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这天晚上,孔明在他的“青州刺史府”里热烈地宴请了他帐下的文臣谋士们和他麾下的武将们,好酒好菜、应有尽有,数十人齐聚一堂,觥筹交错、推杯换盏,谈笑风生、热闹非凡。孔明现在是齐侯、青州刺史、征东将军,因此,他的住宅共有三个名字:齐侯府、刺史府(青州刺史府)、征东将军府,一般而言被通称为“齐侯府”,孔融的情况跟孔明一样,孔融现在是鲁侯、青州牧、右将军,因此,孔融的住宅也共有三个名字:鲁侯府、州牧府(青州牧府)、右将军府,一般而言被通称为“州牧府”。
不管是孔明的齐侯府还是孔融的州牧府,此时都在泰安郡泰安县的县城内。孔明当鲁国鲁县县令时,住在鲁县,当齐国国相时,住在齐国齐县,眼下,他当了青州刺史,自然随之搬到青州的州府(州治)所在地泰安郡泰安县,跟孔融住在一起了,齐侯府隔壁就是州牧府,一家人重新团圆了,不仅如此,孔家人、甄家人等也全部搬到了泰安城,还有齐鲁军的主要将领们,家室都安在泰安城内——这是孔明的要求,此举用意是无需多言的。孔明虽然仁义,但不迂腐,应该做的防备措施,他还是要做的。齐鲁的核心是泰安郡,接下来就是齐鲁二国。
“这个新年,过得最快活的人应该就是子义兄吧?新婚燕尔,又逢新年,啧啧啧,至于过得最难的人,恐怕就是袁术了吧?”臧霸哈哈笑道,“从皇帝一下子变成穷途末路、走投无路、人人喊打、人人唾弃的贼寇,啧啧啧,这个滋味可不好受啊!”他这是拿太史慈开涮,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太史慈的新婚妻子冯芳就是原先的袁术的“皇后”。
众人哄笑起来,太史慈面皮发红地道:“宣高莫拿我开心,灌你的黄汤吧!”
褚燕大发感慨:“咱们齐鲁在少公子的领导下,真是战无不胜、一年比一年更加强盛啊!”
管亥道:“那当然!咱们少公子可是紫微星下凡转世托生!不知道今年又要跟谁打仗呢?”
这个话题立刻引起众人的极大兴趣。
臧洪道:“应该没仗打了,北边的袁绍跟我们打过,被我们打得一败涂地,肯定没胆子再来招惹我们,西边的曹操和南边的吕布都与我们关系不错,不会跟我们互相开战,我估计,明年我们就只是跟着曹操彻底地剿灭袁术,就这么一场仗了。袁术已是强弩之末、山穷水尽,将其彻底剿灭可谓易如反掌,这场仗注定只是一场没有悬念的小仗。”
“如此,那就太没意思了!”管亥长长地感叹。
“不打仗不好么?”臧洪道,“打起仗来,要死多少人啊?太平日子最可贵呀!子过兄,你可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管亥笑了笑:“我说着玩呢!不打仗当然好了!”
臧霸思索道:“我始终觉得,我们跟曹操或者袁绍早晚会有一场大战,他们是不会坐视我们在齐鲁越来越强盛的。”
“我赞同宣高的这个看法。”张绣道,“曹操那厮,野心勃勃,我们早晚要跟他一决雌雄!”
田丰微笑着开口道:“诸位怎么一直都没有说到关键的点子上呢?”
众将纷纷看向田丰:“田军师有何高见?”
田丰笑道:“诸位刚才的探讨都是从我齐鲁的角度出发的,自然不够宏大长远。我齐鲁不会主动攻打曹操、袁绍、吕布,但他们呢?他们之间呢?我可以确定,明年会有一场大战,但不是剿灭袁术之战,而是徐州南部之战。”
众将听得惊奇而急切:“田军师,还请指教。”
田丰分析道:“袁绍雄踞河北,曹操坐拥河南,二人都是雄心勃勃,早晚展开全面较量。想要与强敌展开全面较量,就要先把身边和身后的隐患给铲除了,袁绍正在忙着攻灭公孙瓒,曹操呢?曹操似乎很闲,但我可以肯定,他正在磨刀霍霍,准备在今年对一个被他视为卧榻猛虎的心腹大患展开攻伐,力求将其一举铲除,如此,他才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地与袁绍大战。”
“吕布?”众将纷纷脱口而出。
“不错。”田丰点头,“吕布一日不除,曹操一日不安,在他周围对他造成威胁的,除了我们、袁绍,就是吕布了。今年,曹操必打吕布!”
典韦哈哈笑道:“吕布这厮,现在肯定正在下邳城里快快活活地过年呢,但他没有想到,这个年可能就是他这辈子过的最后一个年了!”
沮授发言道:“曹操必打吕布,除了元皓刚才说的那个原因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割断我们山东与孙氏江东的陆地联系。孙坚、孙策在江东发展迅猛,吴越之地已经注定成为孙氏的囊中之物,曹操不可能不对此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灭了袁术,但没想到在袁术的废墟上却崛起了一个更强横的孙氏。山东和江东之间,就隔着徐州南部三郡!少公子与孙家向来关系良好,如果山东和江东联合起来,曹操岂能安稳?因此,拿下徐南,也能断绝山东、江东的陆地联系,防止山东和江东联合起来。”
“沮军师说得真是一针见血啊!”众将纷纷赞同并且感到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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