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结婚,我能不来吗?”吴奔一眼就看见两人紧紧交握的手,笑道,“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嫂子吧?我叫吴奔。”
程知谨这才回过神来:“你怎么进来的?”
“我等了大半夜,又没带手机,问清楚了你们住几楼,然后顺着管道爬上来的,幸好你们家阳台没锁。”
程知谨瞪大眼睛,以为只有电视里有蜘蛛人。
“你姓傅,他姓吴,他是你弟弟?”程知谨问傅绍白。
“嗯。”傅绍白轻哼,“有没有药膏?”
程知谨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扫来扫去,觉得他俩长得一点儿也不像。吴奔一头栗色头发,左耳的黑曜石耳钉很显眼,单眼皮狭长的眼,笑起来阳光温暖。而傅绍白虽然嘴上喜欢占她便宜,但骨子里那股凛然劲却让人心悸,不敢随便靠近。
“不像吗?”傅绍白看穿她的心思。
“不像。”程知谨去找药膏。
“传说中的嫂子果然有个性。”吴奔连连点头,“哥,眼光不错哦。”
傅绍白替他活动手臂:“没脱臼。不用上课吗?逃课的话,我会亲自押送你回去。”
“Smith教授的实验我全完成了,所以剩下的半个月我放假。”麻省理工的天才兄弟吴奔可不是浪得虚名。
傅绍白皱眉:“所以这半个月你都会待在这里?”
“不要太高兴了哦。”吴奔对着他眨眨眼睛。
傅绍白竖起两指:“两条。不准多管闲事,不准给我惹祸。”
“我什么时候给你惹过祸?”
“嗯?”傅绍白一瞪眼,吴奔皮球似的蔫了下去,“我保证,不多管闲事,不惹祸。”
程知谨找到药膏,傅绍白在阳台打电话订酒店。
吴奔接过药膏:“谢谢嫂子。”
程知谨被叫得都不好意思了:“我姓程,程知谨,你可以叫我程老师。我跟你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不像亲兄弟?”吴奔突然问她。
“是……不太像。”
“我们确实不是亲兄弟,我是大哥从贫民窟捡回来的。我喜欢念书,他就一直供我到大学,那个时候我才过回正常人的生活。我哥真的是很好很好的男人,绝对值得嫁。”吴奔说这段经历时是微笑的,没有抱怨,只有感恩和对生活的热爱,可以看出除了没有血缘关系,俩人的感情比亲兄弟还深。
程知谨有点儿惊讶,她抬头望向还在阳台打电话的傅绍白,他刚好转身,目光毫无预兆地接触,她猛地收回,心跳漏了一拍。
傅绍白进屋:“订不到酒店,今晚你睡隔壁我屋。”他把钥匙扔给吴奔。
吴奔帅气地接过钥匙,咧嘴笑:“我马上消失。”
程知谨望向傅绍白:“你不消失?”
傅绍白自顾进厨房倒水喝:“我不习惯和男人同住一屋。”
“那是你弟弟。”程知谨追到厨房门口。
“弟弟不是男人?”他头都没回。
程知谨哑口无言。
程知谨洗完澡,傅绍白躺在沙发上手背盖着眼睛不知睡着了没。程知谨关上卧室的门,没有上锁,关灯,躺下后却怎么也睡不着。窗户没有关,夜风吹进来,凉飕飕的。她去柜子里拿了条薄毯,轻手轻脚地开门走到客厅,将它盖在了傅绍白身上。
傅绍白没真睡着,听着她小心翼翼回房的声音,弯唇:“75%。”
纪以南算准了傅绍白今天会来,推了所有应酬专门等他。
傅绍白一路无阻乘坐专梯到了纪氏总裁办公室,董事长秘书亲自迎接。纪氏比较奇怪的地方在于董事长不是由一家之主的纪怀袓担任,而是傅清玲挂名,所以董事长秘书自然也是个闲职。
秘书推开办公室的门:“纪总,傅先生到了。”
纪以南起身,傅绍白的目光落在他身后墙上的字幅上,那是一个古色隶书,“安”字犹如雁双飞。
“纪总还精通字画?”
纪以南回头看一眼:“练过几年,不及这幅‘安’字的十分之一。这是我父亲的一个好朋友的作品,可惜那位世叔已经去世多年。”
傅绍白一扬手,车钥匙啪地落到纪以南的面前,“纪总何必这么急着想方设法地见我,以后有的是见面的机会。”
纪以南嗅到了暗涌,笑道:“金融界叱咤风云的狙击手,怕是不止我一个人关心傅先生的动态。”众所周知,商界黑武士出手狠辣,毫不留情。
秘书送咖啡进来,打断了谈话:“傅先生,请。”她戴手表的左手递咖啡到傅绍白面前,傅绍白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秘书惊叫,咖啡洒了一地。
“傅先生!”纪以南从出生就是被人捧着的,傅绍白竟敢在他的地盘动粗,“放手。”
傅绍白取下秘书手上的腕表扔在纪以南面前:“看样子还真有很多人关心我。”
纪以南捡起手表才看清其中的秘密,原来,那是一只摄像手表。
“这是怎么回事?”纪以南问秘书。
“这是,这是……”秘书支支吾吾。
傅绍白耐心有限,从不为无谓的人浪费时间:“纪总,我今天走这一趟是提醒你,安分地做你的总经理,不要招惹不该招惹的人。”然后,潇洒离开。
纪以南盯着傅绍白的背影,几乎要捏碎手里的摄像手表。秘书站在一旁被他的表情吓到:“纪……纪总。”
纪以南将手表还给她:“谁给你的?”
秘书为难,还是说了出来:“董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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