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秉还在吏部当值,便见吏部的同僚来告诉他:“袁大人,你快去看看吧,袁驸马将石家三公子给打了!”
“什么?”
袁秩好端端的怎么跟石垣起冲突了?
难道,他知道婉茵的事情了?
袁秉暗道一声不妙:“还请帮袁某告个假。”
“没问题,你快去吧!”
袁秉匆匆一拱手,抬脚就走。
吏部的其他官员忍不住探头探脑,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袁秉跟石司明几乎是同时到达的。
两人在门前对视了一眼,未曾言语便达成了初步共识,各自一颔首,自去找自家人。
打架的两人已经被拉开了,袁秩倒是没有什么事,就是衣裳和头发乱了些,石垣就有些惨不忍睹了。
袁秩自从袁婉茵离开京城之后,心里就憋了一股子气。
此后袁婉茵半路逃跑,又被掳走,紧接着就被袁谦救回来,带去了青州。
他本以为有袁谦的照看,袁婉茵便能够安居青州了的。
谁知道青州却又传来消息,说袁谦和袁婉茵一起失踪了!
他明里暗里都在打听袁婉茵的下落,甚至跟袁秉闹着要去青州,但是却被袁秉给镇压了。
心里的怨气就更重了。
今日本来是应了御京城里的权贵子弟出来应酬,虽然没有什么心情,但他如今是宜佳公主的驸马,权贵圈子还是必须要融入进去的。
加上他本就心情郁结,出来喝酒解闷散散心,总好过在家里胡思乱想。
于是他就来了。
谁知道一过来,就听见石垣那小子说什么,婉茵在他家里!
好小子!
婉茵是你叫的?
合着他一直找不到的妹妹,竟然是被你小子给拐到御京里,藏进的石家的深宅大院里!
难怪他怎么也找不到人!
顿时火气就被彻底拱起来了,不管不顾,袁秩就揪着石垣一顿胖揍。
石垣那个世家子弟哪里是袁秩的对手,加上心里发虚不敢面对袁秩,只能被动挨打。
可不就被揍惨了。
石司明一方面恼恨石垣总是与那个袁婉茵纠缠不休,一方面见到自己儿子被打得那么惨,也是咽不下这口气。
遂冷笑道:“袁驸马好身手,不知我儿何处得罪了袁驸马,竟让袁驸马亲自动手教训?”
袁秩跳起来:“石垣他……”
“闭嘴!”
袁秉打断了他的话,对着石司明拱手道:“石大人,是袁某管教无方,改日袁某定当亲自上门,给令公子赔罪。”
石司明看了袁秉一眼,知道此人定是明白了他的意图,愿意各退一步,将此事按下。
他们在进门的时候,对视的那一眼,互相传递了一个明确的讯息。
那就是两家先将明面上的冲突平息掉,其他的事情,私下里再谈。
可是袁秩不懂。
他愤然道:“大哥!婉茵还……”
“婉茵在老家好好的!”袁秉转身,目光沉沉地盯着他,“怎么,你今儿喝了多少酒,醉成这样,连婉茵在哪里都搞不清楚了?”
“哥!”
袁秩不敢相信,自己大哥这个时候了都还要掩饰太平,不管妹妹的死活!
“闭嘴,有什么事情,回家再说!”
袁秩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石司明,再看了看窝在一旁不敢吭气的石垣,最终也只能一甩衣袖,愤然离去。
袁秉拱手告辞:“石大人,袁某明日一定带着舍弟,给石公子登门赔罪。”
石司明哼了一声:“石某就等着袁大人了。”
“袁某告辞。”
石司明看着袁秉离去,这才有空搭理自己儿子。
石垣畏畏缩缩地站在一边,一手摸着脸上的青肿,一手不知道怎么放才合适:“父亲……”
石司明越看越生气,他怎么就生了石垣这么一个祸家精!
“滚回家去!”
他自己还得进宫一趟,去见石太师,问问嘉平帝的意见。
毕竟,袁婉茵是何朝恩放在石家的,石家没有权利私自处置她,更没有权利将她归还给袁家。
没等他进宫见到石太师,嘉平帝这边已经收到了消息。
他面上看不出喜怒:“是谁泄露的消息?”
何朝恩道:“应该是孝安县主。”
“她还真是一点儿也不想放过袁家。”
何朝恩低着头,没有说话,静静等待着嘉平帝的吩咐。
嘉平帝却沉默了好一会儿。
“袁谦如何了?”
“在控制之中。”
“嗯。”
何朝恩等了一小会儿,见嘉平帝确实没有别的吩咐了,这才躬身退下。
政事堂,周王正百无聊赖地翻着那些已经被政事堂官员筛查过一遍的折子,看不看得进去是一回事,样子总要装到位的。
他竖起折子挡着脸,打了个哈欠。
在政事堂伺候的小太监们就上来送茶水。
周王端着茶盏喝了一口,便听见小太监对石太师道:“太师,大理寺卿石大人入宫了。”
石太师愣了一下,石司明没事进宫干嘛?
可是出什么事了?
他站起来:“兴许是家中有事,老夫去瞧一瞧。”
周王问道:“本王陪太师一起去吧?”
石太师婉拒了:“不敢劳烦王爷,应是家中议亲一事他拿不定主意,老夫去看看便是。”
石家跟刘家、李家议亲一事,周王都是知情的,说起来这些亲事如果能成,对他也是一大助力,毕竟这两家虽然不是什么世家,却也是大凌一等一的名门,清贵文臣之家。
这俩家怕是顾虑到,如果跟石家结亲,就等同于绑上了周王府这条船,有些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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