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邪道?你听谁说得?!”
老伯突然瞪眼,大怒道,“哪个王八犊子敢诋毁我们伟大的帝君老爷?我要亲手扁他一顿!”
“老伯,别激动,别激动。”
曾书书拉着老伯重新坐了下来,他扫了眼四下,见许多人都双目灼灼的看了过来,颇感尴尬的同时,低声道,“老伯,你也知道我是外地人。许多情况都不清楚。这邪魔的事情,也是听一些外地人说得。而且说这话的人还不少呢。”
“可恨!”
老伯似乎很是不平,激动道,“这些外人知道个屁!他们怎知帝君的好!”
他指了指四方,“你们瞧瞧,瞧瞧这地景色,你们可知道两年前,这儿还是一片荒地吗?你们可知道,两年前,我们吃了这顿,下顿就不知道去哪吃的困窘吗?”
老伯说着说着,眼睛里竟泛过一丝泪花,“我可怜的老伴儿就是因为怕几个孙儿饿着,自己忍着饿,把极少的粮食给了孙儿,而自己却在前两年的一个冬天活生生饿死了。若是帝君能早来两年,我那老伴儿就不会死了。”
他说到这,一脸尊崇的朝着高空行了个礼,这才道,“若是没有帝君,我在去年也就饿死了。不仅是我,许多老人都会这样。哪里还有心情跟你在这里唠嗑?”
他抹了抹眼睛,叹道,“人老了,是越来越容易感伤了。不过有了帝君在,以后我们再也不愁没有好日子过了。我可以看到盛世来临,就算现在死了,也是开心的。”
………………
曾书书、齐昊两人跟多为老者聊谈过,并补充了一点粮食,最后两人面面相觑,站在村口,竟颇有一种‘作恶’的离谱感。
“想不到帝君竟然这么好?!会不会搞错了?”
曾书书有些恍惚的道,“焚香谷的人可是口口声声说他们是邪道,任意妄为,不顾他人性命的邪道。”
“难说。”
齐昊心情也是极为复杂,“我们一路走来,所见所闻,都是唱诵帝君、诸神。看人们脸色、眼神,不似作假。再加之此地地处偏僻的老人都如此说,应该是真的无疑了。”
“这……”
曾书书心中一震,呆了呆,涩声道,“如此还要调查下去吗?再调查下去,怎么有一种犯罪的感觉啊?”
身为正道人士,理应打击邪恶。
但神道中人,却是切切实实的在帮助百姓,只是除了一丝香火之外,神祇再无所求。
而且这一丝香火,还是百姓主动拜祭的。
如此一来……
神祇,那可真的是大公无私之辈。哪里有焚香谷的人说得那么不堪?
“焚香谷的人一叶障目,分明是小人行径!”
曾书书不屑道,“耻与她们为伍!”
“话不能这么说。”
齐昊皱了皱眉头,道,“焚香谷再怎么说也是天下正道之一。想来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
曾书书有些意兴阑珊的道,“我看我们还是回去算了。这神道人家发展的好好的。我们就没有必要打击他们了。”
“只是听闻百姓所说,到底还是有些片面。”
齐昊道,“焚香谷的人跟诸神打过交道,损失惨重。有天音寺的人作证,这是事实。做不得假。如此,我们还是得捉个土地神问问情况才是。”
“怎么捉?”
曾书书无语,“我们一路走来,走得都是偏僻地界,又不是没有打过这样的心思,结果呢?愣是一个神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说不定这些神祇都聚集在风城,正准备进军中土?”
齐昊有些不确定的道。
他却不知道他这一猜也是歪打正着。
因要进军中土。
所以除了边界的神祇力量,中部的神祇基本被抽空,都前往边界,准备大举进攻中土各大城池。
而齐昊他们所在的一条线,好死不死的正是被抽空的地域。
只不过,这刘村地处死亡大沼泽边境,却是正巧有神在‘巡逻’,而这一点,他们并不知情。
“不管实情如何,我们现在要么赶紧回去。要么去找小凡她们。”
“还是去土地庙看看吧。”
齐昊不想放弃,“听说镇村的土地庙比这儿的更大。我们去那儿瞧瞧。”
“这……”
曾书书张了张嘴,还想再劝两句,但见齐师兄坚定的模样,便知劝了无用,当下心中一叹,道,“那行吧。不过事先说好,如果这一次还是没有结果。你得听我的。”
“行。”
……
……
两人再次驭马而去,等到得一处山脉,见地势难行,便弃了马匹,爬山越岭而去。
行了足有一小时。这才在一处山脚看到了镇村。
那镇村比之刘村却是要大一些,足有千户,一眼看去,山脚房舍延绵成片,连接到了极远处的一座高山。
两人狂奔入得镇村,进村之后,发现此地山民很是淳朴、友善,他们问什么,知道的都会真诚的说。
甚至于在他们要求去见土地神的时候,还有人好心给他们带路。
对此,曾书书愈发羞惭、尴尬,想要‘走人’的念头也是愈发强烈了。
便是齐昊在这一刻也是有所动摇。
“两位公子,那便是土地庙了。”
一位少年郎手指着前方,道,“你们若是想要拜祭求神,只需要真诚拜上一拜,要求不是太离谱,土地神都会答应的。”
少年郎明显对土地神极为推崇、膜拜,说话的时候,眼中都在冒着星星,“土地神是一位极为漂亮、可爱的小姐姐。我有缘在梦中见过一次,至今难忘。两位若是也有缘能见得土地神,不妨对她说上一说,就说我牛大奎记得土地神小姐姐的好,一直都有好好孝敬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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