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把玩着一把短火枪的白书生嘿嘿一笑:“少爷,咱们可是海盗,不是朝庭的军队,不用列阵去跟人干仗,打的就是接舷战。”
梁鹏飞顿时明白了白书生的意思,海盗们并不喜欢使用长火枪,更喜欢那种短火枪,这比较符合他们在船与船接舷战时,疯砍两刀之后抽冷子阴险地朝着对方搂火有很大的关系,所以海盗们在战斗的时候,更喜欢这种短火枪。不过,短火枪在射程上却远不如长枪,也就是说,适合接舷战的并不见得适合这种防守反击。
“咱们这里的工坊,做的也多是短火枪,有的时候原料不够的话,就直接拿长火枪改造。”陈和尚也接口答道。
“我想,这一次我们打的是守岛战,最好能在敌人的射程之外解决掉他们,应该以我之长,击人之短。所以,兄弟们的装备怕是要换一换了。”梁鹏飞重新拿起了那柄长火枪沉声道。
“少爷,火枪就是见面的时候搂火就行了,要换长的,还不如直接用火炮。”陈和尚一脸不解地在旁边叽叽歪歪,另外有几位海盗头目也是一脸的认同。
“就这么不喜欢用这种长火枪?要知道,射程的远近有时候决定着一场战争的胜负。而真理就在大炮射程之内。”梁鹏飞洋洋得意地抄袭了一句后世的名言。
可惜跟前的这票海盗虽然不是草包,可绝大多数都是那种脑仁快让肌肉给挤没了的家伙,虽然梁鹏飞说了这话之后,他们都点头作认同状,可实际上一个二个脸上不以为然的表情让梁鹏飞真想抄起枪托把这些暴力而又短视的家伙脑门全开了瓢。
在城堡外边的一片空地上,梁鹏飞先摆下了两百米的靶子让这些海盗们用短火枪射击,结果是十枪无一命中,子弹大多都是落在了半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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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梁鹏飞当着众人的面,连续用长火枪与来复枪(带膛线的燧发火枪)各打了十枪,两百米的距离,除了长管火枪开始两枪打在靶沿之外,其他的全部打在了靶心处,让这些向来桀骜不驯,自以为天下老子就算排老一也得排个老二的海盗们差点瞪爆了眼珠。看向梁鹏飞的恭敬眼神里边又多了一丝发自内心的敬佩。
“娘亲哎,少爷这枪法比可我们准多了。”一位海盗直勾勾地瞅着那被搬过来的靶子,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诸海盗如潮的马屁让梁鹏飞乐的直咧嘴,半晌才压抑心头的得意挤出了严肃的嘴脸。“大家应该知道,我们蟹王岛的蟹脚峡最窄处是多少?三十来丈,而宽的地方一百多丈,只要能把你们安排在合适的峡顶两侧,而凭着这长管火枪的射程,我们完全能够居高临下,给予那些西方海盗极大的杀伤,现在都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明白了少爷。”陈和尚第一个昂首挺胸地作出了回答,这个时候,没人敢在质疑梁鹏飞的命令,也都听从命令,召集属下把手中的短枪换成长枪,开始在这片空地上按批轮流进行实弹射击练习。
因为时间不多了,梁鹏飞没时间让这些海盗再从持枪挂秤砣的基础开始练习,他只要求这些家伙能够瞄准目标开火,在枪炮声中仍旧能够冷静地装弹射击。
喷射着火焰与白烟的枪林,让梁鹏飞恍惚间,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战场上,这种感觉让他既熟悉又无比的亲切,比起在国内的逍遥生活来,他更喜欢世界各地的乱跑,寻找某种心灵上的刺激,让自己觉得充实而能时时刻刻地查觉到自己存在的真实。
虽然自己窝囊的挂了,但是老天爷给了自己新的机会,来到了这个异时空,不能不说这是老天爷对自己的恩宠。
梁鹏飞喷了个烟圈,昂起了头,看着那似乎永远穷尽的蓝色天空与绵绵的白云,还有那些让枪声惊得四散而逃的海鸟,嗅着那迷人的硝烟,还有那震耳的轰鸣,不由得感慨地吼道:“我爱这个时代。”
“少爷叫唤什么?”白书生从耳朵里边掏出了棉花,拿手捅了捅正在擦拭着枪管准备下一次射击的陈和尚。
“……”陈和尚一脸的疑惑,白书生不耐烦地用更大的声音向陈和尚问道。
“……你说什么?”陈和尚无奈地放下了火枪和通条,从耳朵里边也掏出了棉花。
白书生一脸的黑线,悻悻地翻了个白眼:“我说今天少爷心情不错,刚刚大呼小叫似乎很兴奋。”
“废话!”陈和尚留给了白书生一个背影,继续练起了枪法,一枪正中两百米之外的靶心,不过,是旁边的靶子,陈和尚懊恼地拍了拍光溜溜的脑袋,继续重复着擦枪装弹的动作。
“靠!”白书生愤愤地冲陈和尚的背影比划了一根中指,这种鄙视人的手势也是梁大少爷那个败类教的。
这个时候,梁鹏飞正在检查着那些搬到了空地上陆续分发的火枪,说实话,这些玩意的型号之多让梁鹏飞还以为自己来到了世界军事轻兵器博物馆,就连火绳枪都有七八种型号上百把。
“日你奶奶的,这玩意就算是当猎枪老子也不用。”梁鹏飞像丢垃圾一样把一柄样式精美的古董火绳枪扔在了一旁边,继续挑选。“书生,把这些枪一种给我捡一种型号封存,其他的全都给我拿去工坊回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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