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少爷,还搞不搞。”旁边,陈和尚舔了舔嘴皮子,渴望的目光望向梁鹏飞。
“废话,雷都埋下去了,难道现在咱们上前去告诉那些白皮鬼,让他们暂停二十分钟,等我们取出了地雷,再来真刀真枪的拚上一把?”梁鹏飞很愤然地道。
自己为了防止让荷兰人从陆路进犯苏加丹那,干扰到石香姑他们围歼荷兰人的舰队,所以他才会提前赶到潜伏在肯达旺岸的部队当中。
并且,为了阻止对方的前进,梁鹏飞花了整整两天的时间才选定了一个绝佳的伏击地点,距离肯达旺岸七十里处的一个山谷。
这样,既使与对手发生激烈的交火,也不会引起荷兰人位于肯达旺岸的大本营的警觉,就算是对方兵败溃逃,梁鹏飞的部队也有充足的时间拦截并且消灭掉那些溃兵,不使他们逃回去报讯。
这样一来,就完全地隔断了荷兰人位于肯达旺岸的大本营与前方部队之间的联系,变成了瞎子和聋子。
只要能够拖延上几天的时间,石香姑他们把荷兰人的舰队收拾掉之后挥师南下,堵住了他们海上的退路,而陆地上,还有梁鹏飞所率领的精锐,荷兰人的水陆退路都将被完全地隔绝。那么,这一次的战役策划可以算得上是得到了一个完美的结果。
只不过,对手来的时间比梁鹏飞预计的时间要早了差不多一天,而且来的部队,实在是有些让梁鹏飞失望,一群一看就知道属于是那种临时征召没多久的雇佣兵军队。
这说明,荷兰人的主力还仍旧留在肯达旺岸,没有挪窝,这对于梁鹏飞想要先击溃对方的主力,再去收拾肯达旺岸的美梦破灭了。
但是,就算是杂鱼部队,梁鹏飞也必须阻止他们北上,让他们无法对自己围歼荷兰舰队的计划造成影响。
“老子好不容易整来的一百颗地雷,现在看样子只能送给这些杂鱼吃了。”梁鹏飞拍了一把身前的草垫,缩回了壕沟内,压低了声音开始发布命令。“没有老子的命令,谁也不许擅自开枪发起攻击,要不然我让他光着屁股去东万津大街上逛一天,听明白没有。把命令给我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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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陈和尚一脸古怪地点了点头,然后向身边的同伴小声地传递着这个命令,时不时有人小声地笑出声来,结果就挨了他们的班长一巴掌:“笑个狗屁,再笑信不信真让你去东万津光屁股。那可不光是丢你的人,连咱们的老脸都一块给丢了。”
这个时候,荷兰雇佣兵们距离特一营的埋伏圈约还有里许,已然能够听到了那些荷兰军队的军鼓声,富有节奏的鼓点回荡在山谷之中,那些士兵们正缓缓地顺着大道前行。
帕萨雷拉看着这些既使有了鼓点来调整脚步,可仍旧显得拖拖拉拉的部队,恨不得把腰间的短铳掏出来,把那个居然一面走着一面在掏鼻孔的雇佣兵的鼻子给打碎掉。
“我的上帝,要是再让我选择,我宁肯不带这群杂鱼。”帕萨雷拉无比悲愤地想道,如果不是米歇尔斯上校告诉自己,如果自己能够率领这群征召了不足两个星期的杂鱼部队完成作战目标,自己那挂了近五年的少校军衔将可以往上挪一挪,成为一名中校的话,他宁肯放弃这只部队的指挥权,也不愿意受这种折磨。
足足一个早上,才走了不足二十公里,并且已经休息了两次,这种行军速度,不要说是三天,就算是再多上两天,怕也赶不到苏加丹那。
“该死的杂鱼,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用军法把这些杂鱼全部枪毙!”帕萨雷拉小声地诅咒道。一面催促着这只排成了六列的军队再把步子迈大一点,走得再快一点。
“再加把劲,翻过了这座山谷,大家可以再休息上半个小时。”帕萨雷拉驾驭着身上的战马,大声地为这只显得那样地有气无力的军队鼓劲,那些各级军官也大声地叫喊起来,希望能够激励这只部队的士气。
不过,效果似乎并不太明显,帕萨雷拉有些丧气地摇了摇头,纵马继续催促着,希望这些人能够比蜗牛走得更快一点。
看着这只拖拖拉拉的部队正缓缓地挪入山谷,梁鹏飞觉得自己都差点要磕睡了。咽了两口唾沫,示意让那陈和尚拿来了一盒万金油,抹在了太阳穴上边,一股子清凉的感觉总算是让人觉得精神了点。
他的下方,是一条长约三百米的壕沟,对面的山坡上也同样挖出了一条,里边蹲满了特一营的将士,他们都已经握紧了手中的武器,丝毫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正在安静地等待着那群猎物上勾。
看到了那些荷兰雇佣兵的后队也已经毫无查觉地越过了埋设拉雷的地区后,特一营营长梁水生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抬起了手臂,做了几个手势。很快,半坡上的几处灌木轻轻地晃动了下,随便又陷入了寂静之中。
不过,灌木中央,缓缓地露出了三根漆黑的炮管,这些炮管显得有些细,大概也就与三磅炮的炮管相当,但是,它们的炮口并没有指向大路上的荷兰雇佣军,反而高高地翘向天上。旁边,身上挂满以枝叶作为伪装的填弹手已经准备好了一枚样式古怪的炮弹,放在了炮口跟前,似乎准备随时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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