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真该!”那位壮实的中年人的手拍着自己的大腿,狠狠地冲那雅加达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没一个好东西,都死绝了才好。”
“金水大哥,金水大哥……”这个时候,街角处传来了脆生生的呼唤声,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那是草铺街上有名的一只金花,布庄的黄老板的闺女小秀。
“金水大哥,你有没有看到郑大哥,他是不是和你们在一起?”小秀的脸蛋涨得通红,但是,她仍旧鼓起了勇气问出了问题。
听到了这话,吴金水笑了起来:“在,当然在,你郑大哥是我们的头,只不过,现在你郑大哥正在出任务,一会任务结束之后,他肯定会来找你的。”
“真的?!”小秀那双水汪汪的妙眸里溢散着一种叫做喜悦与幸福的情绪。
“当然了,有小秀你这么漂亮的姑娘等着他,他敢不来吗?他会不来吗?”吴金水刻意扮起了严肃的嘴脸。顿时惹来了满街的哄笑声。而已经赶了过来的黄天成听到了这话,转过了脸来,看着同样一脸无奈的妻子。“看样子,这丫头还没嫁出去,心都已经飞了过去喽。”话虽然说得无奈,可是,却怎么也压抑不住发自内心的畅快。
“丫头大了……就这样。”看到自己的女儿恼羞成怒地抄起了路边的扫把想要追打那吴金水那么个高大汉子,妻子抿着唇无奈地苦笑道。
“小秀,还不快过来。”黄天成赶紧开口叫到,自家女儿那脾气他可是清楚得狠,说好听一点就是敢作敢为,说不好听一些就是泼辣凶悍。
俏丽的小秀听到了自家阿爹的叫声,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头,赶紧把那扫把给丢在了地上,一双杏眼恨恨地瞪了正在拿着小朋友们当挡箭牌的吴金水一眼。才飞似地在众人那善意的哄笑声中跑向自己的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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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那些街外边的,也都是你的同伙?不,我是说同伴?”有人指了指那笔直地站在草铺街外,在草铺街与那雅加达之间,站成了一条分切的纵线的那些华人士兵,向吴金水问道。
“没错,他们跟我都是梁家军,现在,大家可以尽管放心,只要有我们在,那雅加达的战火是无法烧到这里的,你们的安全,也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先在,我也需要归队了,请诸位安心地回家休息就是了,敬礼!”吴金水双腿一并,向着这些父老乡亲敬了一个犹如教科书一般标准的军礼之后,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齿,向他们再次笑了笑,然后一个潇洒地转身,朝着街边跑去。
看着他的背影,这些大人们都愣愣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出神,甚至还有人用力地揉了抒自己的眼睛,询问着身边的人,刚刚那一幕是否是真实存在,自己并没有做梦。
“预备起!……第二不拿群众一针线,群众对我拥护又喜欢,第三一切缴获要归公,努力减轻人民的负担……”那激昂的歌声突然响了起来,那种直白而又浅显的语句组成的这首歌让草铺街上的华人们啧啧称奇,这一刻,他们已经明白,方才的一切并不是梦幻,而现在,那些唱着这首似乎代表着他们行为道德的歌声,预示着些什么。
“怎么样?里面的百姓已经安抚住了?”吴金水离开了草铺街来到了自己的部队队列之前,一名肩膀上有着两条横一枚星的军官走上了前来向吴金水低声问道。
“当然,搞定了,不过,还真亏那些糖果,我说营长,你是怎么想到的?”吴金水嘿嘿地笑道。
“这可不是我,是少爷想到的,他告诉我们,最容易打动的群体是孩子,最能看透人心的,也是孩子,告诉我们,如果要安抚百姓,最好能够先从孩子着手,于是,我们才想到拿糖果这种小东西来。”那位营长也得意地笑了起来。
“不知道郑连长他们怎么样了。”吴金水看着那战火喧天的雅加达,向着身边的营长问道。
“放心吧,他们肯定不会有事的。”营长笑着拍了拍吴金水的钢盔:“好了,归阵警戒,不要让那些土著或者是荷兰人来这里搞事。”
“是,长官!”吴金水敬了个礼之后,奔向了自己的连队。这名营长抬起了头,望着那燃着大火的雅加达,摇了摇头。“可怜的荷兰白皮鬼,看样子下场比肯达旺岸的那些人也好不到哪儿。”
“进攻!进攻!”德科勒大声地咆哮道,指挥着从北门赶来的精锐部队,向着那些该死的,正在城东和城南烧杀抢掠的土著发动一波又一波的突击。
除了留下了不到五百名新兵镇定北门和西门,格罗宁几乎抽调了所有的战斗力全部都投入到了镇压那些冲入城中的土著战斗当中。
甚至连他的总督卫队,除了留下两百名精锐镇守总督府外,也全都派了出去,在荷兰人的疯狂反扑之下,那些烧杀抢掠,已经失去了纪律,嗯,本来也就没有什么纪律的土著已经把他们的勇气重新塞回了屁股,仓皇地在城市的街道上乱窜。
除了那爱德华提供的给他们的几百只火枪之外,他们只能够靠着手中那种木头削制的长枪来作战,这些只能打打顺风仗,欺压弱小之外,屁都不会的土著渐渐地发现自己的情势越来越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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