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十九匆匆来见陌微凉:“县主,找到袁谦了!”
陌微凉豁然站起:“在哪儿?”
“乡民们将袁婉茵带去登坛做法,袁谦突然出现,将袁婉茵给带走了!暗卫们已经跟上去了,袁谦带着袁婉茵,他走不快的!”
只要暗卫追上去,就一定能够将袁谦抓住!
陌微凉坐不住:“来人,更衣!我要亲自去抓袁谦!”
有月想拦她:“主子,属下替您去一趟吧!”
您还在被皇帝禁足呢,随便出门这不是抗旨不遵吗?
“不用,你留在家里继续假扮我,陌十九跟我去,就这么决定了!”
袁谦好不容易出现了,如果错过这次机会,想要抓他怕是就难了。
陌微凉不放心,她一定要亲自去看看!
她没有再给有月劝说的机会,换了一身男装,带着陌十九就溜出门了。
陌十九原来还想着,县主也就是一时兴起,这千里追踪的活哪有那么好干的?
岂料陌微凉骑着快马一点儿也没有拖后腿,对陌家暗卫的那一套联络方法也熟悉得很,沿着暗卫留下的印记一路追去,竟是一副十分熟稔的模样。
他们追到乡民们设坛的地方,也不过花了一天的时间。
陌十九找到暗记:“县主,袁谦似乎往南方去了。”
“在外面称呼我少爷即可。”她一甩马鞭,“带着一个袁婉茵,袁谦一定走不快,咱们抓紧一点。”
“是,少爷!”
这一追就一气追到了青州。
陌十九沿着暗记找到了追踪至此的暗卫们。
暗卫们也是刚刚追到青州,可惜进了青州就是谢家的地盘,他们把人给追丢了。
陌微凉问道:“确定人进了青州?”
“确定!”
人确定是进了青州,但是青州是谢家的大本营,暗卫们不敢擅自行动,担心惊动了谢家这个庞然大物。
袁谦的背后是谢元,谢元背后是整个谢家,谢家在青州根深蒂固,他们稍有异动,就会被发现。
陌微凉点点头:“大家辛苦了,且去休息两日。”
暗卫们走了,陌十九问道:“少爷,人进了青州,怕是不好办了。”
她勾了勾唇:“谁说的?”
袁谦将袁婉茵安置在他的宅院中,叮嘱她:“最近暂且不要出门,等过了风头再说。御京那边,我自会与大郎写信言明,你在此处安住便是。”
袁婉茵向他屈膝行礼:“有劳族叔为婉茵奔波。只是那石公子那边……”
“石垣那边就这样吧。”袁谦不想她再跟石家有什么往来。
他本来便与袁秉约好了,袁秩将人送到青州边上,他接了人送进青州安置。
哪里想到袁婉茵自己主意那么大,竟然托石垣将她带走!
那些乡民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将袁婉茵抢走,要她登坛祈雨!
袁谦不得不亲自出马,将人给捞回来。
“是婉茵给族叔添麻烦了。”
“本就是我连累了你,何来麻烦一说。这青州虽然比不上御京繁华,但也别有意境。你就安心在这儿住下,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
“是。”
袁谦提点她:“最近都不要出门,等我将你的新身份办好,你再出门不迟。”
袁婉茵乖顺道:“都听族叔的。”
袁谦嘱咐完了,也就抬脚走了,他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为了袁婉茵已经耽误了很多时间了。
袁谦回到青州,第一件要事就是给谢元写信,将御京城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谢元,让他有所准备。
然后才是处理留在青州的各项事宜。
一直忙到夜间,才将这段时间的事情都处理完毕,这才在护院的陪同下回府。
青州位于碧江南岸,虽然被此次北方旱情影响,到底没有受到什么损失,加上有谢家坐镇,青州百姓算得上是安居乐业。
夜间也没有宵禁,碧江沿岸商铺林立,人来人往,江上还泛着画舫,丝竹管弦不绝于耳,一派太平景象。
回到熟悉的地盘,袁谦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在御京虽然一直都沉得住气,但到底是有几分忐忑的,行事也更加谨小慎微。
袁家出了那么多事,他都能忍着不出来。
心知虽然是为了大局,但心底不是没有愧疚的。
袁家说到底还是被他拖累了,袁婉茵也是被他牵连,因而他才在得知她被乡民抢走之后,亲自出马将人给抢回来。
他也顾虑到可能会暴露了行踪,这一路都不敢停歇,硬是抢在所有人前面赶回了青州。
只要在青州地界,他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果不其然,那些一路紧咬着不放的人,进了青州就销声匿迹,连头都不敢冒了。
一夜安睡。
第二天一早,袁谦刚睡醒,就听闻手底下的管事求见。
他将管事请到书房里,还没开口呢,管事就先把来意给说了:“莫家商行那边与我接触,想要从咱们这边收一批粮食,给的价格很不错,袁先生您看这个生意能不能做?”
袁谦最近听到“莫”这个字就脑门疼:“莫家?哪个莫家?”
“能直接找到咱们的还能是哪个,便是那个常州莫家。”
常州莫家与谢家素有生意往来,跟谢家的各个大小商队都有些面子情,直接找到管事的也不足为奇。
但是袁谦还是心里多留意一下:“常州莫家还需要跟咱们买粮食?他们不都是从淮州,甚至是南疆那边收粮食的吗?”
在青州做任何生意都绕不开谢家,只是莫家很没有必要要从谢家拿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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