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年底, 刑部尚书数次上书乞骸骨之后, 终于获准, 周肃之顺理成章地升任刑部尚书, 成了六部里最年轻的尚书, 也是升迁最快的状元郎。
徐幼珈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周肃之的六梁梁冠、革带、云凤四色花锦绶, 叹道:“这可是二品大员的衣服啊, 我都摸到了。”
周肃之好笑地看着她,将那梁冠在她头上轻轻一扣,“娇娇随便摸。”
徐幼珈双手托着梁冠, 小心地从自己头上取下来,放到一旁,嗔道:“这可是二品大员的梁冠, 小心弄坏了。”
周肃之笑道:“放心吧, 常常要戴的东西,又不是放到哪里供起来的, 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坏。”
徐幼珈规规矩矩地行了个褔礼, “小女子见过尚书大人。”
“淘气。”周肃之的食指在她鼻尖轻轻一点, 不料徐幼珈下巴一抬, 菱唇一张, 将他的手指咬住了, 笑嘻嘻地看着他,含含糊糊地说道:“您是刑部尚书,定然通晓律法喽, 那不知道小女子咬了尚书大人, 该当何罪啊?”
她含着他的指头,说话的时候舌尖在他的指尖上顶来顶去的,周肃之黑眸幽深,“按律当奸,由刑部尚书亲自行刑。”
“你,你——”徐幼珈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清隽儒雅的周肃之会冒出这样粗俗的话来,一时指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周肃之却趁机将自己的手指在她的小舌头上压了一下,随即从她口中抽出来,将她一把抱起,大步朝着拔步床而去。
“等、等一下!”徐幼珈慌了,“马上就要用晚膳了!”
“我不吃饭,吃娇娇就够了。”周肃之不为所动,两步走到床边,将她放在床上。
徐幼珈怒道:“你干脆餐风饮露算了,尚书大人!”
周肃之的黑眸盯着她,“尚书大人要行刑了,犯人,跪好。”
“犯人宁死不屈!”徐幼珈傲娇地抬着小下巴。
周肃之轻笑一声,高大的身躯覆了上去,薄唇含住了她娇软红润的菱唇,修长的手指灵活地将她的衣服一件件解开,等周肃之抬起头来,徐幼珈已经气喘吁吁、眼神迷茫,根本都没发现自己已经身无一物了。
周肃之深沉的目光在她身上巡视了一圈,握住她的胳膊,轻轻一用力,把她翻了过去,徐幼珈趴在了床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周肃之随即又揽着她的纤腰向上一提,徐幼珈立刻背对着他,跪在他的身前。
“行刑!”周肃之低喝一声。
……
上元节,周肃之按照惯例,带着徐幼珈和裕哥儿出门去看花灯。他现在是刑部尚书了,出门总会有很多人向他行礼,所以三人都带上了面具,这样就自在多了。女暗卫珠儿打扮成丫鬟的样子,和长平远远地跟在后面,此外还有两个暗卫隐在暗处,专门保护裕哥儿。
几人在街上逛了一通,又去天香楼歇脚。
徐幼珈和裕哥儿趴在窗口,看着街上的人潮和花灯,“咦,那个花灯好看!”裕哥儿眼尖地指着楼下的花灯。
那是一盏六角宫灯,六面都画着一只小猫,样子很像小梨花。那小猫或酣睡、或戏耍,憨态可掬,十分有趣。
徐幼珈眼睛一亮,点点头,“好看。”
“我去给母亲买来。”裕哥儿说着,转身就想出门下楼,周肃之忙拉住他的手,“街上人多,我陪你去。”
两人出了门,周肃之看看守在门口的珠儿,低声吩咐:“守好门。”
“是。”珠儿应了一声。
周肃之和裕哥儿下了楼,环形走廊的对面房间走出来一男一女,两人走到珠儿面前,那女子就想直接去推门,珠儿忙拦住她,“请问您是——”
那女子道:“这个小丫鬟,你怎么——”
珠儿猛然觉得后心一凉,她眼睛大睁,还没有出声就晕了过去。那女子接住她的身子,给那不动声色的男子递了个赞赏的眼神,笑道:“这个小丫鬟,你怎么了?”
她直接推开了房门,徐幼珈正看着楼下的周肃之和裕哥儿买灯,见房门被推开,扭头一看,却见珠儿双眸紧闭,被一个女子搂着,那女子问道:“这丫鬟在门口晕倒了,可是夫人的人吗?”
“是我的人,多谢姑娘。她怎么了?”徐幼珈忙上前把珠儿扶住,刚转过身想往里走,后颈上就被那女子来了一记手刀,徐幼珈也晕了过去。
那男子随即进来,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把徐幼珈浑身包裹起来,抱着她沿着走廊,飞快地进了对面的房间,打开窗户,一跃而下。
那女子将珠儿扔到地上,将雅间的门关好,下楼出门,看了周肃之一眼,离开了天香楼。
周肃之心有所感,抬头看去却没见有认得的人。裕哥儿买好了花灯,很是开心,“送给母亲,她喜欢。”
两人上了楼,周肃之一眼就发现雅间门口的珠儿没在,他心头一沉,拉着裕哥儿快步进了雅间,徐幼珈已经没在屋里了,而珠儿趴在地上,后心上插着一枚匕首。
“母亲!”裕哥儿大喊一声,手里的花灯掉在了地上。
周肃之心头狂跳,手指不由自主地抖了几下,一股冰冷的寒意从心头冒起,他视若生命的小姑娘,被谁给劫走了?
“暗卫出来!”随着周肃之的声音,两条人影出现在屋里,裕哥儿也镇定下来,跑去把雅间的门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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