空中领头的男人明显也是松了一口气。自家的事情自己知道,虽然自己这一面看起来人挺多,而且兵器也币那些只靠自己爪子的凶兽好的多,但是真要是动起手来只怕自己领来的这一批人绝大部分都要身死这里。毕竟,这些只是族中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并不是出色的猎户!
“下面的道友,敢问尊姓大名?”
“我?”身上的血其实已经早早流的差不多了,自己能够挺到现在除了一身强横的法力,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意志。现在危机解除,男人很明显有些不支了,整个人何从地上站起身来,晃晃悠悠的,“我……我是,我是易凡!”
眼前一黑,整个世界彻底平静下来……
易凡悠悠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山上了。他的伤势很重,身上大大小小上千处创伤远远不是最重要的,更关键的是这一次他伤了自己的元神。救他回来的时候,整个人身体都冰凉了,眼瞅着就要不行了,没想到在村里的半吊子兽医的疗治下竟然慢慢好转了,这真是个奇迹!
“先生,您又在发呆了!”说话的是一个男孩儿,正是充满好奇心的时候,粉嘟嘟的脸蛋儿,扎着小马辫,此刻看向易凡的眼睛里全是好奇。
“有吗?”勉强对着眼前这个天真烂漫的孩子笑了笑,易凡看向远方的目光有些深邃。
这里就是修士们梦寐以求,终其一生都在追求的地方地仙界。
是的,易凡飞升了。但是,沈浩死了。
这个世界上真的还存在真情吗?
不,不会!这个世界上早就没有什么真情!什么人间自有真情在,这都是狗屁!
可是沈浩这个傻瓜,偏偏就做了!所谓的飞升的万全之策到了最后才发现,那竟然只是牺牲一个成全另一个人的奉献。沈浩自爆了,封印在那一刹那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自己就在那一刻被沈浩送进了仙界。
自私、冷血、无情,暴戾……
自己一直以为在经历了童年的惨剧,在尔虞我诈的修真界混了这么多年以后已经早把什么良心、什么道德全都抛到太平洋里了。当自己看到那个把自己从大街上领回去,收自己为徒,手把手教自己识字,到最后又把掌门的位子传给自己的男人死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心中自以为已经坚硬而冰冷的防御在那一刻彻底崩溃了!
自己今年已经一百多岁。父母去世的时候自己还在懵懵懂懂,什么也不知道就成了大街上的乞丐;后来,师兄死了、师弟死了,那些人在还活着的时候就对自己冷嘲热讽,死了以后自己也不会丢下半滴眼泪,相反,自己高兴的紧;现在,那个自己记事以来唯一对自己好的男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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