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兰神情略显凝重,左右将士也无一不是如此。
突然。
有人手指山下,“花将军,你瞧。山下张角、鳌拜大军突然混乱了起来。”
花木兰早已经瞧到这一幕,暗暗诧异,道,“小心点,别中了对方的引蛇出洞之计。我们在这里已经备好了粮食,守个三天三夜不出问题。这三天内,如果陛下那边没有消息,我们就一直在这里守着。直到败亡。”
此话一落。
全军肃穆中带着三分哀气、七分紧张。气氛陡然如弓弦一般紧绷了起来。
“不对劲啊将军。”
有人高声道,“张角账下大将张曼成、赵弘、韩忠三将赫然已经出列,杀奔他们的大后方方位去了!”
“咦。”
花木兰惊疑不定。
忖道,“难不成这是想调虎离山?还是说在在故意做戏?”
她双目炯炯的看着,只是想,“不管你用如何手段,我自岿然不动,安如磐石。想你拿我也没办法。”
花木兰有了定计,不为所动。
部下发出的惊呼声却是越来越大,“将军,那张曼成、赵弘、韩忠三人率领的兵马似乎在大后方跟人交战。只是一合,那为首的张曼成就被一人给刺落马下。再是一合,那韩忠、赵弘竟被对方隔空一枪给双双刺死。太恐怖了!那人是谁啊?我好像只能看到枪影晃荡、沙尘四起,那人面容却是看不清!”
部下看不清楚。
花木兰却是看清楚了。
她瞪圆了一双杏目,心中可谓震撼到了极致!
“那,那,那是陛下!?”
这怎可能?!
花木兰难以置信,心怀激荡、热血沸腾,“真的是陛下!他竟然杀奔而来,回援我们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陛下是如何做到的?!”
花木兰只觉得眼前的这一切太梦幻了!
她甚至于一度恍惚到认为自己是产生幻觉了。
但部下的惊呼,四周的喊杀声,呼呼的浓烈风声、无一不是在告诉她。
她没有幻听、幻视!
“太可怕了!陛下竟然强大到了这种地步?!”
“难怪张婵会那么崇拜他。我现在也是情不自禁的产生了一种极为浓烈的情绪!”
这种情绪饱含着好奇、惊佩、崇拜、震撼、自愧不如……可谓百感交集,难以一言道之!
花木兰匈膛剧烈起伏,心中情绪之激荡真似那涛涛大浪拍击沙岸。
她双目灼灼的看着远方的战场。
目睹到一道身影带着数千骑兵在张曼成的军中纵横,肆意的收割着人头。
她叹服,忍不住道,“陛下带着千军从西门杀到北门,再杀向东门,最后又杀到南门,紧接着又弯了个大圈跑回来,竟然还有如此之强的战斗力。难以理解!”
战录的时间是有限的!
战录的光环力量既然已经耗尽了。
周易是如何做到带领着千军依然如此彪悍、勇猛的?
这无解!
正是因为无解。
花木兰才会对周易产生一种极为强烈的崇拜情绪。
她从来没有这么崇拜过一个人,但今天她却是破了例。
“面对十几路诸侯,几十万兵马,陛下以区区千军弱旅,竟然做到了如此可怕的战绩!简直逆天啊!”
‘对比一下陛下。我花木兰还是差的太远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原本自我觉得尚可的花木兰,在这一刻,才深刻体会到了自己距离真正的巅峰统帅有多么大的差距。
“将军。真的是陛下!”
麾下将领瞠目结舌,继而大喜,吼道,“是陛下来救援我们了!”
此言一出。
全军震动、欢呼、士气瞬间飙涨。
山下的鳌拜听到山上呼声,侧目看向张角三兄弟,“张角,你的手下也太脓包了。去了三个悍将,竟然顷刻间就被对方给杀了。一万兵马,更是仓惶而逃。我看你这次带来的不是精兵,而是农夫吧!”
“鳌拜,你挤兑我算什么本事。”
张角拧眉看向身后方位,沉声道,‘来人如果真的是周易,你之前肯定是中计了。你不反思自己的愚蠢、鲁莽。反而怼起友军来了。哎,失策。我一开始就不应该跟着你这莽夫来此地的。现在进退维谷,该如何是好?’
张角很是懊悔。
特别是看到张曼成、赵弘、韩忠三员悍将就这样轻易死去,更是心痛的要死!
要知道他为了聚集齐全这些黄巾猛将,可是耗费了很大心力的,如今如果全都折损在这,他的黄巾之国,不是很快就会被瓦解吗?
他绝对不能束手待毙!
“周易竖子而已,也只有你张角会害怕他。且瞧我去破了他!”
鳌拜冷眼瞥了眼张角,显然对张角叫他莽夫极为不满,他一声大喝,长刀一抖,率领着三万铁骑,身先士卒朝着周易的方位冲杀了过去。
这个时候,张曼成三将已经死去,一万黄巾军正被周易率军杀的狼奔豕突、乱成一团。
鳌拜趁机杀去,正当时。
他的眼光、魄力、战力都是顶尖,在战场上的把控程度,更不是一般统帅能匹敌的。
张角对此颇为佩服,但在这一刻,他是完全不看好鳌拜。
他看向左右,道,“周易既然出现在了这里。那只有几点可能。一,周易解决了后患。只剩下我们这一路尾巴没有处理,所以过来杀我们了。但这点可能性极低!”
“大哥说的不错。”
张梁、张宝齐声说了句。
张梁更是说道,“十几路诸侯联军,几十万兵马,区区两个小时左右,周易就能全都干掉?!那也太可怕了。那些士兵站在那里让他杀!杀两个小时,他都不可能完全杀死吧。我觉得这第一点可以完全不做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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