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虽被封存,但廖夫子奇怪的死法还是被传了出去,甚至传出了很远,也传得越来越邪乎,最后甚至因为廖夫子的这件事,还有人编出了厉鬼索命的故事。
这让廖家人惊出了一身冷汗,即便如此,廖家人依然是三缄其口,绝不透露梦中的一丝一毫,不为别的,只为他们的爹廖夫子德行不能有亏。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桩离奇死亡的案件也很快传到了河泽镇,成为家家户户的谈资。
这种奇怪的死法,大家更倾向于厉鬼索命。
虽然他只是被人编纂出来的故事,但这件事个中的细节还真是细思极恐,根本是不能按常理来解释,唯有厉鬼索命方能说的清。
这不青云村里一些大娘,大爷们没事儿的时候坐在路旁的大槐树下,口里说的便是这件事情。
陆家,王氏与几个妯娌和娘坐在院子里也在议论着这件事情。
小七则是坐在一旁静静的听着。
大嫂她们讨论的是热火朝天,显然对这件事情是非常的感兴趣。
也是,本来老百姓的日子就无趣的厉害,除了干活,能消遣的东西真的不多。
不过这件事情确实处处透着奇怪,小七虽然没有加入到讨论中,但却不妨碍她支棱着耳朵。
一个人能把自己夹死在门缝里,案件中还排除了她杀的可能,但自杀不可能会以这么惨烈的方式,这是要多恨自己才能做出这样的行为。
恐怕也只有厉鬼索命能够说的通了,毕竟种种迹象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当然这只是大家的猜测。
其他人听过或许会一笑而过,或许会感叹唏嘘,毕竟死者是书院的夫子。
小七却觉得这人就是死与厉鬼索命,毕竟鬼这东西她也是真见过的人。
这也让小七想起了差点忘记的夜宿之事。
江炎,那个男飘飘,他生前不就是个读书人吗?
莫名的,小七总觉得这件事情或许与江炎有一些关系。
“娘,您说这人不会真的是被厉鬼索命吧?”大嫂的声音把小七的注意力拉了回来,隐去了心中的猜想。
大嫂说的极其小心,唯恐惹到哪路神仙。
卫氏看着自己的几个媳妇,认真的思索下,这才悠悠的开口。
“这番死法,甭管是不是厉鬼索命,能看出来死者也并不一定是无辜的,不然怎会他一人出事儿,而同屋的娘子却安然无恙,知道这说明什么吗?”卫氏看着媳妇们。
“娘,说明什么?”王氏几个人非常捧场的接着话。
“说明这个凶手是爱恨分明的人,也不是乱杀无辜的人,否则这同屋的死者娘子也绝对难逃其手,甚至于死者家有可能都会被灭门。”
闻言王氏她们几个妯娌非常捧场的点头,非常深以为然。
娘说的对,这凶手确实不是乱杀无辜之人。
寻仇报仇灭门的这种事情根本不新鲜,光是她们听说的就有不少。
几个儿媳妇们的表现让卫氏心里很是熨贴,旋即继续说道:“这件事情同时也给我们提了醒,这人啊是不能做亏心事儿的,谁知道哪一天报应就会来了呢?”
“娘说的对,这亏心的事确实是不能做,不为别的,就为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娘和大嫂说的对。”李氏刘氏齐齐点头。
“行了不聊这话题了,对了老大媳妇,晌饭多做几个菜,爹说晌饭老将军要在这里用。”
“知道了,娘”王氏痛快的答应着,脑海里快速搜索着晌午要做些什么。
这种事情王氏都已经习以为常了,这一年来,老将军一个月里得有半个多月晌饭在陆家用的。
这一点上和他的孙子温故极为相似,对陆家的饭菜特别情有独钟。
“对了,小七,我听你大哥说铺子也快修完了,你这边准备的怎么样了?”王氏关心的看着小姑子。
如今家里人全部都知道小七要开成药铺的事情,对于这件事情大家伙都是比较支持的。
毕竟自家小姑子的制药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开这么个铺子,也算没浪费小姑子的能力。
也都知道铺子是自己家里买的,同时在县城里还买了另外的铺子。
在此期间,相公小妹仇景又往府城跑了一趟,在府城呆了有两日,在牙人的帮助下在地势还不错的地段又买了几家铺子。
如今这些铺子都已经转租出去,每年光是租金都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尤其是府城的租金,一间铺子的租金抵得上县里的几间铺子的租金。
当然一间铺子的钱也是县里几间铺子的钱,听相公说这些铺子可算是把爹手里的银子掏的差不多了。
爹说了,这些铺子的收益头一年全归他,从第二年开始铺子的租金分为四分,他们每家都占其中的一份。
对于这些她们几个妯娌是一点意见都没有,这铺子本就是爹买的,即便是不分给她们,她们也是没有意见的。
听到大嫂的话,小七微笑道:“我这边准备的差不多了。”
闻着满身药味的小姑子,王氏点点头,放心了。
话说小姑子这段时间也辛苦了。
如今小姑子的房间一半儿全是药材和制好的药品,还有成箱成箱的药瓶。
本来家里想单腾出一间房给小姑子盛放药材的。
但小姑子说不用,说她的房间空间本来就大,放在自个房间制药的时候也方便,大家没有拗过小姑子,最终也就随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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