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忍足,你今天居然一声不响的翘课,是不是本大爷最近太好说话了?!”嚣张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心,来自于某个被戏称为“水雀”的男人,迹部景吾,这是他最独特的关心表现方式。
忍足的阴霾终于透进一丝亮光,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柔了一点,“抱歉,我在医院,这两天都不去上课了。”
“医院?!生病这么不华丽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你的身上,真是丢了本大爷的脸,看来本大爷必须要给你带来一点华丽的气息才行。你现在在哪家医院?!”
忍足无奈的抚着额角,轻声开口,“生病的不是我。”
“不是你,那是谁?!你干嘛守在医院连课都不上?!本大爷怎么不记得,你的女朋友里有这么厉害的角色,能够让你做出这么不华丽的事情来。”
“……!”忍足恍然想起书店里迹部那认真、闪烁却专注的眼神……,他微微闭了闭眼眸,终是不忍隐瞒,“生病的不是我,是……天上湖静~!”
也罢,不管有什么企图,就让我们正大光明、各凭本事吧!
“哐当~”一声,迹部景吾手中握着的高脚杯毫无预兆的滑落,吸引了餐厅里其他人的注意,虽然是学生餐厅,但是作为贵族学校,即使只是食堂都是其他人无法想象的豪华,更何况是独立的餐厅。
即使好奇,即使疑惑,整个餐厅仍然是鸦雀无声,没有人敢去问迹部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他不仅仅是网球部的部长,还是迹部家族的继承人,未来的迹部当家者,在这个学生普遍早熟、日本第一的贵族学校里,他有着绝对超然的地位,没有人可以僭越。
“你说谁?!”迹部难以置信的开口,夹杂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侥幸。
“天上湖静!”
“我现在过来,”迹部立刻起身离开,一个响指,唤来自己那随时待命的私家车,低头钻进车门,华丽的劳斯莱斯就在好事者的瞩目中扬长而去。
……
当迹部景吾冲进病房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苍白得毫无血色,虚弱得仿佛随时可能停止呼吸的人,真的是那个能够徒手扯断方向盘,抱着他这个大男人狂奔两公里的暴力女吗?!
反差太大了~!
迹部蠕动着酸涩的喉咙,艰难的开口,“发生……,发生了什么事?!”
摇头,忍足撑坐在床边,无力的低语,“我也很想知道……,昨天我在酒吧里碰到她,那个时候她好像就不太舒服,她一靠上我的肩膀,就昏迷了,从酒吧到医院不足一公里,进抢救室没多久她的心跳、脉搏、呼吸都停止了,我还以为……,直到今天早上她才被推出急救室,一直到现在都没有醒。”
忍足的后怕,迹部看在眼里,来不及思考,他已经行动快一步的压上了病人颈部的脉搏,虽然微弱,但是指下那迟缓的震动还是让他的理智回来了一些,强自压下心底的慌乱和无措,他动作轻柔坐在床边,“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不知道,医生的结果还没有出来。”
“……!”迹部沉默的抚着眼角的泪痣,专注的盯着床上昏迷的病人,本大爷被你害的出车祸的帐还没有算完呢,你要是敢死,本大爷就把地府给掀了,看阎王还敢不敢收你(==!)。
似乎是听见了他的怨念,床上的人儿若有似无的皱了皱眉,却在两双期待的目光中回归安静,迹部眼神凛冽的掏出手机,快速的打字,发出了一条短信,至于信上的内容,忍足完全能够想象到。
在得到回信之前,他们等到了更大的惊喜~!
病人醒了~!
恢复意识和感觉时,我有那么一瞬间的惘然和迟钝,仿佛睡了很久很久,终于醒了过来,过度的睡眠并没有让我的精神好起来,反而感觉到全身的酸软无力,哪怕移动一根手指都变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不是像车辗过般的酸痛,只是无力,完全的无力,身体的感觉是自己的,肌肉和骨骼的支配权却不属于我,让我有一种想要继续睡下去的欲望,可是我不能再睡了,否则……,上课要迟到~!
仿佛用尽了毕生所有的力量,我勉强的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白色的天花板?!我家的天花板明明被我贴上了嫩黄色的彩纸呐,为什么……?!
一声低低的呼唤让我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天上湖?!”轻柔的声音仿佛怕惊吓到熟睡的婴儿,我疑惑的皱皱眉,费力地转动眼珠……,看着眼前这个蓝发的眼镜男人,之前的回忆片断终于慢慢填充着我完全空白的大脑。
酒吧……,性感女人……,打斗……,玻璃瓶……,肩膀……,最后……昏迷?!
原来这里是医院!
“你这女人真是不华丽,居然会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突如其来的责骂除了让我知道有另一个人存在以外,并没有给我带来其他的不适,责骂中所蕴含的担心和那种“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反而让我不由得有些感动,虽然因为无力侧头而看不见说话的人,但是我知道,敢这么数落我却不让我讨厌的人,目前只有一个——“水雀”,迹部景吾!
微敛着目光,我动了动嘴,却发不出声音,忍足立刻体贴的稍微拿开我脸上的氧气罩,呼吸到新鲜正常的空气,我终于感觉舒服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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