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不必惊惧,数百年前,吾等皆为华夏子民,如今大军讨伐不臣,为的是华夏统一,为的是让尔等有机会认祖归宗。”
“但尔等与大军为敌,力阻大军讨伐此为尔等之罪,是以让尔等在此劳作三年,以作惩罚,尔等可服?”
郭孝恪一口一个殿下的叫着,四周战俘虽不知李承乾到底是什么身份,但至少一个皇子是跑不了的。
所以李承乾的一番话还是有一定作用的,至少在皇子这个身份的背书下,战俘们选择了相信他的话,一个个虽然跪在地上沉默不语,但是心中却都有了一线希望,反抗的决心开始削减。
如果每天都能吃饱,劳作三年并不是什么难事,作满三年苦力重得自由相较于拼死反抗最后被砍头,似乎更好一些。
毕竟大唐皇子说的没错,就算是他们反抗成功了,能够逃出去,但在大唐腹地之中又能逃到哪里?最后还是免不了被抓住。
“你们这些贱民还跪在这里干什么?难道真的觉得自己命贱?想要试试本将手中钢刀是否锋利么?”郭孝恪配合着李承乾,他的角色便是扮演一个恶人,等到小李演完了,自然轮到了他出场。
这可能就是作为一个臣子的悲哀吧,毕竟他不能让顶头上司的儿子去演坏人,而他自己来演好人,除非他不想要自己的前程或许才会这么做。
“郭将军,记住本王的话,若是下次本王来时还有人吃不饱,当心你的皮子。”随着四下里的战俘逐渐散去,李承乾如是说道。
“喏!臣记住了!”郭孝格尽力的扮演着自己角色,力求将这一场戏演的更加完美。
是夜,被赶到此地修铁路的战俘们吃上了他们被俘以来的第一顿饱饭,虽然只是一些糜子面做的窝头,而且里面还有大量的麸子皮,但这些战俘依旧吃的很香。
末了甚至还有一些人对着长安城的方向拜了拜,估计是不知道李承乾在什么位置,所以只能以方向代之吧。
……
而就在这个晚上,大唐皇宫中也上演了一出喜剧。
事情发生的时候,老李同志正在与长孙皇后坐在一起用膳,一个身着后世晚礼服的丽人突然降临,让老两口看的目瞪口呆。
“父皇,母后,这衣衫好看么?”长乐发髻高挽,身上套着黑色露背的西式礼服,张开双臂俏皮的在李二老两口子面前转着圈。
“好看是好看,就是这后背露的多了些,莫要穿着出去。”长孙皇后盯着女儿看了半天,目光中透着羡慕,语气中虽不乏说教,但却并不严厉。
此时的大唐是极度开放的,走在大街上的女性别说露胳膊露腿,便是露半个胸的都有,所以长乐身上的礼服虽然露出半个后背,但却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父皇,母后,你们觉得这件衣服值多少钱?”长乐先是乖巧的答应一声,随后又兴奋的问道。
“这却不好猜,说起来两贯钱怕是够了。”李二陛下时不时就会出去来个微服私访,对长安的物价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可长乐此时穿的衣物款式实在是过于新颖,老李有些拿不准,是以才会用‘怕是够了’这样含糊的词句来应付。
但是很显然,老李同志猜测的数字并不准,长乐只是皱了皱鼻子,便看向长孙皇后:“母后,您猜呢?”
“总不会超过五贯吧?”长孙皇后宠溺的在长乐头上摸了摸,将心中对这套衣服自己能够接受的底限说了一下。
然而长乐的回答依旧是皱了皱鼻子,靠在长孙皇后身边,轻轻提了提裙角:“母后,真的只值这么少么?”
“少?”李二陛下的语气中有些冲动:“五贯已经不少了,你这丫头总不会花了十贯吧?”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跟着李承乾那小子出去一趟怎么乖巧的长乐也变了呢,真是拿钱不当钱用么?
要知道,就算是现在生活条件好了,普通百姓家中一年的全部收入也不会超过三贯,如果长乐花出十贯去买一件衣服,这却是有些大大的不该了。
这不是因为李二陛下心疼那几个铜板,而是这衣服根本就不值这个价钱,如果真的花了十贯,那就是冤大头了。
“才不是,这衣服是哥哥设计的,然后交给我来加工,我就是想要弄一家成衣店,赚点钱帮衬一下母后,也好补贴一下家用。”长乐被老李瞪的有些委屈,再次往长孙皇后身上靠了靠。
哥哥,是长乐对李承乾的默认称谓,一般来说只要她不说排行,只说哥哥指的都是李承乾。
“呃,成衣店?你?”李二陛下呆了呆,在心中暗暗数落了李承乾一顿之后,看着已经长大的闺女:“丽质,你母后也不差你的那几个钱,要不还是算了吧。”
“是啊丽质,你父皇说的对,你还是不要做这件事了,劳心劳力不说,一个月百十贯的月入根本不顶什么。”长孙皇后接过李二的话头,拉着闺女的手劝说道。
李承乾和长乐都是她的孩子,她自然不会对这件事情多作评论,只是心里对李承乾那个能惹事儿的家伙多少也有了些怨气,决心等他回来之后好好修理他一顿。
而长乐被老爹和老妈接连数落也有些急了,情急之下说道:“什么啊,哥哥说了,这叫奢侈品,一件要卖一万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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