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一块夜幕下,少女正站在一条宽阔无比的大河边,河水表面平缓,下面却是湍急暗流。大河两岸全是密集的雨林。在岸边河心,都可以看到一块块枯木在飘浮着。那不是干枯的树干,而是巨鳄的脊背。
山与海什么都没想,一跃而起,扑通一声就跳进了河中,一沉到底。
原本平静的河水刹那间沸腾了!无数巨鳄蜂拥而来,互相挤压堆叠着,拼命向山与海的方向潜去。少女对它们来说,就是无上的美味!
但转眼间,河水就从沸腾变为狂飙,一道道巨浪水柱直冲上几十米的高空!在水柱中,一头头巨鳄无助地翻滚挣扎着,有的甚至被抛到百米之外!
鳄群悍不畏死,前赴后继地攻向在河底漫步的山与海,然后一条条被少女远远抛出。甚至有几头最凶悍的巨鳄被抛飞后,还要锲而不舍地游回来重新加入攻击的行列。
到后来山与海不胜其烦,小拳头向头顶一拳击出,河面上顷刻间涌出一道巨浪!数十头巨鳄如喷涌的烟花般随着巨浪升上天空,再张牙舞爪地落下。
这一幕反复上演着,直到少女从河的另一端上岸,鳄群才不甘地散去。
出水后的少女浑身湿漉漉的,头发都紧紧贴在脸上,嘴里还咬着一条很肥的鱼。扑的一声,少女把肥鱼吐掉,然后登岸向远方走去。她的小手中还抓着一条巨鳄的尾巴,就这样拖着这条体长十余米的庞然大物一路远去。
片刻后,少女已升起一堆巨大的篝火,而那条巨鳄正在火上变熟。
又过片刻,篝火旁就散落了一地的鳄皮和骨头。
吃饱喝足的山与海困得几乎无法把眼皮撑开哪怕一条小缝,终于决定小睡半个小时。于是她就找了一块巨岩,挥棍将上半段削去,留下一个平整的石面,然后就爬了上去。她的头刚一落到岩面,鼾声已轻轻响起。
夜很静,只有篝火的噼啪声和她的鼾声相应和着。
第二天清晨,李察伸了个懒腰,从地上爬了起来。晨光微曦,信风依然干燥温和,却有一丝丝清凉的气息。那窝暴龙还在酣睡着,大地上的其它也还没有醒来。
李察的耳朵忽然动了动,站直了身体,望向自己来的方向。又过了片刻,暴龙们忽然一一从熟睡中醒来,并且开始互相挨蹭,发出低低的响声,显得十分不安。
在地平线的尽头,忽然出现了几十骑蛮族战士。他们发现了李察,立刻兴奋之极地呼啸着,策动角马全速冲来,然后将李察包围在内。
李察没有动,任由他们占据了四方位置。他抱着双臂靠上身后的树干,看着他们的服色装饰,淡淡地问:“踏风部落。你们是来追我的?”
为首的蛮族青年武士目光在李察身上扫视着,忽然看到了李察手腕上缠绕着的兽牙手链,立刻惊道:“兽神之牙!你果然就是约定之人!”
李察一怔:“什么约定之人?”
青年武士已从暴龙背上跃下,大步走到李察面前,猛地撕开兽皮上衣,露出涂抹着红白双色的胸膛,用力捶了一下自己的胸膛,然后指着李察,喝道:“我,古尔扎巴,是踏风部落最出色的勇士之一。现在我要挑战你!如果你不能打赢我,就乖乖地滚回诺兰德去!”
李察挑了挑眉,问:“我为什么要和你打?”
古尔扎巴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因为你不配去见山与海殿下!”
“为什么?”李察又问。这里面似乎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
古尔扎巴轻蔑地说:“诺兰德的软蛋就是问题多!这个问题,你也不配知道!”
李察浮起淡淡的微笑,说:“这种挑战,需要分出生死吗?”
古尔扎巴看看李察与自己相比单薄了不止一圈的身体,摇头道:“分出胜负就好。你放心,我古尔扎巴不是欺负弱者的人,只要你肯回诺兰德去,我现在就可以放你过去。”
“我明白了。”李察淡然地笑着,问:“古尔扎巴,你不是踏风部落年轻一代最强大的战士吧?”
古尔扎巴脸色猛然胀得通红,吼道:“我是排位前十的勇士!”
李察摇头道:“去换第一的来吧,你只是在浪费我的时间,除非你们一起上。”
古尔扎巴怒火炽烈,嚓地一声拔出腰间厚重的大刀,喝道:“我们蛮族勇士从不以多欺少!就是我一个人,已经可以打倒你十回了!拔刀吧!”
谁知李察把双刀和命运双子都解下,放到了一边,然后走到古尔扎巴面前,说:“对付你,这样就足够了。”
“你是在侮辱我吗!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古尔扎巴吼声如雷,竟把大刀往地上一插,然后抡起拳头,如奔腾的犀牛般冲向李察!方圆丈许大地震动。
李察静立不动,然后周身电光一闪,就让过了古尔扎巴奔雷般的一击。几乎没有人能看清他是如何闪避的,李察的下一个动作是往古尔扎巴身上一靠,蛮族青年就蓦然飞了起来,在空中急速转了几十圈,然后被李察抓住他腰间向下一拉,即刻通的一声,狠狠砸在地上!
烟尘顿时四起!
当烟尘渐渐散去时,围观的踏风部落战士都张大了嘴,不可思议地看着地面上突兀出现的一个浅坑。那是被古尔扎巴的躯体生生砸出来的坑,即使以蛮族战士无比强横的身体,也经不住多重力量交叠的如此冲击。古尔扎巴正挣扎着抬起头,双眼中却是一片茫然,显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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