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穿上绿军装开始,不论男女都会在心中油然升起一份责任感。因为在他们看来,这是他们的功勋章。时未也不例外,在大学考入军校的医学院后,无论是在军事训练还是专业排名,她都从来不会放松对自己的要求。
时未大学期间将所有的奖学金都捐助到了希望工程,每年暑假她都会到贫困地区看望那些自己资助的孩子。她从来不会瞧不起贫穷家庭出身的同学,相反她看不起的是医学院里那些靠走后门的人。
不论是从哪方面看,时未都是现代男人欣赏的女人,独立、自强、有学识懂生活。可是偏偏她跳不到心中的魔障,她的爱情是那么的脆弱和无助,甚至得不到任何回应。
也许太骄傲就意味着她会走向另一个极端。道德底线似乎已经阻止不了时未去追寻她想追求的。但她不知道的是,爱情从来都是感觉,不是争夺。
当萧昊从另一侧过来为自己拉开车门时,时未脸上的笑意越发璀璨。
“你一向都这么沉默?”
两人刚下车就有泊车小弟将车开走,时未走在萧昊的身边忍不住问。这实在不能怪她,因为四十分钟的车程里,萧昊就问了一句她想去哪里吃饭。
“习惯了。”萧昊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简洁明了。
时未和萧昊进门后,立即就有人迎了上来。经理一脸恭敬地说:“时小姐,您好久没来了。”
“有位置吗?我们要包厢。”
这家餐厅是连锁会所,老板是从南京起家的,对于大本营在南京的时未自然是知根知底。因为他早就关照下面的人,这位时小姐不管什么时候来,都满足她的一切要求。
经理将两人引至二楼的包厢,一路上萧昊还是不经意地看了周围几眼。典型地江南风格,雕梁画栋,整个大厅都透着几分古意。也许是现在太多人附庸风雅,连带着中国风装饰地餐厅变得愈发多了起来。
“今天这位先生做主。”当两人拿着菜单时,经理恭敬地站在时未的旁边。
萧昊没有回话,但是也没有客气,大略翻了菜单后就点了几个菜。时未听了他点的菜,将手中的菜单合上,不动声色地问:“你还挺懂南方的特色菜的嘛?”
“我太太是浙江人。”萧昊姿态坦然,语气再自然不过了。
时未听在耳中,在心中就象有最灼热地岩浆一般肆无忌惮地翻滚着。就在经理出去的功夫,她不经意地看了那边墙角一眼。
两人都拥有良好的教养,用餐时秉持着食不语的好习惯。就算是说话,都是时未简单地介绍菜色及江浙地区的习俗。
当最后一道炖品端上后,时未状似无意地问:“你什么时候结婚的,都没有听过?”
“有半年了,我们只是想低调点。”这也不是不可说的事情,萧昊就随口回答道。
时未将手中盛着汤的小碗放下,精致圆润地瓷汤勺在碗里打转。“你为什么会突然结婚啊,你爱的人可是季璇。”
平淡地语气仿佛只是在说着一件无关轻重的事情,可是对面萧昊手中的汤匙却滑落手间。而瓷器掉落在地毯上发出的沉闷声音,却敲打着两个人的心。
萧昊的目光紧紧地锁着眼前的这个人,显然这并不是她应该知道的事情。可是萧昊一时间却琢磨不透她的目的何在。
“你从哪里听到这种传闻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多管闲事了,”,时未再次抬起头时,眼睛里噙着细碎地光亮:“那你一定不知道,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就喜欢你。可是每次我来迟一步,两年前你爱的是季璇,两年后你和一个你不爱的人结婚了。”
时未的声音慢慢变得哽咽,语气中满满地绝望与无助,大概连她自己都没想原来她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绝望。
“我和小可并不是你想得那样。”从没有被人当面如此告白的萧昊,一时间也只能说出这句。如果时未还是一味地咄咄逼人,那么他一定会理智地反驳,但是现在的时未让他不忍心继续在伤口上撒盐。
“那是怎样的,你连一句爱她都不敢说吗?”
此时萧昊站了起来,拿着挂在一旁地军装外套:“时未,你越线了。我想这并不是你需要关心的问题。”
时未站了起来,冷声道:“我们是一样的人,我们都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只是你选择了逃避,而我会选择争取。”
这时候已经走到门口的萧昊转过头,看向时未:“时未,爱并不是嘴上说说的。就象你口口声声地说爱我,其实你只是爱上了你想象中的我。”
“我没有。”
萧昊的目光坚定,时未的坚持在他的凝视下一点点地破裂,最后化作粉剂。
事情已经朝着完全出乎两人意料的方向发展,时未一脸倔强地看着萧昊,而萧昊在看了她一会后,只是默不作声地推门离去。
“你会后悔的,”口中念叨着这句话时,时未用力地扯下桌布,餐具四处洒落地巨响,让门外的服务员担心地冲了进来。
“滚出去。”服务员看着眼前接近崩溃的人,只能按照她的吩咐小心地站在门口。
萧昊上车后,就立即给宁小可打了电话。“你回家了吗?”
“还没有哎,”宁小可小小地抱怨声从电话那头传来时,萧昊原本荡漾地心一点点被这句话所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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