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唐璜的舅舅给了罗煦压迫感,所以即使是长途飞行,罗煦一步也没有踏出自己的房间,规规矩矩的待在里面上网。直到广播传来机长的声音,她才回到众人的队伍中,安静的坐在那里,系好安全带。
飞机降落到S市的时候正是这个城市最繁华的时候,罗煦趴在窗口看下去,那些璀璨的灯光仿佛是星云一样流泻人间,美丽绚烂,罗煦那颗思乡之情瞬间就被触动了。
久违了,她的祖国。
裴琰搭在扶手上的一只手轻轻颤动,他不动声色的从她的侧脸上收回考量的目光。
到了S市,罗煦没有丝毫的自主权,裴琰往哪里走她就往哪里走,他说上哪辆车就上哪辆车。她尽量表现乖巧,好顺利的瞒天过海,完成的自己的任务。
裴琰的住所在一个闹中取静的地方,前一刻和街上的喧哗热闹还贴得那么近,一转弯,汽车悄无声息的溜进一个巷子,把外面的一切都隔绝了。
裴琰开门下车,罗煦也跟在他后面下来。
一扇大门打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走了出来,他笑着问候裴琰,裴琰也同样回以亲厚。
“这位就是小少爷的女朋友吧?”老管家偏头看后面的罗煦,笑容依旧宽厚。
“您好,我叫罗煦。”罗煦站出来,微微弯腰。这位老伯看起来很和善,像她逝世多年的爷爷,让她不自觉的就想亲近。
“别客气,小少爷特地叮嘱了要好好照顾你,你有什么吩咐就告诉我,当做自己家就好。”老管家比裴琰要上道许多,笑眯眯的,让人很有亲近感。
还没等罗煦回答,裴琰就说:“这些以后再说,先让人把行李都搬进去。”
管家点头,后面的佣人上来,有条不紊的搬运行李。
见裴琰并没有管自己的意思,大步流星的就往里面走去了,罗煦忍不住跟上去。
“罗小姐,你的房间已经打扫好了,请给我来。”老管家笑眯眯的喊住她。
“哦,好,谢谢......”罗煦看着裴琰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有些失落。
帅哥不喜欢自己,这样的结论实在是太伤人了。
“你是准备去泡我舅舅吗?”坐在被安置的房间里,罗煦向唐璜抱怨了几句后受到他如此奚落。
“当然不是,但他的厌恶表现得也太明显了吧。”罗煦扣着床单,一不小心,真丝被她扣掉了线,“妈呀!”
“你鬼叫什么!”唐璜被他吓得一哆嗦。
“这、这真丝的啊,贵不贵啊?”罗煦小心翼翼的捧起床单。
“哼,不贵,可能就刚刚够你吃个大半年吧。”
罗煦愣在那里,“你怎么不早说......”
她完全可以去买一套棉的换上,然后把这个拿出去卖啊!
“别给我丢脸啊,要是在你这里露馅了我可是不结尾款的。”唐璜算盘打得啪啪响。
罗煦哼了一声,说:“你不是号称自己是工薪阶级吗?怎么家里还有私人飞机私人管家啊......”
“这都是我舅舅的,跟我可没什么关系!我爸姓唐,就是一个挖土的。”
考古工作者=挖土的。
“your father’s last name is Galler,not Tang!”罗煦忍不住爆英语,这对她来说更容易蓄积情绪。
“哎,扯那么远做什么!反正你好好演就行,等我从埃及挖土回来你就解放了。”
外面传来敲门声,罗煦匆忙挂了电话,跑去开门。
一个大约四十几的阿姨站在门口,穿着得体,头发盘起来,干净利落。
“罗小姐,先生想用夜宵,您想吃点儿什么呢?”
夜宵......罗煦以前连饱饭都很难吃一顿,更何况夜宵了。
“都有什么呀?”她好奇的问。
“您想吃什么厨房都能做。”阿姨笑着说道。
“海鲜粥可以吗?”
“可以,您半个小时后下来就行。”
“谢谢。”
罗煦关了门,咽了咽口水,感受到从心底飙升的一股罪恶感。
唐璜不给她涨价,她可以选择吃回来的吧?
半个小时候,罗煦掐点下楼。
裴琰坐在长长的餐桌前,面前也是一碗粥,看起来普普通通。罗煦打了招呼,落座在他的对面。
阿姨把她的海鲜粥端上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七八碟种类不同的小菜,看起来就很爽口。
罗煦看向自己的碗里,舀了一勺,真的是货真价实的海鲜......
裴琰拿着勺子,修长的手指像是上好的和田玉,罗煦瞥了一眼,不敢再多看。
海鲜粥香气扑鼻,目前来说比裴琰更能吸引罗煦的注意力,她连吃两碗,速度丝毫不慢。
“你慢慢吃。”他拉开凳子起身,礼貌的说了一声,从罗煦的身旁走过,上楼。
罗煦听着他的脚步声远去,耳尖一动,把碗朝边上推了一下,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可以再帮我添一碗吗?”
......
和裴琰住在一起并不像罗煦想的那么艰难,她以为他会百般测试她,为外甥把一下关。但他好像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意识,早出晚归,基本上和罗煦打不了什么照面。
这让罗煦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初次见面的压力渐渐消散。
这天傍晚,罗煦一边捧着桂园一边喝着玉米汁看电视,换台的间隙似乎瞥到了熟悉的身影。
“陈阿姨,这、这是裴先生吗?”罗煦扔了橘子和玉米汁站起来,错愕的指着电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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