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特少将与马戛尔尼等人悠闲地站在那旗舰狮子号的尾楼上看着那前方的战况,仅仅出动了五艘战舰,就让对方的炮台丧换了还击的能力,福特少将忍不住扬起了眉头,在他看来,自己没有出动八艘甚至是十艘战舰去对付这个炮台,确实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既显示与了英国海军士兵们优秀的素质,同样也体现了他这位指挥官的英明。
总而言之,再看到了炮台丧失了抵抗,基恩上校指挥着战舰靠前之时,马戛尔尼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将军,基因上校的行动是不是太急燥了?”
“尊敬的大使阁下,我信任手下的判断,基因上校是一位优秀的海军军官,他在战斗的中心,很清楚应该在什么样的情况之下做出怎样的选择。您不用担心,在我们大英帝国海军面前,这些清国的军队,实在是……”福特少将的话音未落,就听到了一阵疾若滚雷的火炮轰鸣,福特少将那双饱含着轻松与笑意的灰色眼珠子此刻有些突出,笑容也僵在了脸庞上。
原本那已经沉寂了下来的炮台就在基恩的分舰队刚刚抵近,还未来得及摆出炮击队型之前,突然又喷灼出了数十道管焰,五十四门十二磅炮,几乎是每十名火炮瞄准一只英军战舰,那种链球弹在珠江入海口的水面上尖啸着,疯狂地旋转成了一团团乌黑漆亮的光晕,向着那只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英国分舰队砸了过去。
基恩上校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那些从茂密的树丛里喷射出来的硝烟,心里边已然明白,自己上当了,上了那些该死的清国人的当。“士兵们,不用慌张,转舵,用我们的侧舷炮让这些该死的清国人明白,他们的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是无效的。”
话音未落,一枚链球弹狠狠地砸在了他们的主桅上,伴着那轰然的鸣响,还有那纷发的木屑,主构开始颤抖了起来,而那枚被烧得通红的链球弹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飞翔之后,温度稍稍低了些,可是,仍旧引燃了那些扎在主桅杆上的缆绳与周围的帆布。
那些原本已经从舱里边走了出来,站到了甲板上列队,正等着战舰放下小船之后,他们好跳上小船,进行登陆战斗的的那些印度阿三雇佣兵们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配上他们那黝黑的皮肤,眼白显得无比的夸张与晶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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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枚链球弹有如神助一般地降临了,恰好就从这群目瞪口呆,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的印度阿三雇佣兵的胸腹之间横扫过去,没有强烈的碰撞声,只有那种惨人的骨折声还有临死时的惨嚎在战舰上此起彼伏,断裂的肢体被旋转的链球弹狠狠地甩向四面八方,甚至有些没有被链球弹扫到的印度士兵却死在了那折断之后插进了自己喉咙里的断裂枪管之下。
这幕惨剧折断了所有大英帝国所训练出来的这些印度阿三雇佣兵们那脆弱的神经,叫着那各种各样的土语,祈祷着他们的神灵婆湿或者是真主又或者是上帝,总之,只要能够保住他们的性命,就算是让他们信阿拉丁神灯也愿意,他们的四散奔逃不仅仅让甲板上变得更加的纷乱,甚至阻拦了那些英国水手与士兵们扑火与救助的行动。
又是一声尖啸袭来,一枚链球弹从战舰的舰首狠狠地砸开了一个洞,转进了二层火炮甲板,它那疯狂旋转的速度让它足以扫荡一切敢于阻拦它去路的东西,不论是火炮,还是炮兵,又或者是火药桶或者是炮弹堆,都被它驱赶着,变成了它的部下,随着它一齐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疯狂地肆虐。
被它那滚烫的球体给引爆了的火桶桶甚至把两门火炮推得撞毁了那船舷,掉进了海中。甲板上的英国水手们虽然被这突然的袭击还有那些印度杂鱼们的拥堵之下显得有些惊惶失措,但是久经战阵的他们很快就清醒了过来,大副二副现如今挥动着手中的枪柄和刀背狠狠地抽打着那些仓皇的印度雇佣兵,要么安静下来,要么就从船舷丢下船去,短短的功夫,总算是镇压住了那些胆小如鼠的雇佣兵们的慌乱,水后们开始一面躲避着炮火一面提着水桶去浇熄被链弹引燃的缆绳或者是帆布。
不过,在这个时候,那些原本应该已经被这只分舰队覆盖射击给摧毁了的六磅炮的炮位再次怒吼了起来,轻快地轰鸣着,一枚枚烧得通红的实心弹丸在火精灵的裹夹之下快欢地扑向了那五艘英国战舰的舰体或者是风帆。
刚才的炮火却实是够激烈,但问题是,舰炮的轰击虽然给予了炮台造成了一定的伤害,却无法伤及那些躲避在壕沟和炮位里的炮兵们,那些火炮除非是被正面击毁,否则,仍旧能够继续发挥它们的威力,六磅炮确实很难摧毁对方的战舰,但是,同样能够对舰上的人员和物品造成足够的伤害,还能够起到很好地干扰对方炮击视线的作用。
“……该死,该死。”站在分舰队旗舰上,看着对方的弹雨肆虐着已方的战舰,看着那些优秀的海军士兵与水手们倒在对方的炮弹之下,看着那高耸入云的桅杆发着可怕的断裂声歪斜倒下。基恩上校的心都快碎了,可是这个时候,他需要镇定,因为战舰的阵形还没有摆好,无法予以对方有效的还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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