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吐真言这句话真的不能再真,是因为当你真的喝醉的时候,自我保护机能已经丧失。那些曾经埋藏在心底觉得死都不会讲出来的话,此刻却能不费吹灰之力说出。
当心底的掩饰机能一点点崩坏时,我们就慢慢变得透明,连下一秒是微笑还是哭泣都变得透明。
卞乔乔用一种呆滞地眼神看着宁小可,努力绷住自己脸上的表情,不让自己在这一秒哭出来。
“你昨晚还想觊觎萧衍。”宁小可侧着身对着她,一副闲适的样子,好像只是在和卞乔乔讨论天气一样。
“对不起,我疯了。”卞乔乔真的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更丢脸一点,但是这次她真的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萧昊和我昨晚把整个北京城翻过来找你,现在我老公还可怜的躺在你家的沙发上。”宁小可说的话让卞乔乔更是无地自容。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卞乔乔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你们昨晚为什么找我啊?我分手的事情你应该不知道的吧。”
宁小可这个时候真的实实在在地白了她一眼:“你半夜三更给我打电话,又是大吼又是打斗的声音,我敢不去找你吗?”
卞乔乔对于昨晚的事情真的太模糊了,以至于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给宁小可打过电话都不知道。
宁小可说话间想起睡在外面的萧昊,立即掀开被子,跻着拖鞋就走出房间。不过宁小可却只能看见沙发上整齐叠着的被子,里里外外找遍都没有萧昊的身影。
当宁小可和卞乔乔收拾妥当后,萧昊才提着早餐回来。
“你去哪了啊?”宁小可心疼地拈了拈萧昊鬓角的一丝冰渣,北京的冬季来的快又猛总是让她措手不及。说实话她还是比较喜欢江南柔和的冬季,即使穿着薄薄地大衣都不会觉得冷。
“我去买早点,对这边不太熟耽误了点时间。”
宁小可从厨房里拿出盘子和碗,当她将热热地粥从外卖盒里倒出来时,卞乔乔立即闻着香味过来了。
“好香啊,你在哪里买的啊?我从来不知道我们小区附近有这么好吃的粥。”卞乔乔不客气地坐了下来,随口问了出口。
萧昊抬眸笑了笑:“我开车到都一买了,宿醉后喝点粥养养胃吧。”
虽然萧昊说的稀松平常,可是卞乔乔听得却心里酸涩地几乎控制不住快要流下的眼泪。每个人都希望自己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公主,可是往往身边的那个人却让你觉得你只是个女仆。
卞乔乔看着对面的萧昊和宁小可,她心里觉得很温暖,可也很尴尬。
街头的风一阵阵地吹过,路上裹着臃肿防寒服的人比比皆是,时未开着车在红灯的时候转头看到隔壁人行道上顶着狂风艰难踩着脚蹬的人。
时未坐在温暖清香的车厢里,看着女孩抱着骑着电动车男友的背,将头紧紧地贴在他的后背,就是这样简单普通的场景都让时未看花了眼。
生活在这样的家庭就意味着自己承受地都比别人多,就连在外人眼里鹣鲽情深的父母内里都没有那么光彩,父亲偶尔的出轨妈妈一直的隐忍。时未并不想哭诉自己的生活有多凄凄,相反她拥有的比其他人更多。
今天的医院如往常一般喧闹嘈杂,排队的人络绎不绝。时未穿上白大褂后,就看见自己的老师进来了。
查房、看病例、问病情,这已经成为了她生活永远不会变换的曲调,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张教授今天看着时未的眼神,让她心里隐隐带着一丝忧虑,她努力回想昨天自己的工作。按理说手术她是助理,有事也找不到她身上,配错药那就更不可能,至于其他的她还真的问问别人。
不过没等时未问,神经外科系的所有人员就被通知下午开会。而开会的主题却没有告知,上次开这样的会议还是系里和病患家属打官司的时候,几乎每个人都带着忐忑地心情参加会议。
当系主任的主题牵扯到维和部队时,台下的议论声一点点由小变大。中国赴外维和部队包括军警两大系统,而医生都说从现役军人中层层选拔而来的。
军总医院一向都有赴外维和的名额,只是医院会考虑当事人的意愿和医术水平做足准备。这次又到了选拔维和医生的时间了,真正是又有人期待又有人害怕。
时未在台下敲着手指,维和医生的事情向来不会落到她身上,她自然不会在意。不过在她看见隔壁张教授投射过来的眼神,心里那坚定的信念一寸寸地塌陷,最后变成粉剂在风中吹散。
“时医生,”隔壁的医生推了时未一下,示意她院长正在上面叫她。
院长穿着白大褂坐在台上,可是白色却丝毫不减他身上凌厉地气势,他们这位院长早年可是在战场爬滚过的人。
“时医生作为女同志能够第一时间报名,我深感欣慰,同时对于她这种伟大无私地奉献十分佩服。介于她各项条件都十分符合条件,在院领导的商量下我们决定让时未医生作为本院第一位入选大名单的医生。请大家给予她最热烈的掌声。”
原来这就是萧昊为她选择的结局。
邵一帆隔着重重人影远远地看着低头垂眉的人,垂落地刘海恰到好处地遮住了她的眉目,让人看不清她此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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