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颖脸上的表情彻底僵住,她揉碎了指尖的烟:“你算计我,傅绍白你竟然这样算计我!”
傅绍白拍拍吴奔的肩膀:“没想过要逼你,大哥还是那句话,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
傅绍白走了,阮颖望着吴奔,所有的解释都显得苍白。吴奔进去,默默从衣兜里掏出一瓶包装精致的香水:“还有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不知道送你什么好,送香水总归不会错。”
“吴奔……”阮颖张着嘴,突然不敢看他。
吴奔笑起来,笑出了声:“我一直以为,不管你是因为什么来找我,哪怕是利用……哪怕是利用,我都能接受你。结果,我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喜欢你。听到你亲口说出来……”
“你不用再说了。”阮颖打断他,仰头眨一下眼睛,“我今天就搬走。”
阮颖收拾好箱子要走的时候,吴奔问她:“如果我早生两年,如果你第一个遇到的人是我,你会爱上我吗?”
阮颖没有回答,她走得干脆。
那一晚,吴奔喝醉了,酩酊大醉。在酒吧的狂热声浪中,他跳上桌狂舞,每脱一件衣服都引爆一阵接一阵的声浪。姑娘们看得脸热心动,纷纷上去贴面挑逗。
傅绍白一个人坐在角落冷眼旁观。今天场子里的气氛热闹得很,两个美男,一个热火撩人,一个处处透着禁欲却处处诱人。
早就跃跃欲试的姑娘最大限度地拉低胸口的裙子,端一杯血腥玛丽:“帅哥,一个人不寂寞吗?”就着醉意,软软地在傅绍白身边的沙发上坐下。
傅绍白眼都没抬:“你再挡着我的视线,后果自负。”
姑娘哪儿那么好打发,涂着蔻丹的脚趾从他的小腿内侧缓缓往上滑:“什么后果?人家好想知道。”她猛然觉得后背一紧,整个人像小鸡似的被拎起来。
“对不起小姐,你再骚扰这位客人,我们就要请你出去了。”两个保安将姑娘架走,姑娘都快被吓坏了。
“抱歉大哥,我迟到了。”男人的声音干脆利落,银灰色衬衫的三粒纽扣没扣,露出锁骨处类似女人的吻痕,凌厉的眉处有一道极小的疤——断眉的男人感情淡薄。
他们异姓五兄弟就老二和老三留在国内发展,傅绍白回来一个来月,还没时间和他们聚过。今儿是老四闹到了老三萧岩的场子,才想起来聚一聚。
傅绍白倒一杯酒推给他:“刚应酬完?”
“嗯。”他淡淡地应了句。
“老二呢?”傅绍白问。
“估计今天来不了。”
傅绍白看他一眼:“听老二说,清宁要和你离婚?”
他笑笑,转着酒杯:“她要离就能离,我早离八百回了。”
傅绍白喝一口酒,瞧一眼他颈上的吻痕:“用这种方式激起女人的嫉妒心可不是明智的选择,而且后患无穷。”
萧岩拉了拉领子,将杯里的酒一口干掉:“今天是为老四而来,怎么扯到我身上了?”
傅绍白一抬头,哪里还有吴奔的影子。
萧岩打了个电话,对傅绍白偏一偏头:“洗手间。”
吴奔醉得东倒西歪,谁都分不清,姑娘看上去也喝多了,在吴奔的颈上又亲又咬。吴奔踢开卫生间的门,就将姑娘按在马桶上。千钧一发之际,吴奔的头上被浇了杯冰水。
“闹够了吗?”傅绍白冷厉的声音比冰水更能让人清醒。
清醒过来的吴奔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萧岩叫来侍应带姑娘去醒酒。
二楼包厢清静许多,吴奔闹了一晚上,累了,倒在沙发上就睡。
萧岩抛支烟给傅绍白,用长柄火柴点燃:“老四怎么了?”
傅绍白少有地露出头疼的表情:“阮颖。”
萧岩什么也没说,点点头。吴奔喜欢阮颖,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只有他一个人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听说你结婚了?”他有点儿不确定地问傅绍白。
“嗯。”傅绍白吐一口烟圈。
“用得着押这么大的筹码吗?”
傅绍白走到窗边,窗外霓虹闪烁,繁华似锦,玻璃上映出他的脸,果决、凉薄。
“在我眼里,为达到目的,没有什么是不能牺牲的。”
萧岩似叹了口气:“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知会一声。”
傅绍白掐灭了烟:“暂时不需要。”
吴奔醉得太厉害,傅绍白就把他留在萧岩那儿了。他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一点半,路灯都熄了,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她的窗口还有灯光。
一盏灯,一颗心,等一个人。
女人是很感性的动物,一头栽进去就再也不会回头。而在男人心里,爱情只是人生中很小的一部分,小到可以买卖、可以牺牲,所以,这是一场不公平的赌局,愿赌就得服输。
月光透过纱窗落在程知谨的脸上,他从没像现在这样认真地看过她,眉似月、唇如睡莲粉,只有他可以亲可以咬可以侵犯。他莫名地觉得满足,仿佛心上某处空荡的位置被填得满满的,从未有过的称得上奇妙的感受。
许是他身上沾的酒气熏着了她,她动了动小巧的鼻翼,粉嫩的唇孩子般地嘬了嘬:“傅绍白。”亲昵地喊他,还连名带姓。
傅绍白看得心痒,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她睁开眼睛:“你回来了。”没完全醒,揉着眼睛。
傅绍白抱她去床上:“困了怎么不上床睡?”
“你不在,我睡不着。”她扎进他的怀里,枕在他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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