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个月, 周肃之真的入了阁, 成了最年轻的阁老。
刘首辅摸了摸自己稀疏的胡子, 感觉自己离卸任的时候不远了。他其实很有自知之明, 深知自己并不适合这个位子, 只不过是皇上硬把他塞到这里, 占住首辅的位子不给蔡正廉罢了。论心机深沉他不如蔡正廉, 对扳倒蔡正廉也是束手无策,好在,还有锐意进取的年轻人, 这下皇上放心了,他也可以退位让贤了。
徐幼珈笑盈盈地屈膝行了个礼,“小女子见过周阁老。”
“又淘气。”周肃之亲昵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头, “不许叫阁老, 把我都叫老了,乖, 叫哥哥。”
徐幼珈皱了皱鼻头, “肃哥哥。”反正屋里没外人, 他想听她就这样叫他好了。
周肃之的黑眸突然变深了, 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娇娇的肚子已经满了三个月了, 有些事也可以做了。今晚, 娇娇要是求饶的时候不喊‘好哥哥’来听,我就不停。”
徐幼珈面颊发热,不敢再听他说下去, 轻轻捶了他一下, “快用晚膳!”
“急什么,天色还早,总得天黑了才能上床睡觉。”
“你——”徐幼珈目瞪口呆,她才不是着急的意思呢。
周肃之慢悠悠地给徐幼珈夹了块豆腐,搁到她的小碗里,“娇娇慢慢吃。”
徐幼珈白了他一眼,低着头吃饭,周肃之笑着给她夹菜。
饭后,周肃之拉起徐幼珈的手,她一阵紧张,周肃之却道:“娇娇现在可以适当地走动走动了,走,咱们去园子里散步去。”
“好啊好啊,”徐幼珈高兴地点点头,“叫上裕哥儿。”
两人出了院子,周肃之还是拉着她的手不放,这府里的仆从也很有眼力,见两人过来就都远远地避开,避不开的也低着头不敢乱看。
“父亲。”裕哥儿端正地行了个礼,又欢快地唤了一声:“母亲!”
徐幼珈招招手,“裕哥儿,走,咱们去散步。”
裕哥儿飞快地罩上了自己的半边面具,跑过来拉住徐幼珈另一边的手。因为徐幼珈前三个月算是养胎,裕哥儿已经很久没有和她一起散步了,他也知道了是因为母亲肚子里的宝贝妹妹,“母亲,我牵着你,不会摔跤的。”
“好。有裕哥儿在,我很放心。”徐幼珈笑眯眯地点点头。
周肃之笑着看看这两个,他们关系很是亲密,可惜,裕哥儿在她身边待不了多久了,这些日子,他要多教教他,以后裕哥儿去了皇宫也能放心些。
裕哥儿很是尽职尽责,路上有什么小石头就一脚踢开,有什么台阶就提醒徐幼珈要小心。
三人散步一刻钟,周肃之就把徐幼珈带回了主院,“娇娇,散步也要循序渐进,慢慢来。”
徐幼珈看他一眼,深深怀疑他是别有目的。果然,周肃之凑过来低声道:“娇娇,你走了这一趟,是不是想沐浴了,我帮你吧?”
“不要,”徐幼珈坚定地摇摇头,“我自己能洗。”以前她是春叶服侍着沐浴的,可是自从和周肃之圆房之后,她身上常常有些他留下的痕迹,徐幼珈就不愿意让丫鬟服侍了,她大都是自己洗的。
周肃之的眉头皱了起来,俊脸上满是担忧,“可是娇娇的身子会越来越不方便,娇娇一个人在净房我会不放心的,那浴桶那么大,万一娇娇迈进去的时候脚滑,摔了跤可怎么办?”
让他这么一说,徐幼珈也有些怕了,她刚想说让春叶进来服侍,周肃之已经拉着她走向了净房,“娇娇,咱们是夫妻,娇娇不必和我客气。”
什么客气啊,是不好意思!徐幼珈甩甩手,奈何周肃之的手握得很紧,她没有甩开。
周肃之拉着她到了浴桶边,喉结上下滚动几番,“娇娇别怕,我什么都不做,只帮娇娇沐浴。”他说着话,把徐幼珈的衣带解开了。
徐幼珈慌乱地护住上面,结果裙带也被解开了,徐幼珈慌忙去拉住裙子,结果小袄被脱了下来。
徐幼珈欲哭无泪,干脆咬着唇、木着脸,一副无可奈何慷慨就义的样子。
周肃之轻笑一声,将她的衣服都脱掉,抱起来轻轻放到浴桶里,“娇娇,放松些,是沐浴,又不是上刑场。乖,阁老哥哥服侍你沐浴。”
阁老……哥哥?他可真是,生怕阁老叫老了,还非要加个哥哥,天底下也只有他这里有这称呼了。
周肃之的袖子翻了起来,握着澡巾帮她擦拭后背,自从和徐幼珈成亲,他才深切地明白,什么叫“肌肤若冰雪”,眼前的肌肤,可不就像初雪般晶莹洁白吗。要不是现在天气还凉,她又怀着身孕,他真想跳进浴桶中,和她来个鸳鸯戏水,可惜,他终究还是心疼她,怕闹得时间长了,她会着凉。
全身都擦过,周肃之拿了干净的大巾子过来,从浴桶中把徐幼珈捞出来,直接用大巾子裹住,打横抱起,送进了内室大床的被子里。
“我、我的衣服!”徐幼珈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红红的脸,就算要睡觉了,她还是要穿小衣的啊。
“乖,不穿了,反正还要脱。”周肃之说着话,大手一挥,帐帘放了下来,他几下将自己的衣服解开,扔到了一边,钻进了被子。
将徐幼珈抱在怀里,修长的手指在她身上细细抚摸着,和刚才在水中的感觉不同,擦干了以后摸起来更加柔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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