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八斤七两,梁大官人差点乐疯了,叶氏也是喜欢得差点喘不上气来,而梁大官人早就为自己的长孙想好了名字,一个很土,却又让人觉得可爱的名字:梁宝。
消息传到了梁鹏飞这里之后,这家伙也乐的找不着北,再三地向武乾劲确认这家伙是不是在逗自己开心。问得武乾劲可劲的翻白眼,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重复。
梁鹏飞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到石香姑的身边去探望这个为自己生了儿子的心上人儿,可惜,自己身负重责,这个时候,可不敢擅离职守,只得在那些阮文岳父子赐下的一堆礼物当中挑了好些,让武乾劲拿去交给那前来送信的,然后又写了一封信回去,自然是抚慰石香姑,顺便报平安的。
高兴之余,未免觉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于是梁鹏飞干脆就让人把自己手下的那票将校全部都给收拢了来,让人去猎了些野味,就在军营之外的海滩边,搞了一个野炊篝火晚会。
白晰的沙滩之上,一堆堆烈烈的篝火旺得烫人,那刷好了蜂密与调料的貘、鹿以及野猪等野味被烤得泛着金黄的油光,滋滋直响,诱人的香气传递在正在叨着香烟,打着纸牌的人们的鼻息间。
梁鹏飞喜得贵子的消息不多时就在这些部下的耳中传遍了,纷纷上前前来道贺,当然,军中禁止饮酒,诸人只得用清水相邀。
胜情难却,害的梁鹏飞乐呵呵地灌了一满肚子的清水,光是等烤肉这段时间,就不知道放了好几回水。
“大人,咱们如今粮草倒还足够,那阮文岳在这一方面并没有太过难为我们,只是,军械我们靠的是那福建水师运来的那一批,昨个清点了一番,如果这些新兵全部装配的话,已经快不足了。”提着一截烤好的野猪肋条,啃得满嘴流油的孙世杰这个时候走到了梁鹏飞的身边,一面啃着那烤得份外焦嫩的野味,一面小声地向梁鹏飞禀报道。
“战刀一千柄,藤牌八百,白腊长枪一千五百杆,另有火器三百只,火炮十门。如今咱们的新兵之数已近三千五百之数,怕是再过小半个月,新兵的数量绝对会超过四千,到了那个时候,怕是咱们的人只能拿着木棍了。”
“这倒是个麻烦事。”梁鹏飞不由得眉头一皱,军械不足,这可是一个麻烦事,虽然梁鹏飞能通过老梁家往这里边送军械,可问题是,这里除了他自己,还有王守礼和那四千多的水师不是他的人。
“算了,先这么着吧,明天我跟那王总兵商量商量,看看是不是给和琳去一份公文,跟他说说,能不能让那位安南国主再忽悠下阮文岳这小子,从他的嘴里边掏食再说。”梁鹏飞想了想之后答道。
孙世杰点了点头,他也明白梁鹏飞这么做的道理,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的当口,突然听到了急促的奔马声,正在这里大快朵颐的人们不由得一愣,把目光投向了那条通往沙滩这边的道路。
“怎么回事,大晚上的,难道有什么紧急军情?”梁鹏飞眉头一皱,站起了身来朝前迎去。
“大人,大事不好,咱们的人给困在城中了。”那位骑马而来的信使还没等马停稳,就一个飞跃跳下了马来,满脸焦灼地向梁鹏飞大声禀报道。
一听到了这话,刚刚还提着那些野味嚼着的诸位将校顿时全都腾身跳了起来,就像是要炸了窝似的。“哪个王八蛋敢动咱们的人?!”武乾劲一掳袖子,露出了两条粗壮的胳膊,杀气腾腾地吼道。“搞他!”
“对,搞他们!”武乾劲的建议博得了在场诸们的一致认同,这票海盗出身的**可没有一个不是惹事生非的主,跟随在梁鹏飞的身边,让军纪给整治得规矩多了,可是,时不时还是会流露出悍匪的气味。
不过,很快应和声消失得无影无踪,因为他们看到梁鹏飞那冷飚飚的目光扫了过来,一个二个赶紧作乖巧温顺状,研究起手中的骨头是否会长出花来。
梁鹏飞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你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那位信使立即把事情说了一遍,听得梁鹏飞不由得脸色数变。原来,吴良等人跟随着那几位与他们亲近的汉人新兵进了城,直接到了那新兵的家,也就是城南的汉人聚居区里喝酒吃肉。
这本来是快活事,可谁想到,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突然听到了街上有喧闹打斗之声,出去一看,居然是一位回家的新兵,让人给拖到了街上痛打,连带家人也一块让那一群地痞流氓给狂揍。
还说什么你们这些汉人是一群贱民,欠债不还,居然躲到了那清国的大营里边,妄想着要攀上大清国的大腿,甚至还叫嚣,别以为投靠了大清就可以不还债,而且,要是谁敢再去应征,他们见一个打一个,甚至还威胁要放火烧掉整个汉人聚集区。
原本有几个人要冲上去把那些人给收拾了,不过,吴良却不愿意在城中惹事,所以阻止了下属,上前去劝说,愿意替那位新兵还债。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那些家伙狮子大开口,要一万两,可把吴良可气坏了,双方顿时开始争执了起来。梁鹏飞手下的兵可全是硬碴子,看到自己手下的新兵一家捱打,对方还如此嚣张,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三言两语不合,上前就揍他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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