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微凉突然昏厥,有月不敢再按照原定计划行事,只能背着她去找英国公夫人她们。
好在乔英一直关注着这边,收到消息立马赶过来了。
陌十九道:“属下原本在别庄外候着,有月就发出了信号,将我们都召集过来了。”
有月解释道:“外面虽然有英国公夫人支应着,但是属下不放心,便发出信号将十九哥他们召集过来,以防万一。”
陌微凉点头表示了解。
乔英这才得了空问她:“你没有吃我给你的那个药,为什么还会突发昏厥?”
陌微凉猛然想起来:“袁婉茵走了吗?”
有月道:“没有!她不敢走。”
原本袁婉茵还哭哭啼啼地装可怜,非说陌微凉故意找她麻烦,博取大家的同情。
倒也有不少人看不惯陌微凉平素的行事作风,站在她那边的。
直到国子监留守杨柳别庄的几位懂医术的博士过来,替陌微凉诊脉。
一搭脉,脉搏没了。
一探鼻息,呼吸没了。
袁婉茵顿时吓得面无人色,其他人瞬间退避三舍,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
袁婉茵百口莫辩。
她原本身上就背着“诅咒”陌微凉的嫌疑,如今陌微凉又在她面前昏厥,生死不明。
后宅妇人们总是更加敬畏鬼神之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既不敢得罪她,也不敢再靠近她。
连袁夫人都有些惴惴,觉得她也不是那么无辜。
袁婉茵既委屈,又悲愤。
但她还得留下来,不管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也好,还是为了见证陌微凉的生死也好,她此时此刻都不能擅自离开。
当然,以英国公夫人为首的一干武将家眷也不会让她离开。
成思敏恨声道:“不管你有什么鬼祟手段,你最好祈求微微平安无事!不然微微要是有什么不测,也不必等小公爷回来,我定叫你给她陪葬!”
袁婉茵勉强为自己辩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管成小姐怎么说,我没有加害过孝安县主就是没有!清者自清,等县主醒过来,我愿与她当面对质,一切自然会有分晓。”
“当面对质?当面下毒吧!你休想再趁机加害微微!”
“即便成小姐空口白牙污蔑我,我也认了。这天子脚下,朗朗乾坤,总还有能够讲理的地方!”
“你……”
英国公夫人喝止:“思敏!”
成思敏不得不闭上了嘴,红着眼睛瞪着袁婉茵。
英国公夫人缓缓打量袁婉茵,淡声道:“天子脚下自然是讲理的地方,袁小姐不必故意挑拨,混淆视听。”
袁婉茵咬了咬唇:“夫人……”
“我说话没有你插嘴的资格!”
英国公夫人毫不客气地打断她,她本是武将之女,自小舞刀弄剑,也曾随父兄上过战场,杀过敌寇。
她不动怒的时候,是英姿飒爽,磊落大方的一品贵妇。
一旦动了怒,便是盯紧了猎物的恶狼,不会让猎物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她只淡淡地看着袁婉茵,袁婉茵便觉得冷汗浸透了后背。
“袁小姐既然要一个清白,我便给你一个清白。”
袁夫人坐不住了,她将袁婉茵拉到自己身后,直面英国公夫人:“您这是要做什么?莫非还有私设公堂不成?我袁家虽然无权无势,却也是士人出身,刑不上大夫!”
“袁夫人这是在等袁大人过来解围吗?”
众人转身一看,正是成侯夫人从外面赶来回来。
袁夫人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先前陌微凉出事之时,她就派了下人赶去寻找袁秉,让他过来解救她们。
但是等了这许久都没有等到他过来,只怕是被人拦住了。
陌微凉被有月背着,找到了英国公夫人。
英国公夫人便命人将袁夫人和袁婉茵都请了过来,然后让侍卫将这间小院团团围住,并满别庄地寻找大夫。
还别说,今日来杨柳别庄的还真有好几个大夫,加上留守的国子监博士也懂些医术,都被请过来给陌微凉诊治。
反倒是乔英慢了一步,最后才来到。
而成侯夫人却带着自家的侍卫出去了,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成思敏迎上去:“娘,您去哪儿了?”
成侯夫人给她解释:“我担心袁家人消灭证据,带人将袁大人请到旁边小院喝茶去了。”
袁夫人急了:“成侯夫人,你这是私自囚禁朝廷命官!”
英国公夫人道:“袁夫人稍安勿躁,我们都是讲理的人,怎么会私囚他人呢?”
成侯夫人也道:“都说了,我是请袁大人喝茶!谁叫我是个讲理的人呢!你让我讲理,你也得讲理不是?你没有证据,可不能污蔑我。”
袁婉茵走出来,深深屈膝:“两位夫人,千错万错都是婉茵一个人的错。夫人要怎么处罚,婉茵都认了。还请夫人放过我大哥,我大哥前几日刚刚受了伤,还没有好全,还请夫人手下留情!”
这话说的,好像成侯夫人已经将袁秉打了个半死一样。
其他家的夫人都有些不安起来。
陌微凉生死不明,英国公夫人和成侯夫人扣住袁婉茵和袁夫人不放,这无可厚非。
但是迁怒袁秉身上,这就麻烦了。
牵扯到前朝,可不是小事了。
成思敏气得不行:“你少污蔑我娘!”
袁婉茵哭道:“我大哥前几日才被孝安县主找人打成重伤,求求两位夫人高抬贵手,有什么不满都冲着婉茵一个人来,婉茵任打任骂,认错认罚!只求你们放过我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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