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始建于西汉初年,以县治位于襄水之阳而得名。素来为兵家必争之地。
其位置优越,交通便捷。西接川陕,东临江汉,南通湘粤,北达宛洛。素有“南船北马、七省通衢”之称。
这日,襄阳城外却有两个相貌凶恶的大汉,正自焦急的翘首企望。两人一黑脸,一青脸,正是颜良文丑二人。
他们自于河北与柳飞分手以来,已是多年未见,此时甚是想念,听得柳飞夫妇回来省亲,便迫不及待的出城来迎。
二人自未时便已出来,几把脖颈望直了,直至酉时,方见远处缓缓行来一辆青布围就的马车。车辕上吴忠的身影已是清晰。
二人互望一眼,掩饰不住的狂喜。不约而同的同时迎上前去。到得车前,齐齐插手施礼道“颜良文丑,恭迎先生。”
车帘一挑,柳飞纵身下车,趋前扶住二人,脸上亦满是欢喜,道“公骥,阿丑,多时不见,一向可好啊”
颜良文丑齐声道“我等粗鄙之身,劳先生挂念了,先生远来辛苦,快快随我等回去漱洗歇息吧”
柳飞呵呵笑道“好好,元皓先生可好?”
颜良道“田先生能吃能喝,这些年与一班腐儒甚是相得,好的很呢”
柳飞哈哈大笑,道“那便好,那便好,走,走,我们回去叙话”甄姜亦于车上见了礼。几人谈谈说说间,已是进了城中。
直走的顿饭功夫,几人方到一处宅院所在,但见宅子飞檐画栋,重重叠叠,深不知几许,甚是阔气。
门前却有一人,峨冠博带,宽袍大袖。正笑眯眯的看着他们走近,却不是田丰是谁。
远远的便长揖一礼,道“先生一别经年,风采依然,丰在此见礼了”
柳飞呵呵一笑,赶忙趋前扶起,还礼道“怎敢当元皓先生大礼,先生多年不见,却是愈发的显福相了啊”言罢,哈哈大笑。
田丰亦是莞儿,侧身相邀,二人携手而入。后面甄姜自有丫鬟扶着,下了车,亦跟在后面。
众人一路分花拂柳,拐上一九曲回廊,方至厅堂。堂上甄逸正捻须含笑的看着他们。
柳飞忙趋前施礼道“小婿柳飞,见过岳父大人。一别数年,岳父大人可好?”
后面甄姜亦是红了眼圈,至甄逸身前,躬身下拜,道“不孝儿甄姜给爹爹请安”语音亦是哽咽。
甄逸亦是满面激动,连声道“好好,都好,贤婿,姜儿,都快快起身。”吩咐下人上茶,又转头对甄姜道“姜儿可先去给你母亲见礼吧,自你几个妹妹相继嫁人,你母亲可是日夜思念于你呢”
甄姜泣道“全是女儿不孝。女儿这便去给母亲请安,还请父亲与夫君稍坐。”柳飞点头。甄姜自行去了。
甄逸等大家相继落座,这才问起别后细节,柳飞一一说了。又问起甄逸家中情况。却原来家中几个女儿,出了甄络年方七岁,随在母亲身边,其余几个女儿均已是嫁做他人妇了。便连甄荣那个小魔女,也是于去年完了婚。
甄家三子,除老三甄尧整日在外奔波,老大甄俨,老二甄豫均在州府混了个文案之职,日子也自过得逍遥。家中甄逸夫妇却是感到颇为冷清了些。今日,柳飞夫妇回来省亲,却是让这二老大为开心。毕竟,家中已是很久未曾这般热闹了。
当晚,甄府中大摆筵席,水陆俱陈。席前,柳飞自去给岳母问安,甄氏已是显了些老态。甄姜在旁搀扶着,旁边却有一个稚龄女童,跟在一边。一身翠绿夹袄,外罩长裙。肤白如玉,星眸闪烁间,梨窝隐现。见了柳飞,落落大方的轻轻裣衽一礼。虽只稚龄,眉宇间却是有着一股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质。举手投足间,竟隐隐的发出阵阵异香,让柳飞大感惊奇。
问过姓名,才知竟是甄络。传闻甄络降生之时,红光满园,自幼便遍体自生异香。今已七岁之龄,然喜书好学,过目不忘,虽七岁,却偿与古之贤女自律,不与一般小儿相似。柳飞暗暗称奇。
席间,甄氏体弱,饮了几杯便让甄姜扶着去后院歇息去了。甄络却因年幼,精神甚好,而家中难得如此热闹,白玉般的脸上,也是隐隐的带着兴奋。
柳飞见她可爱,便让她随自己旁边坐了。席间对答,尽显大家规范,然终是年幼,童言稚语,常常让柳飞忍俊不住。甄络对于自己这个姐夫却也颇是好奇,总是听闻府中之人谈论之时,俱言乃文武全才,当世奇人也。初见之时,便多了些拘谨。此时,见柳飞温笑晏晏,待自己甚是温和,心中也渐渐放开,不时露出些小儿女之色,更增可爱。
待的见了百草,虽不如当日甄荣般大呼小叫,却也是满眼热切。将百草抱于怀中,一双星眸一晚上便如月牙般眯着。等的听到柳飞尚有一只可载人飞天的金翅大鹏雕,则是满面向往之色了。
这晚,因众人俱是多年未见,都是开怀畅饮,不觉间,除柳飞变态,甄络幼小不曾饮酒外,俱皆大醉。直过子时,方各自由下人搀扶,回房安歇。
次日,田丰等人寻来,将这几年所得与柳飞细细说了,柳飞也不多言,让他们自行其事,并不多管。之后,每日只是读书抚琴,甄姜自是趁此机会,终日伴于母亲身边。倒是甄络,自于柳飞相熟后,便常常来与他说话。柳飞便常常与她讲些后世的童话故事,将一些后世儿童常玩的小玩意,也做了出来,交与她把玩,自此情谊日深,对这个姐夫甚是痴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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