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霄记得当时自爆之后腿断的那种疼痛。
现在好像又一次上演了。
只不过以前是单纯的疼痛, 这一次却是混合着很多复杂的情绪。
心理上的惊恐和羞耻,但身体给予的回应却是完美的。
以及很多……并算不上很美好的记忆, 随着这种举动不断的翻涌上来。
但这些不太美好的东西, 在看到希尔的脸的时候,又会消退大半。
只有疼痛是久久不能散。
而且随着时间前进, 疼痛非但没有消退,反倒愈发猛烈。
不管是咬牙,还是抓紧床单, 都不太管用了。
“出去……”
开口一说话, 原本就徘徊在眼眶里的泪水再也不受控制的往外冒。
哪怕本意并不想哭,泪水也跟失控了似的,连着的声音都带了些转调。
“还没进去, 怎么出去?”
的确, 疼虽然是疼, 但触觉还是清晰的。
治疗球想抵开内腔的关口不是什么难事。
但也不看看治疗球才多大点儿。
疼到气都喘不匀的时候, 邢霄感觉到对方先一步吻上了他的脸颊。
紧接着, 攀附至眼梢, 虔诚的吻干泪水,每一滴都如获珍宝一般。
虽然动作极尽温柔, 但依旧没有半分听从邢霄指令的意思。
邢霄知道这事儿是他自己挑起来的。
但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种酷刑一般的感受。
比在战场上受过的任何伤痛都要严重的多。
邢霄又试着推了他一把。
自然是没能推动。
“不哭了。”
“接下来还有更疼的,可以随便抓我打我。这一关早晚得过, 熬过去就好了。”希尔自然不会被这点力道动摇, 只是更加坚定的把邢霄按在原处。
这哪儿是能熬得过去的。
邢霄刚想说些什么。
然而这种时候别说凶希尔了, 只是准备开口,生理性的泪水就控制不住。
一次次被对方舔干泪水之后,邢霄才感觉稍微好了些。
疼痛至少不是那么锥心了。
然而刚没松口气。
邢霄就知道这口气松早了。
倏地,传来的剧痛已经不是以前受过的伤所能比拟的 。
刚才还能咬牙忍住声音。
然而现在却是不受控制的惨叫,下意识的仰头,手在对方背后挠下了重重的一道。
如果是寻常的omega,这个角度正好完美的露出腺体。
剧痛已经占据了全部意识。
空气里的血腥味也愈发浓烈,混合着两个人身上信息素的气息,在房间里弥漫。
“看来是恢复的不错,至少能扣住了。”希尔尽可能安抚着因为疼痛不断颤抖的邢霄,虽然效果甚微,“应该早些时候先给你打止痛剂的。”
“……”邢霄想让他安静一点。
但奈何什么话都说不上来。
最后想了想,还是直接凑了上去,主动吻上了那双薄唇。
亲吻带来的愉悦倒是能一定程度上作为镇痛剂。
过了好一会儿,邢霄才稍微恢复了一点知觉。
虽然血腥味还能浓,但似乎不是那么疼了。
而且除了疼痛之外……邢霄无端感觉出来了些别的。
“左手给我。赶紧完——”
“不用。”邢霄没等他说完,拒绝道。
“就这么继续……”
“你已经受伤了。”希尔没跟他一起胡闹,“改天,或者待会用别的方式帮你。”
邢霄并没有撒手。
只是凑到对方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说完之后,邢霄只见着希尔突然愣住了。
然而停顿不过三秒。
倏地,邢霄整个人直接被翻了过来。
再也没有刚才温柔的安抚和小心翼翼的询问,取而代之的则是无尽暴戾和狂风骤雨一般的攻击。
甚至很多时候,会刻意卡住脖颈,以此来加温原本就炽热的气氛。
.
彻底停下来之后已经是后半夜的事情了。
米黄色的被褥上,一片片血色的水渍触目惊心。
不仅是邢霄。
希尔背后也基本没一块儿完好的皮肉。
毕竟是久别重逢,感情肯定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激烈。
刚开始希尔一直是有所顾虑的。
但渐渐地,看着对方因为疼痛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取而代之的是别的不可言说的。
这种事情上希尔一向又和矜持两个字搭不上边。
一旦放开了,那彻底跟野马脱缰了似的。
邢霄则是就这么趴着。
也不说话,但明显没睡着。
刚才兴致浓时倒是感觉不到疼痛。
一旦停下来,就尽数反噬了回来。
“感觉还好吗?”希尔试图把被子拽开查看情况,然而并没有成功。
“你觉得呢?”邢霄依旧是把头闷在枕头里,低声反问道。
“以后对我不满,或者感到委屈直接说就好。每次都是阴阳怪气的挑衅,这么多年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年轻的时候是真有精力和你闹。”
“说的跟刚才你没精力一样……”
邢霄仔细想想也是。
每次两个人表达情绪的方式,除了好好谈话之外,好像都做过。
毕竟一直以来,两个人的感情关系中就是相互猜忌,之后再去解释,还不行就打一架再滚到床上战个酣畅淋漓,这样才能相互羁绊,一辈子都扣得死死地。
“还生我的气吗?”
“嗯。”
“气我这么多年不去找你?”
“嗯。”
其实邢霄也基本上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只是本能的应和道。
说完之后,邢霄感到耳垂上附上来了什么。
一记轻吻。
“往后半生都用来给你道歉,直到你原谅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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