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要把东直门和朝阳门给夷为平地?!”乾隆气极而笑。“好大的口气,莫非他还真把我大清不放在眼里。好,好,好,朕倒是要看看,那梁贼到底有何等本事,能够在一个时辰之内,将我大清国的京师城门夷为平地。”
“宜绵!恒顺!”
“奴才在!”
“宜绵你率神机营一千兵马增援东直门,恒顺,你也领一千兵马,去增援朝阳门,再到镶黄旗炮厂内,调火炮二十门,在东直门、朝阳门城楼各添十门火炮。不得擅自出击,守城若有懈怠,朕定不饶!”
“奴才领旨!”
“和珅,替朕敲打敲打各城门守将,出了差子,朕诛他九族!”听到了乾隆这句溢散着强烈杀意的话,在场官员都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把事情都安排妥当之后,乾隆的目光再次落到了这两位倒霉总督的身上。“押入天牢,待梁贼授首之时,再审尔等!朕乏了,都退下。”
看着那些臣子都离开了养心殿,乾隆才在太监地搀扶之下,坐到了那御案后边,而方才那脸庞上的自信此刻却变得了阴郁。
“皇阿玛,那反贼应该没这等本事吧。”还留在养心殿内的永琰此刻脸色仍旧白里透着青,对于梁鹏飞居然会有这等庞大得令人心升戒惧的实力,自己最尊敬的老师向来不打诳语,如此言之戳戳,怕是大清国,直是遇上了百余年来最强大的劲敌了。
“有还是没有,过了今日午时,便可见分晓。”乾隆一副心力憔悴的模样斜依在那龙椅上。
永琰看着疲惫不堪的乾隆,一咬牙,跪倒在御案前:“皇阿玛,儿臣想请差事。”
“怎么,请什么差事?”乾隆不由得一愣,有些愕然地看着那跪在案前的永琰。
“儿臣身为大清太子,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皇阿玛的跟前学习政务,而今,我大清值此危难之机,正需将士效死力,文武尽全心,如今,那梁贼大放厥词,欲坏我京师坚城,所以,儿臣想请命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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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说了……”乾隆闭上了眼睛,跪在那里的永琰老老实实地呆着,眼巴巴地瞅着乾隆。
“过了午时再说吧,永琰。你也退下,朕乏了。”乾隆丢下了这么一句话之后,转身向那里间走去,留下了那永琰跪在那呆了半天,最后还是在太监的提醒之下,这才起身来,向外行去。“看样子,皇阿玛的心里边也真没底了。”永琰觉得那天上的炎阳怎么也晒不散那透骨的寒意。
“快,快,都他娘的人高马大,拉门火炮就跟他娘的吃了一辈子软饭似的,都他娘的给本官再快点!”一位参领着着那手下有气无力地推着那些火炮,气吁吁地在那破口大骂,挥舞着手中的马鞭,催促着手下再快一些。
五千多斤的炮,推得那一个个的兵丁有气无力,可劲在那乱骂,可顶头上司在那下了死命令,还是得干。
镶黄旗炮厂里边的火炮,早已不复清初的盛况,工艺技术可不仅仅是停顿在当初,完全就是出现了惊人的倒退。例如镶黄旗炮厂曾经改造明朝的神机炮,并改名为得胜炮,名字似乎更牛了,可实际上经试放之后发现其射程竟然还不如旧炮。
而炮厂没办法,为了提高射程,只能往大往重了造,不仅仅是耗费更多,同样也浪费了更多的人力和物力,像如今这五千斤炮,射程不过三里,却已经是大清国里边射程顶个的火炮了。
至于那火药厂的官员们更是一帮子傻得比鹌鹑有得一比。明初明火药配比为硝78.7%,硫磺7.9%,木炭13.4%,到了明朝中期时,经过了长时间的试用调整,配比就变为了硝75.8%,硫磺10.6%,木炭13.6%,可以说非常之接近火药的最佳配比了。
可是到地如今,那朝庭所配制的火药里硝的配比居然超过了80%,木炭比例甚至低到了2.07%。梁鹏飞当初当上了守备,得到了火药之后就觉得不对劲,后来一问这才知道怎么一回事,这家伙可真给气的直骂娘,到了最后,干脆直接让他们把火药的原料交过来,自己配制。
这只能说明清朝中期,在火器的应用和制作技术上不仅仅没有发展,反而是大踏步的后退,而梁鹏飞如今却座拥着世界上最顶尖的铸炮技术和火药、炸药技术,更拥有着强大的实力,这也是为什么梁鹏飞敢于像个傻大胆似的带着五六万人马直杀往这个庞大帝国的首都。
他可是纯火器部队,想想在另一个时空,在数十年之后,英法联军单单凭着一千八百余名士兵就把那清军给打得狼狈不堪,占领了天津。而后,以英军一万五千余人,法军约七千人,便连那北京也给占了去。
而现如今的梁鹏飞不仅仅在武器上,在士气上也同样远远地超越了西方殖民者,手下的士兵也都是个顶个的百战精锐,为了准备这一场战役,梁鹏飞为之而耗费了无数的心血。
“娘的,要搞不下这北京城,干不翻这满清朝庭,老子粱字横着写。”梁鹏飞大赤赤地站在那距离城墙一里半处,军服的领口扯开了一半,叨着一根硕大的雪茄,斜吊着眼角打量着那墙城上的三角旗,原本剃成了秃驴式的光头如今总算是长出了毛,变成了标准的寸板头,配上那红黑的肌肤,还有那剽悍的眼神,跋扈的站姿,说有多嚣张就有多嚣张,简直就是土匪窝里的山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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