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请不要这么做,该让儿子切腹,儿子才是岛津家的家督。”岛津齐宣跪倒在了岛津重豪的跟前泪流满面地道。
“混蛋!你以为对面的清国人是白痴,谁不知道如今岛津家是我当家作主。”受够了这个白痴儿子的岛津重豪愤怒地连踹了岛津齐宣两脚,这才稍稍解气。“这个白痴,老子死了,也不能再让他当这个家督,不然,岛津家才是真的会被毁掉。”岛津重豪怒火万丈地在心中下定了决心。
“对方来人了,大人。”倪明提醒着那正在用望远镜欣赏着那炮火轰击的地区那一团团漂亮的焰火,嘴里边啧啧有声的梁大少爷。
“这么快?看样子怕挨炸,绕那么一大个圈子。”梁鹏飞把目光落在了倪明指向的方向,不由得笑道。很快,岛津家的家老喜入政成作五体投地状拜倒在了梁鹏飞的跟前,用生硬的汉语向梁鹏飞讲述了那岛津重豪开出来的条件之后,梁大少爷翻起了白眼。
“你们家那个前任家督切腹,然后现任家督隐居,还有那什么什么?哦,岛津齐兴出任家督是吗?”梁鹏飞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跟前的这个岛津家重臣,一脸的不屑。
“是,如果上国大将军同意的话,我家主公愿意这么做,只是希望能够饶恕我岛津家过去所犯的罪过。”喜入政成再次答道。
“这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可没兴趣看人玩什么切腹,至于隐居什么的,也不用。那个,告诉你家主公,直接到我这里我,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谈一谈,既然他已经服软了,那么,很多事情,我相信你们家主公,一定会很有兴趣。”梁鹏飞拍着大腿笑道。
梁鹏飞的回答让喜入政成有些吃惊,没有想到梁鹏飞居然这么好说话,连切腹什么的都不用。难道说,岛津家这一次抵抗清国舰队的入侵行动而伤亡的那些萨摩藩武士们的血等于是白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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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点,喜入政成就有一种要郁闷得吐血的冲动。而同样,等那岛津重豪爷俩听到了喜入政成带回来的答案之后,岛津重豪懊恼得差点想要拿刀子捅自己的肚子两下。
“其实我来这里,只是想跟你们好好地谈一谈,谁知道,你们却这么不上道,难道你们不知道我们天朝上国乃是礼仪之邦,一般都是先谈后打的吗?”鹿儿岛城内,本丸,梁鹏飞光着脚丫子坐在了那本该是家督的位置上,斜倚着那榻栏,拿手中的那燃着火光的雪茄烟头冲那些拜倒在地板上的岛津重豪等人不满地道。
听到了这话,正在思考着怎么处置后续事务的倪明手中的笔差点掉到地上。这叫什么话,什么叫先谈后打。身为梁鹏飞的谋士,倪明赶紧开口补充道:“我家大人的意思是说,如果你们能够听从我们的劝告,这一场战斗实际上根本没有必要。”
“我等该死,还请上国大将军责罚。”岛津重豪没有抬头,对方用他们那强大到让岛津重豪等人从灵魂深处都在战栗的可怖手段,将岛津家的武勇与尊严给踩得七零八落。
而跟前这位让他们难以生出反抗之心的强者不仅仅没有像他们所想象的那样,将岛津家赶尽杀绝,甚至没有要求岛津重豪切腹,岛津齐宣隐居,这让能够继续活着教训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努力让岛津家发扬光大的岛津重豪的心里边除了懊恼之外,并没有太多的忿怒。只不过,他的内心里边充满了疑惑,他有些不明白这位上国的大将军到底想要干吗?
“我听说,你们萨摩藩很穷,甚至还欠下了大阪和长崎的商人的不少外债,是吧?”梁鹏飞看着这个矮小精悍的岛津重豪,扬了扬眉头问道。
“是的,大将军阁下,我萨摩藩确实欠了那些豪商不少的钱。”岛津齐宣赶紧答道,对于自己老爹岛津重豪花钱的本事,岛津齐宣是既无奈又佩服,要知道,在岛津重豪成为岛津家家督之初,岛津家不敢说是储备丰厚,可至少也能够衬得上他倭国第二大藩的身份,可是,自从岛津重豪登上前台,开始真正获得实权处理政事起,岛津家的钱花得就像是泼出去的水似的,为了结交将军家,为了自家的发展,为了自己的兴趣与爱好,喜好西方学识和向往那江户风气的岛津重豪在他执政的三十余年间,让岛津家的资产由正变成了负数,而且一负就是负好几百万贯。
就在岛津齐宣上台之初,才知道,岛津家的钱库里边就算是抠遍墙缝也休想找出一枚铜板,就算是耗子进去,也得含着一包眼泪打点包袱远遁他乡。
“我靠!”梁鹏飞怎么也没有想到,依靠着琉球的海贸收入的萨摩藩,居然穷到这等地步,看来,这位前任家督还真他娘的是个挥金如土的家伙,居然在位三十余年就欠下了三四百万贯的外债,这让梁鹏飞也不得不佩服这位身高不会超过一米五的老家伙。
他妈妈的,玩钱的高手啊,典型的败家仔,要不是梁鹏飞顾及着自己的形象,说不定这会真的会把那糟老头子拉到一旁来上一顿暴揍,教训教训这个烧钱玩的老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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