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阴葫芦,顾名思义,乃是一桩吸纳天地阴气来攻击的法宝。
萧虎瞧得真切,这只漆黑的葫芦喷出一缕缕阴寒幽冷的气息,顿时大热的天气里这地面上空气中都布满了一层冰霜,笼罩了头顶上空,心神恍惚,竟然有些把持不住!
到了如此境地,逃跑是不可能的了,唯有死战而已,萧虎这数年间一路成长,也是狠辣的角色,当即爆发出少年血性,拼起命来,七杀化血刀那妖异的刀罡与墨剑的剑光混为一体,化为一股无坚不摧的力量,宛如出笼的远古蛮兽,一路奔腾吞噬,空气里的阴气竟然被吞噬炼化了许多,顿时心中大定,恶狠狠杀向阴山老魔!
“那是什么神通……”阴山老魔看见萧虎剑上红光竟然不断吞噬阴气,惊骇欲死,一时间想不出办法,毫不犹豫便向后飞纵,架起魔云阴风,两个呼吸间已经在百丈之外,看着后面的萧虎竟然御风直追,阴山老魔脸上怒容更盛,叫声晦气,暗道老祖不怕你追来,看你有多少真气消耗……
两人一逃一追,很快便飞出这座城池数里路程,后面的城池中那些魔道弟子,早在两人大战时便看见形式不对一哄而散,此时更逃得不剩几人,留下几个在巷道角落里窥视得安全了便跑了出来。
“娘的,好厉害的小子,竟然让你焦飞大爷如此狼狈,下次遇见定然切了你卵蛋小鸡……”一个相貌猥琐的魔道弟子愤愤不平地从街道上一个大水缸里爬出来,贼眉鼠眼窥伺一阵后愤愤不平骂咧咧抱怨一阵。
“焦老四,你这乖孙子倒是好大的口气,那小子来的时候我就见你跑的最快……”
焦飞刚骂两句,便听见后面一个模样俊俏的邪异少年走过来,马上便蔫了下来,谄笑道:“哎呦,方寒少爷,老祖现在走远了,您说我们该怎么办呢?”
原来这两人乃是一对主仆,便是这大齐国一个武道世家的纨绔子弟,出来厮混遇到阴山老魔,要不是两个人都是见风使舵的机灵鬼,恐怕早就被炼化成一滩精血喂了葫芦了。
叫方寒的少年龇牙咧嘴骂道:“娘的,什么狗屁老祖,那老家伙害的本少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还修炼了一身魔功,若是让别的练气士看见了,本少爷岂不是要玩完?”
气呼呼发一阵牢骚,方寒眸子一转道:“唉,焦飞,我记得西面的车迟国朔方城里还有我一个远房姑姑,不若去哪里耍耍?”
主仆两人正计议着,忽然天空中刷地落下一道剑光,而后便听得两个惨叫的声音,方寒顿时脸色一变道:“不好,是陶老三谢老五的声音,我们快逃——”
这厮机灵地很,每每危险时总能开溜,不过这回总算好运走到一个尽头,更走两步但见一道剑光刷地斩将下来,将前面的地面切开一条七八丈长五六尺深的大口子,顿时吓得惨叫连连,哇啦啦叫起来。
“哼,小魔崽子,看你们往哪里逃……”
两人听得一个清朗的喝声之后,便看见头顶七八丈高一个白衣少年道士脚踏飞剑负手而立,高傲冷漠的眸子俯视两人,直看得他们冒凉气。
“仙长,仙师,我们是无辜的啊,您可要明鉴啊……”方寒焦飞这主仆两个扑通一声跪倒哭叫求饶起来,直将两人说得逼良为娼一般冤屈。
“好了,告诉我怎么回事,不然贫道剑下绝不容情……”白衣道士皱皱眉头,心道就凭你们两个不过后天六七重的内气,自然没有本事搞出这样阵仗……
这白衣道士自然便是蓬莱阁弟子七秀道人,他从海上蓬莱三岛出发,不费多少工夫,便从大齐国临淄城大通商会得到了有价值的线索,按图索骥,一路追踪,又在万里之遥的铁岭山与灵剑宗玄明子等人相遇,御剑追踪了两天,到了这座大齐国边境的郓城城池,远远便看见魔气滚滚怨气冲天,料想有魔道中人在此肆虐。
七秀道人少年便修为精深,平生高傲之极,还真就不把一般人人放在眼里,正要仗剑除魔,却不见了老的大的,只留下大猫小猫三两只,一怒之下杀了几人,却拿方寒焦飞主仆两人问话。
“是是是,小人一定要将老祖——不,将那魔头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仙师,呜呜……”
方寒焦飞主仆两人一把鼻涕一把泪添油加醋加减乘除一番诉说,简略将阴山老魔如何屠城如何来了一个少年武者两人一番激斗的经过说了,中间自然要加上他们如何被迫屈服在阴山老魔的淫威之下,当真说的凄惨无比,真正是闻者伤心知者垂泪。
七秀道人当然自有判断,原本准备打听了消息将这两人一剑杀之,但见他们如此伶俐,心中略略好笑之余发觉这两人竟然都体质不凡,这焦飞竟然是天生的水灵之体,而方寒也是罕见的雷灵根,这一下顿时打消了杀念,微微板着脸道:“念你二人诚心悔过,贫道今日便不再追究——”
微微一顿,七秀道人从袖袍间拿出一枚巴掌白色暖玉令牌丢给方寒道:“从这去往东南走五百里,那里清风山上有座朝天观,你们将这枚玉令拿着送给那观主余莲舟道长,记住了?”
方寒焦飞两人都是一怔,原本心中以为性命不保,却不想这人竟然真的放他们一马,当即大喜,拿着令牌千恩万谢,目送七秀道人御剑飞天而去,两人面面相觑半晌后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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