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带着孩子?!”叶氏双手紧紧地捏着纸牌,眼睛死死地盯着儿子,就像是一位正准备要动手严刑逼供的女特务。
“他们没说找我什么事吗?”看到娘亲那能把人戳出个洞洞的烔烔目光,梁鹏飞不由得一头瀑布汗,赶紧把牌丢在了桌上起身严肃地询问道。
“千万不要是什么千里投夫之类的破事。”梁鹏飞在心里边暗暗画十字。
“没说,只说是要见少爷您,而且,其中一个姑娘似乎还提到恩人什么的,她们说话的声音太小的,小的没能听全。”
“恩人?那小姑娘有些干瘦,那孩子是不是五六岁的小男孩?”梁鹏飞眼前一亮,追问道。见到了那位下人点头,梁鹏飞一拍大腿,我日,还真是虚惊一场。
梁鹏飞跟爹娘说了一声,拉着这个下人就往前院走,心里边还在暗暗琢磨,是不是找个时间问问白书生跟陈和尚,原来这个身体的主人到底是不是童子鸡,省得自己连听到有女人来找都觉得心惊胆颤。
梁鹏飞踏脚进了正厅,就看到了一位正坐在椅子上的女人,漂亮得令人发指,却又冷得像是一座永怛冰山的绝色脸蛋,身上那件斗蓬和那套素白色的衣裳也包裹不住她那傲人的曲线,健康的蜜糖色肌肤透着一股子致命的、充满了成熟女人味的诱惑与性感。
那双长而微弯的性感双眸,既然是那厚密的睫毛也遮掩不住目光中的淡然与冷漠,仿佛她天生就该高高在上地俯瞰芸芸众生。
在她出现的地方,几乎让其他的身影都变得模糊,只能成为衬托她的美丽与骄傲的陪衬品,成熟、骄傲、性感、绝色,仿佛她把世上所有形容女人的美好词汇都完全地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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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不简单。”梁鹏飞身后边的白书生小声地向陈和尚小声地道。
“我日,跟她比起来,潘家那小妞顶多就是还未绽放的花骨朵。”梁鹏飞的两眼一亮,那双银勾铁划般的浓眉一扬,笑了,仿佛阳光在这一刻破开了天穹的阴云,照射在了他的脸庞上,让四周都灿烂了起来。
如果说那个女子是拒绝熔化的冰,那此刻的梁鹏飞就是那能溶化雪山的太阳,一冷一热间,似乎在预兆着他们之间要迸发出难以言喻的火花。
“小女子张晓彤谢过恩人。”站在一旁的小姑娘弯下了腰,向梁鹏飞欠身一礼。而那个刚才正无聊地左顾右盼的男孩也规规举举跪下,向梁鹏飞道:“张保仔谢过恩人大哥。”
“快起来,不需多礼。”风度翩翩的梁鹏笑着上前去一把提溜起了张保仔这个聪明可爱的小男孩抱在了怀中,伸手虚扶了一把张晓彤。“什么恩人不恩人的,谁见了这种事都会帮忙的。”梁鹏飞这话是对着这对姐弟说的,不过,隐蔽的目光扫向那个仍旧安坐的绝色女性。
“这话说得好,不愧是梁海枭的儿子。”这个女人终于抬起了头,正眼望向梁鹏飞,嘴角微微一抿,就构成了致命的魅惑。
站在梁鹏飞身后边的陈和尚与白书生不由得脸色一变,四目齐聚在那女人的身上,犹如四柄出鞘的利刃,女人却仍旧云淡风轻地模样,打量着梁鹏飞。
梁鹏飞却连眼皮都不跳一下,特亲切地拧了一把张保仔那张呈现健康红色的粉滑脸蛋一把,顺手从桌上拿起了一块果脯塞进了这个可爱的小孩嘴里,这边回过了头来望向这个女人。
“姑娘是谁?知道我爹外号的人,似乎并不多。”梁鹏飞带着微笑淡定地道,心里边却已经盘算了起来,在广州城中,知道梁元夏真实身份,又敢明目张胆说出来的,还真没几个人。不过,她既然领着这对姐弟登门,就算不是来登门道谢,也不可能领着这两个没有任何自保能力的小孩子来上门寻仇。
女人看到梁鹏飞冷静的表现,不由得在心里边暗喝了一声彩,伸手理了理鬓角的青丝沉声道:“我叫石香姑。”
“嘶……”梁鹏飞清楚地听到了身后边的两声吸气声,那是一种仿佛见到了一头史前巨兽,又或者是看到了一艘无敌战舰时,才会让陈和尚与白书生这样的海盗发出这种带着一丝敬仰和狂热的抽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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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香姑。”梁鹏飞缓缓地重复着这个名字,眯起的眼睛里边闪过了一道电光,他听老爹提过这个大名,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位手下有大小战船近百艘,手下好几千的著名女海盗头子,居然这样的年轻漂亮,而且就活生生地坐在自己的跟前。
据说她在跟丈夫成亲的当天,遭到了官府的袭击,喝得伶仃大醉的丈夫被刘七巧偷袭之后割去了脑袋投诚,刚刚拜完堂的石香姑亲自提刀上阵,镇定处若地指挥着海盗们,从官府的包围舰队之中冲杀而出,逃进了无边无际的大海,半年之后,石香姑亲手领着手下,以福建的沿海,投下了埋伏,将那名在他们夫妻成亲当日领军围捕的水师总兵王德彪所领巡海水师尽数歼灭,并亲手将王德彪宰掉,至此声威大振,在海盗的圈子里边,提到她石香姑的名字,没有人不翘大拇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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