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周易打了个响指,一张生死符在半空中一旋,如匹练般瞬间洞入了胡赤儿的脑壳之中。
满眼都是懵比、震撼的胡赤儿甚至于来不及反应过来,便陷入了深深的折磨、痛苦、挣扎之中。
“嗬嗬~”
断断续续的宛若拉风车似得‘嗬嗬’声开始在大帐中响起。
声音似是即将死去的人发出来的声音,很是低沉,饱含着痛苦、生不如死。
毫无疑问。
胡赤儿经历的苦痛比张祜还要多,还要可怕!
他是牛辅的亲信,在安邑,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这样的人,不好好敲打敲打,是不可能臣服的。
正是如此。
周易一开始就不打算对他留手,是直接全力以赴下猛药的。
这种猛药的下达,就似一个人直接拿着锤子朝着当事人的脑壳重重的敲击起来。一下又一下,连续不断,敲得当事人懵比、痛苦的同时,偏偏想挣扎又挣扎不了,只能被动而绝望的承受着。
胡赤儿就是如此。
只是短短片刻,他就被折磨的满身大汗。
再是片刻,他已经被那种源源不断,宛若洪水冲击大坝一般的痛感,给折磨的有些神智不清。
他感觉自己就似那大海中的小船,被冲击的破破烂烂,似随时都会被碾压成渣渣似得。
这种感觉。
似持续千年,又似持续了亿万年。
到底有多久?
胡赤儿也不知道。
只知道当这种痛感散去时,耳畔闻听着那黄脸汉子的声音:“臣服的话,便可免遭折磨。”他不禁怒从中来,张口就要喝骂。
轰!
岂料,他还未出声,那汉子就似有所觉察似得,打了个响指,下一秒,他再次被那种足以让人崩溃的痛苦给覆盖、碾压了、
“特么的!”
“那个黄脸汉子到底是谁?”
“这又是什么邪魔攻法?!”
胡赤儿崩溃前,脑子里只有那么几个念头在不停的晃荡。
但很快,这些念头也被痛感给驱散、碾压。他的身体、灵魂中,反反复复、来回游荡的只有名为‘生不如死’的情绪。
砰!
又是一个响指。
那种痛楚缓缓散去。
胡赤儿感觉自己就似得到了救赎的可怜人,更似溺水中脱身的凡人,此刻,他只是吸上一口正常的空气,他都觉得是如此的美妙、舒畅。
“胡赤儿校尉。”
李蒙那个王八蛋在说话。
胡赤儿艰难的看向了他。
他果然也在看着他,眼眸间有笑意、有同情、那眼神、脸色,就似在看一个‘白痴、可怜虫’。
“可恶!”
胡赤儿心中咆哮。李蒙这个王八崽子,竟然坑老子,等老子脱身,一定宰了你!
他在这一刻,竟不敢直视黄脸汉子。
他怕直视他,会不禁意的从眼神中流露出忿怒的焰火。
一旦流露出来。
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不言而喻。
他再也不想承受那种折磨了。再来一次,他就算不死,也绝对会脱层皮。
“你还是臣服吧。”
张祜也在说话,“臣服了。便可免受这种痛苦。这样一来,对你我都好。你认为呢?”
我呸!
胡赤儿很想喷口唾沫到张祜的脸上。但他现在除了眼睛能动、喉咙可以发音,周身根本不能动弹分毫。
这种神通、术法?!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张祜、李蒙的主公?!到底会是谁?
他前所未有的好奇、害怕、惶恐起来。
这黄脸汉子手段之果断、狠辣,远超他的想象,他甚至于不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直接来那么一手。
要不要这么恐怖?
“你不说话的话?十秒后。主公会再次让你享受一波那种美味的。”
张祜微眯着眼睛,盯着李蒙,开始数数。
“十!”
“九!”
……
数数的声音,宛若夺命魂音。
胡赤儿眼珠子疯狂的转动起来,一张脸越来越惨白,身上的冷汗层层冒出,不等张祜数到‘一’,他低吼出声,“我臣服!”
他是想大吼的。
但吼出来的声音却似受伤野兽临终前的闷吼声,根本不大。
他绝望,又害怕的微垂着眼帘。
“还是不够。”
黄脸汉子的声音平静的宛若一泓死水,毫无感情,“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再骗我,我就杀了你。”
砰!
一个响指。折磨又起。
似过了亿万年年。
砰!
一个响指。痛感缓缓散去。
“现在,考虑的怎样了?”
声音又响起来了。
胡赤儿很是崩溃,他甚至于很想哭!
他搞不清楚为什么上次的臣服不达标,但这一次他是真的一点乱七八糟的心思都不敢有,整个人保持在一种敬畏、惶恐的状态,颤声说着,“我,我,我臣服。”
“很好。”
一阵风声吹过。
伴随着黄脸汉子的和煦声音,他感觉自己能动了。
下一秒。
扑通!
他瘫软在地。却是一身力气已经耗尽,整个人都似那霜打的茄子,跟废了似得。
“拜见主公!”
他强忍无力,朝着周易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
说实话。
他到现在还是懵的。
莫名其妙来了一个强大的离谱的人物,莫名其妙中标、遭受前所未有、匪夷所思的折磨。
又莫名其妙臣服不达标。
接着又莫名其妙臣服达标。
这个夜晚。
注定将铭刻到胡赤儿的灵魂、骨髓深处。
每次思及主公的时候,他的脑子里本能的就会闪过那种被折磨的痛感。
这一次的经历,让他对主公敬畏的同时,心中升起了一种浓浓的震撼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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