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谨略惊:“可我好像没有见过你。”
女人伸手:“我叫苏清宁,程老师你好。”
程知谨更惊讶了,她还知道她是老师。
“你?”
苏清宁:“傅绍白是萧岩的大哥。”
程知谨终于明白过来:“那你和萧岩?”
苏清宁的笑容僵了一下:“我们正在办离婚。”
“对不起。”程知谨抱歉,她很难想象像苏清宁这样细致纤弱的女人会和萧岩那样的男人在一起,感觉萧岩随便动下手,就能把她折断。
苏清宁笑笑:“你没事吧?”两人互相介绍之后,俨然自动升级为“妯娌”。
程知谨:“没什么,学校的福利体检,早上没吃东西,有点儿低血糖。”
苏清宁:“你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
程知谨摸摸自己的脸:“最近有点忙。”她放下水杯,“我还得去排队,不跟你聊了。”
“好。”苏清宁点点头。
程知谨才走出几步,眼前一阵发黑,差点没栽倒。
“程老师,你怎么样……”苏清宁赶紧过去扶她,大喊,“医生,有没有医生,有人晕倒了!”
程知谨迷迷糊糊感觉被抬上了移动病床,手臂像被虫子叮了一下,感觉手背不断有冰冷的液体流进血管。她眼前模糊的黑终于渐渐被驱散,苏清宁在病床边喊她:“程老师,你感觉怎么样?”
程知谨莫名地害怕:“医生说我得了什么病?”她脑中晃过胃癌、肺癌……各种癌,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晕倒?
“医生抽血去化验了,等会儿就会把化验结果送过来。”苏清宁安慰她,“别担心。”
她刚说完,医生就进来了:“程知谨,化验报告出来了。”
程知谨的心揪紧:“医生,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医生的眉心一皱:“你怀孕了,你自己都不知道吗?”
程知谨:“不可能!我自己验过,不可能。”
“孕纸从来不是百分之百正确,抽血化验是最准确的。程小姐,我用三十年的医德担保,你确实怀孕了。如果你想要这个宝宝,以后要特别注意。”医生一脸严肃。
程知谨的心很乱,她从心底就一直排斥这个可能。
“医生,她第一次做妈妈有些激动,我们让她休息会儿。”苏清宁打圆场。医生嘱咐了几句,让程知谨要注意休息、加强营养,她现在身体很虚弱,随时都有可能流产。
苏清宁送医生出去后,看向程知谨:“要不要给傅哥打个电话?”她和傅绍白的事,苏清宁虽不清楚,但从她的反应来看,也是复杂得很。
“不用,谢谢。”程知谨扯出微笑,“耽误你这么长时间,真不好意思,我没什么事,你去忙你的吧。”
苏清宁点点头,毕竟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那你休息,我还约了医生。再见。”
程知谨盯着手机看了许久,“告诉傅绍白。”“不告诉傅绍白。”脑中这两股声音几乎要将她逼疯。她僵硬地按下快捷拨号键,手机里传来冰冷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傅绍白这会儿正在验证自己的猜测,他猜对了。
蒋锦业发现等他的人不是阮颖而是傅绍白的时候,眼底掩饰不住的震惊:“怎么是你?”他收到阮颖的短信约他来老地方见面,说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他,没想到却是傅绍白设的局。
傅绍白透过高脚杯看他,蒋锦业那张伪善的脸有点变形且狰狞。
“很意外?”
蒋锦业平复了下情绪,走到他对面坐下,取了杯子给自己倒了杯酒:“阮颖还是出卖了我,女人一旦动情就废了。”
傅绍白一口干了杯里的酒:“你和阮颖的事,我没兴趣知道,我只想知道你是什么人。”
蒋锦业笑着晃晃杯里的红酒:“生意人。”
“什么生意?”傅绍白的眼神非常锋利。
“赚钱的生意。”
“和程家这种普通人家都有关的赚钱生意,一定不是正经生意。”傅绍白太聪明,蒋锦业很怕再被他多发现点什么,那就全玩完了。
“我当初看中傅先生,就是因为傅先生是天生的赌徒,赌徒没有心,不谈情,只谈等价交换。”蒋锦业品一口酒,“怎么,唾手可得的东西要放弃?”
“我们的交易取消,我现在跟你谈另一笔交易。”傅绍白开门见山。
蒋锦业笑:“有意思,说说看。”
“我帮你拿到东西,你告诉我程知谨父母的下落。”
“如果我不答应呢?”
傅绍白打了个响指:“那你今天可能就走不出这道门了。”蒋锦业听见门外砰的一声,门从外面被锁上了。
“我不信傅先生真这么大胆子,敢明目张胆地谋杀。”蒋锦业不信。
傅绍白弯一弯唇:“你刚才不是还说看中了我是天生的赌徒吗,我现在就是在跟你赌命。”
蒋锦业依旧面不改色:“傅绍白,你这是损人不利己的赔本买卖。”
傅绍白摊一摊手:“我愿意。蒋先生敢拿命来赌吗?”
蒋锦业脸色微白:“我不信你真敢在这儿动手。”
傅绍白的笑意更深,替他斟满酒:“根本就不需要我动手。”他拿杯子碰了下蒋锦业的,“你自己已经把毒药喝进去了。”
蒋锦业脸煞白,猛地推倒酒杯,起身,红色液体顺着桌角滴在地上,凝成一摊似血的水。
“傅绍白,你在酒里放了什么?我死了,你也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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