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帜上的几个大字更似在大放光芒一般,让人得以大概的看清楚上面的字迹模样,赫然正是‘骠骑将军周’五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看得明白。
郎远整个人如遭雷击,有些傻愣愣的喃喃道,“怎么可能?!这个时候周将军怎么会来到这?!不符合常理啊!”
要知道。
在安定以西的方位可是有不下三百万的匈奴大军在横行;想要来到这;必须击败三百万匈奴大军才行!
据他所知,就在今天早上,望城的城主都收到了鼎城的求援信!
现在是黄昏!
时隔才多久?
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以至于一点风声、一点消息都收不到?!
而且看轲比能的情况,轲比能明显也是不知道的,才会在骠骑将军率领大军来到的时候,紧急选择撤离。
“太让人意外了。为什么?!”
郎远百思不得其解。任凭他想破了头,也想不出周易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一步的;
是怎么飞跃匈奴的数百万大军,率领着乌骓铁骑赶到望城的;又是如何让轲比能连战都不敢战,直接望风而逃的?!
太多、太多不解了。
混似百爪饶心般饶得郎远心痒痒的。
但不得不说,周易的到来,真的似一剂强心针一般,激得他热血沸腾,原本的颓靡、绝望瞬间一扫而空,此刻只剩下狂喜,与激动:“骠骑将军来援救我们了。我们得救了。望城得救了!”
声音有些嘶哑!
是他嘶吼、咆哮出来的。
声音有些破音,但却似是一道炸雷般炸响了整个望城西方的城墙的各个角落!
一时之间。
好奇、振奋、难以置信、激动、狂喜等各种情绪涌上了残军、以及望城百姓的心头!
他们之中有人好奇之下,攀上城墙,往外看去。
果不其然。
一条乌黑的匹练,一面闪烁着金光的大旗;正在宣示着他们的到来。
随着大军越来越靠近!
许多人都得以看清楚他们的模样;
大汉将士特有的盔甲;大汉将士特有的骠骑将军旗帜!
以及大汉才有的长安神话,名震西凉、远征西域大胜的少年骠骑将军:周易!
“周易!”
“是周易!”
有望城的贵族上层人士曾去过鼎城,远远的看过周易,此刻得见周易身姿,狂喜大叫,向着左右的好友亲朋炫耀似得大叫道,“我曾经见过他,就是周易周将军没错!最前头,手持红缨枪,英武俊朗不凡的那位……”
他手指着城下,指着周易的方位,大叫着。
“开城门,随我去迎接骠骑将军!”
郎远自然也看清楚了。
那位在三十万乌骓铁骑最前头的英武少年,他一如既往,不,他比之早前的他更威武、英气了,离得尚远,他都能感觉到一股扑面而来的英烈之气;当真是英姿震九州、气势夺人魄的超凡大将!
“周将军是越来越厉害了,也变得越来越成熟、无双了!”
遥想初次见面时的情景。
再看看如今的自己。
郎远惭愧之余,也是极为震撼周易的成长速度,简直不讲道理嘛!难怪年纪轻轻就已经成了大汉的骠骑将军!
果然是不出世的绝世天才!
抱着激动、忐忑、不安、惭愧等等复杂的情绪,郎远率领着两万残军,打开了城门,准备前往觐见周易,向周易负荆请罪。
但当他打开城门时,看到的只有乌骓铁骑诸将士的背影。
“他们就这样走了?!”
郎远有些懵,更多的还是不解、茫然,但很快,他醒悟过来,“难不成周将军是去追击轲比能了?!”
想到这,他忍不住瞠目,却是由着这一点,霎那间想到了许多。
要知道在望城的西方有一座名为历城的小城!
历城之中有着魁头的五十万王牌大军镇守在那儿;想要到得望城,必须通过历城;当然不通过历城,走崇山峻岭遍布的通天险道也可以;
但据他所知,这些险道也遍布敌方密探;想要过来,除了破击对方、别无他路;
“意思就是说……”
“嘶!”
想得明白,朗远忍不住瞠目、倒吸了口气。他看着远去的周易等人,当即忍不住派遣了一支小分队前往历城的方位查看一下情况。
望城距离历城不过数百里;擅长速度的白雀兵阵精锐出发后,并没有耗时太久,便把消息带了回来。
“回禀将军、历城之外,可见白骨累累、横尸百里!鲜卑之王魁头的首级更是被被一杆鲜卑王旗给插着、立在了无数浮尸的中央处……”
听着小分队精锐队长的讲述。
郎远已经能想象到那儿的境况了,他又是震撼,又是感到不可置信。
“魁头,鲜卑之王,就这样死了?!”
他很是恍惚。
犹记得八天前,魁头率领数百万大军南下,刀指西凉之境,意气风发、舍我其谁的霸道模样!
如今竟然已经成了一具死尸?!
世事变化无常,要不要这么快?!
“是的。死了。”
“我们确定了好几遍。也问过一些附近的山民,他们都说在历城之地,曾血杀过一场,杀得血光冲九霄、惨叫声震荡的大地都似在哀鸣,
他们这些躲藏在山林中的百姓根本不敢去看,只敢听着动静,躲得远远的,直到动静稍停,才敢在远处眺望,但那个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
这是一场突袭战,来得快,去的也快。足足五十万王牌精锐大军,似乎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人给一锅端了,死得惨烈、不甘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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