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月第一百零八次问陌微凉:“主子,真的不用属下跟着去?”
陌微凉依旧无情地拒绝了她:“不用!你给我躺回去!”
有月无奈,躺进陌微凉的被窝:“那主子您千万要小心!”
陌微凉挥了挥手,不再跟她废话,拿面巾将脸给蒙上,对着陌十九一点头:“走吧!”
陌十九道一声得罪,伸手握住她的胳膊,带着她趁夜翻出了镇国公府。
陌微凉决定去夜探袁府。
袁婉茵失踪了那么久,按理来说,袁家应该已经将家里不可告人的东西都收拾干净了,去也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但是这个不可告人之处嘛,因人而异。
袁秉私下里支持寂竞彦,他的不可告人之处,基本都与寂竞彦相关。
袁家其他人也以袁秉马首是瞻,他们警惕的也都是与袁秉无异。
但是袁婉茵不一样。
她只是袁家的女眷,她终有一日会嫁人。
在没有确定她的夫家是否也是寂竞彦阵营中人之前,袁家不会对她透露太多机密。
她接触不到寂竞彦,她的东西也就不会被刻意收拾、处理。
陌微凉就还有机会能够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陌十九提前来袁府踩过点,得知袁府的守卫已经不如袁婉茵刚失踪那会儿严密了。
毕竟这么久了都没能找到人,大家心里其实都不抱希望了。
正适合陌微凉这种三脚猫来探一探。
陌十九熟门熟路,带着陌微凉一路摸到了袁婉茵的房间。
袁婉茵虽然失踪了,但是她的院子并没有被锁起来。
而是像往常一样,丫鬟仆妇们该干嘛干嘛,每日打扫也不曾懈怠。
陌十九守在门口,让陌微凉自己进了里屋去找她想要的东西。
陌微凉毕竟习武时间不长,没办法夜间视物,便带了一颗夜明珠,拿鲛纱层层裹住,只透出方寸之间的微光来,勉强能看见一点东西。
她在袁婉茵床榻上找了一圈,没找见什么暗格密柜的,只好放弃,转向别的地方。
她正找的起劲,陌十九突然提醒她:“有人过来了。”
她立刻将夜明珠往怀里一藏,被陌十九带着上了房梁。
很快,房门就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
陌微凉不敢伸头去看,只见映在地上的影子似乎是个丫鬟?
那人似乎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将门推开一条能够容人进出的缝,一闪身就钻了进来,再回身将门重新关上。
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那人溜进屋里来,目标明确,直接往放箱笼的地方过去。
那么黑的屋子,那人的行动都没有受到一丝一毫影响,可见对这个屋子的陈设十分熟悉。
应该是个内贼。
那人停在了一个箱笼前,左右一张望,就拿了钥匙摸索着,将上面的锁给打开了。
然后从箱笼最底下,拿了个什么东西,揣进怀里,又将箱笼重新锁上。
原路退了出去。
瞧那个熟练的样子,估计真不是第一次了。
只可惜这一次,她的运气不是那么好。
她才出了门,就见好几个仆妇提着灯笼围过来。
袁夫人也缓缓向她走来:“好啊,我说婉茵的首饰会流出市井,原来是家中出了内贼!”
那丫鬟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夫人,夫人饶命!”
一个嬷嬷上前来,扯着她的衣裳一搜,搜出来一根宝石簪子,呈给袁夫人。
袁夫人拿着簪子,气得发抖:“你个贱婢!婉茵平日待你不薄!你居然敢私自偷盗主家的首饰拿去变卖!”
那丫鬟只吓得砰砰砰地在那磕头:“夫人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夫人饶命!”
袁夫人不想听她说话:“来人,把她捆了,嘴也给我堵上!”
几个身强力壮的仆妇就上来要捆她。
那丫鬟许是知道没了退路,奋力一挣,朝着袁夫人扑过来:“夫人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夫人!夫人,奴婢,奴婢知道一个秘密!夫人!”
一个仆妇拦在了袁夫人身前,对着丫鬟的腹部一脚踹去,丫鬟惨叫一声,被踹到在地,痛的缩成一团。
其他几人趁机上来将她捆住,拿帕子堵了她的嘴,押到柴房去了。
陌微凉等人都走了,蹲在房梁上问陌十九:“你会刑讯吗?”
陌十九板着脸一点头:“会。”
她一指丫鬟被带离的方向:“去吧,少年。”
陌十九一言难尽地看了她一眼,跃下房梁,消失在黑夜中。
陌微凉无声的笑了笑,也轻轻跃下房梁,落地一丝声响都没有。
她离开了袁婉茵的院子,踩着无声的步伐,穿梭于光暗交接之处,悄无声息地摸到了袁老夫人的院子。
袁老夫人年纪大了,睡觉睡得轻,一点点动静都能让她惊醒过来。
她恍惚中似乎听见了什么,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床前被放了一个绣墩,绣墩上放着一盏油灯。
她一惊,刚想开口叫人,却觉得脖子一凉,有什么东西抵在了她喉咙底下。
同时,身后传来一个沉闷而又怪异的声音:“别动。”
袁老夫人顿时明白了,刺客就在她床上,就在她身后。
袁老夫人不敢动:“你是何人?想要干什么?”
背后之人却问道:“袁谦在哪儿?”
袁老夫人道:“谦哥儿已经离开御京了,老身也……嘶!”
她突然觉得脖子一痛,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沿着疼痛的地方溢出,滚落在她衣襟里!
背后那人在她脖子上割了一刀,却好像完全不在乎一般,只是问:“袁谦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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