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终于结束, 陆家爸妈在餐厅订了一桌,一考完他们便直奔餐厅,一群人热闹庆祝了一番,一顿饭吃到了九点多还没完没了。
最后是陆严说苑成蹊累了一天了,他们才总算肯结束。
为了备考苑成蹊已经好久没回家了, 现在刚考完,陆严便让苑成蹊回家住几天。
陆严开车将甥舅两人送回去, 到了苑家,苑晓阳先下车了, 苑成蹊则在车内又待了一会。
“这幸运绳真的很有用, 一戴上去手感都变好了。”苑成蹊坐在副驾驶位上, 转头朝一旁的陆严笑。
陆严也转头看着他,眼神中带了点笑意:“有用就继续戴着,等录取通知拿到再还我。”
陆严很少笑,那点笑意格外希罕,也格外好看。
苑成蹊看着陆严那点淡淡的笑意,心里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他的脸微微地热着, 突然不想下车了, 就想要和陆严继续待在这密闭的车里。
然而他也没什么不下车的借口, 只好又随意找了个话题。
“衣服如果不赶的话, 留着我回去再洗,前天我已经洗过一次了。”苑成蹊道, “回到家的时候钥匙记得先在门边挂好, 皮夹也拿出来放旁边, 别到处扔。还有手机记得充电,睡前要先确认手机在哪里……”
苑成蹊叽哩咕噜地说了一长串,说到一半发现陆严一直没回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里的笑意似乎又更浓了一些。
“舅舅怎么不继续吩咐了?我在听呢。”陆严的语气中也带点笑意。
苑成蹊刚才还想着不下车,现在却又被陆严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说了,反正你知道我的意思。”
他下意识地拨弄了一下手上的幸运绳,又道:“那我走了,你自己好好保重。”
“行,过几天再来接你。”
苑成蹊下车了,他站在巷口,准备看着陆严离开后再走。
然而他才刚站定,陆严的车窗便放了下来。陆严看着他道:“你先走,我看着你。”
“你先走吧。”
“你先走。”
“严严,听话。”
“舅舅是打算在这条巷子里被勒索后再等我去救你吗?”
苑成蹊被这话一噎,最后只好乖乖先走了。
他每走几步就回头,每次回头时都能看到陆严的车仍停在巷口。一直到他到了自家楼下,陆严的车才缓缓驶离。
上楼时,他还在心里念叨着。
什么被勒索,他和咩宝可不一样,他可狠了,哪可能被勒索?然而一想到咩宝就是因为被勒索才认识了陆朗,又因此而和陆朗交往,他的心里又有了一些奇怪的念头。
他觉得最近自己越来越奇怪了。
回到许久未回来的家,苑成蹊放松地吐了口气。
苑晓阳已经先洗澡去了,苑成蹊坐在地上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随意看着自己这破破的小家。
陆严家是三居的大户型,每个房间都很宽敞,自家和那一比,简直小的可怜。
然而待在自家时的那种放心却又不是别处能比拟的,虽然最近不知道为什么,他待在陆严身边时也越来越放松……
苑晓阳没一会便出来了,轮到苑成蹊进去洗澡。
苑成蹊蹲在那窄小的浴室里将自己从头到脚洗得干干净净,心里还在胡思乱想着刚才的那些念头。那些念头先前便有过,只是为了专心考试,每次念头一出现他就将念头压下。现在考完了,那些念头开始波涛汹涌地出现了,他满脑子都是关于陆严的事。
苑成蹊洗完澡出来时近十一点了,客厅的灯已经熄了。
苑成蹊看到自己那屋的门缝中露出点光线来,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
推门进屋,苑成蹊看到自己的床上被子铺的整整齐齐的,但中间凸起一块,一颗毛茸茸的卷毛头从被子里探了出来。
苑晓阳躲在被子里就露出个头,眨着他那无辜的下垂小羊眼看着苑成蹊。
“咩宝你干吗呢?”
“黄香暖席。”
“六月暖个什么席!起来,别热坏了!”苑成蹊把被子掀起,又把电扇拿来对着苑晓阳吹。
苑晓阳掀起睡衣露出白嫩的肚皮吹电扇,又问:“今天我和你睡好不好?”
“当然好,但你先去把你屋里那电扇也搬来。”
屋里闷热,在两台电扇的疯狂运作下才稍稍凉了一点。
苑成蹊平常都吹头发,但在这种温度下也不大想吹。苑晓阳看他懒得动,直接拿了吹风机过来替他吹头发。
“好热……”
“你忍忍。”
一边是电扇喀喀喀的声响,一边是吹风机轰隆隆的声音,苑成蹊被夹杂在这些声音里,开始有些困了。尤其是苑晓阳吹头发的动作很轻柔,轻轻摸着他的头时让他越来越困。
“你吹头的技术怎么又好了?”苑成蹊打了个哈欠,随意讲话让自己精神点。
“因为帮陆朗吹惯了吧。你低头下。”苑晓阳轻轻拨着苑成蹊的头发,边吹边道,“陆朗不爱吹头发,我不帮他吹他就不肯吹了,所以练得多了。”
“呵,这小子和他哥一样。”
“严哥也不爱吹头发?真看不出来,他不是挺养生的吗?”
“他是选择性养生,想养的地方养得仔细,其他地方可随便了。”
一想到陆严的养生苑成蹊就忍不住笑。
很多时候陆严真的挺养生的,爱喝水,还爱喝热水,在家里就端着他那老干部专用的茶缸悠悠哉哉地喝水。陆严也爱吃菜,每次做饭他都得至少得炒两盘菜让陆严慢慢地嚼。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