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立刻摇头,道:“不行。”
“只有一半灵魂很危险的,你知道的!” 我焦急得提高了音量。如果那一半灵魂出了什么事,那么飞鸟就会再也醒不过来。
“就算这样,我也不会让你冒险,我无论如何都会找到办法让你离开这里!” 他皱了皱眉,脸色更加苍白,无力地垂下了头。
不知不觉,已经入夜,因为使用血咒耗去太多元气和鲜血,飞鸟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我此时更是心急如焚。事不宜迟,一定要尽快在飞鸟的灵魂被吞噬前解除封印。司音曾经说过,如果灵魂被封印在一个宿主体内,那么宿命的身体上会有一个红色十字记号,解除灵魂封印的方法其实很简单,只要扎破红色十字记号就可以。不过,说简单也不简单,西泽尔的身体又不是这么轻易能看到,就算看到,找到那么一个小小的红色十字也是件很费时的事情。
看飞鸟的表情也是刚明白过来,不过就算他早明白,有杜莲在,他恐怕也近不了西泽尔的身,但是------如果是琉克勒茜的话……
正想着,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我回过头,见是琉克勒茜。我对她打了个招呼。她在身边坐了下来。其实我从见到她就蛮困惑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和她这么像,可是司音说过我的前世明明和她们没关系的,也许是一种巧合吧。
“其实我阻止过飞鸟来救你。” 她低低道。
“飞鸟,怎么会找到我?” 我也有点疑惑,他的灵力明明已经很弱了。
“这几日到处都在传我嫁给费拉拉公爵的事情,因为我们长得一样,所以飞鸟好担心是你,我说也许又是杜莲的诡计,他却说你的性格一定很容易会被骗。所以趁着今天你出嫁,他一定要过来确认清楚。” 她叹了一口气。
我的心一沉,算是完全明白了,西泽尔给我下毒就是想利用我引出飞鸟,只是后来见到我像琉克勒茜,索性一边利用我拉拢费拉拉公爵,另一边用婚礼引出飞鸟,那么就算飞鸟没有出来,他也还是照样能得到费拉拉公国。
想到这里,我的身上不禁一寒,好可怕的男人。
不过,他和杜莲一定没想到飞鸟居然还能把我救走。
“隐,我打算回哥哥身边。” 她忽然开口说道,声音微微发颤。“如果我回去求哥哥……”
我看了她一眼,她的身子也在发颤,她是在害怕吗?害怕她的哥哥?“不可以!” 我脱口道:“你要是这样做,飞鸟一定会伤心的。” 她这个样子怎么能回去呢。而且那个是她的哥哥,倒时她也许会不忍心伤害她哥哥……
但是只有在西泽尔身边,才有机会解除飞鸟的封印,我们都知道这点。
看着她那张和我相似的脸,我的心中一动,所想到的话已经说出了嘴,“我去。”
“不行,飞鸟把你当妹妹一样,他好不容易救出你,你怎么能再去。” 琉克勒茜犹豫着说道,
“我已经决定了。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试一试。” 我站起身来,“飞鸟他,就拜托你照顾了。”
刚走了两步,我又想起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又折了回来道:“告诉我,有什么办法能让他相信我绝对就是琉克勒茜。” 西泽尔也知道我和她相像,难保不会怀疑我。
琉克勒茜犹豫了一下,摘下了自己的项链,道:“这项链是杜莲送给我的,我有次差点淹死,杜莲就用了我的血和冥界三途河的河水,制造出这条项链,戴着它从此在任何水上我都能漂浮,但是这条项链是认主人的,因为有我的血,所以除了我,任何人戴上都会晕倒,只是我怕你也……”
冥界三途河,我也有所耳闻,据说三途河的水质比重比阳世间的水轻上许多,有“羽沈河”的称号,杜莲竟然还能得到冥界的河水,她到底是什么人?
“可是杜莲看上去只有十来岁啊。”我疑惑地问道。
“其实她和我差不多大,只是她从十岁起就患了一种怪病,永远也不会长大了,还差点因为这个被活活烧死。”她顿了顿,道;“是哥哥将她从火刑架上救下的。”
“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来试试吧。” 我拿过她的项链,轻轻往脖子上一挂,等了一会儿,我惊喜地说道:“看,琉克勒茜,我可以戴哦,我没有晕倒!”
琉克勒茜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喃喃道:“怎么可能,你居然戴了没事……”
为什么我戴了没事,当时我也没有多想。又看了看那条项链,很普通的链子,只是那个心型的坠子似乎是可以打开的,我摘下了自己一直戴着的撒那特思送的链子,想了想,掰下了那块蓝色宝石,放在了心型的坠子了。
接下来的时候,琉克勒茜把他和西泽尔之间的事情一件一件都告诉了我,包括小时候的事,以及西泽尔所有的喜好厌恶。
全部讲完的时候,天也差不多亮了。
“琉克勒茜,替我好好照顾飞鸟,等我回来。”
等着我,飞鸟,我一定要解除封印。
再次踏进西泽尔的宫殿的时候,我就是琉克勒茜了。
西泽尔对我的到来自然是又惊又喜,当然也有一丝怀疑,但当他怀疑的目光掠过我的项链时,立刻就释然了,他立刻牢牢地把我拥入怀中,“琉克勒茜,我的琉克勒茜,你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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