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夫人听闻袁婉茵回来了,一时有些吃惊:“怎么回来这么早?”
小丫鬟红着眼睛道:“小姐被孝安县主弄伤了,夫人您快去帮小姐请个医女来看看吧!小姐两肋怕是伤的不轻,一碰就疼!”
“怎么又跟孝安县主……罢了,来人,去请刘医女来一趟,我亲自去看看妹妹。”她想了想,“先不要惊动老夫人。”
“是。”
袁府是有专用的医女的,就住在袁家后面的小巷里,能够从袁府后门直接进府,来得很快。
袁夫人前脚刚到,她后脚就到了。
“刘医女,劳烦先看看婉茵怎么样了。”
“是。”
袁婉茵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寝衣,刘医女让她平躺着,掀开寝衣的一角,看见她两肋上一片青紫,不由吸了口凉气:“这,这是怎么弄的?”
袁婉茵羞于启齿:“是……是孝安县主……抱的……”
袁夫人: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小丫鬟没有被允许进入包厢,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宜亭公主身边的嬷嬷跟她说,她家小姐估计被弄伤了,让她们赶紧回家,找个大夫瞧一瞧。
她还以为小姐被孝安县主给打了,抱……是怎么回事?
袁婉茵羞得满面通红。
刘医女便是见多识广,也没见过这种情况。
好在她素养极高,不该问的一句都没有问,只管看伤:“骨头没事,只是气血淤积了,拿药酒揉开就好。不过怕内腹有所损伤,还是开一副理气的方子吧。”
刘医女道:“只不过,袁小姐还得再受一遭罪,这揉散淤血的疼痛……”
“劳烦刘医女了。”
“不敢当。”
刘医女转身出去调药酒,将空间留给了这对姑嫂。
袁夫人坐在她床边:“你怎么又跟她纠缠起来了?上回吃的亏还不够大吗。”
袁婉茵直接哭了:“长嫂!我真的没有招惹她!我不过就是去给宜亭公主她们见礼,哪知道她就来了。”
“她来了你不会躲出去吗?”袁夫人也不是责怪她,“她身份高,性子蛮横,还习过武,她说不过你她是会动手的!最后吃亏的不还是你吗?”
袁夫人还没说,她动手打你了,就算闹到御前,最多也就是被责骂两句,你挨了打最后还得装大度原谅她,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袁婉茵也很委屈:“可是她刚进来,就直接对着我发难了,我哪儿有机会辞出去!她,她还直接动手……”
她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抱住了,根本挣不开!
一屋子人都看着,没有一个人帮她的!
袁夫人也是知道陌微凉的行事作风,见面直接动手什么的也不是没发生过,只能说袁婉茵是倒霉,招惹了这么一个祸害。
只不过这个祸害,还是个人人都想抢的香饽饽。
袁婉茵还不知道,袁家暗地里支持的诚王就一直想要将她娶回家,千方百计地讨她欢心。
要是知道了呗,估计能直接气死。
袁夫人只能安慰她:“往后你见到她就远远躲开,可别上赶着去被她欺负了。”
袁婉茵低低答道:“是。”
送走刘医女,袁婉茵半靠在床榻上,泪水止不住地往下坠。
丫鬟看着心疼死了:“小姐,可是疼得很?”
“疼。”疼死了,心好疼。
“刘医女开了止疼的方子,奴婢去给您熬一碗吧?”
“去吧。”
不要来烦她,让她安静一会儿。
丫鬟领命出门,却撞见了袁谦:“叔老爷……”
袁谦问:“婉茵可在?”
“小姐在的,奴婢给您通传一声?”
屋里袁婉茵扬声问道:“可是族叔?”
“我自己进去,你去忙吧。”袁谦绕过她,直接进了门,顺带还将门给关上了。
袁婉茵用了药,不方便下床,便把外衣给披上了,见到袁谦,作势要起来,被他制止了。
“别动,你伤着了,还是坐着吧,免得牵动了伤势,反倒叫你受罪了。”
她便坐着了:“多谢族叔体谅。”
袁谦在床前的秀墩子上坐下:“你伤势如何?”
“一点小伤,过几日淤血散了便好了。多谢族叔关心。”
袁谦点头:“那就好,女子身子柔弱,便是伤好了也要好生调理,不要落下病根,遗患无穷。”
袁婉茵沉默了一下:“婉茵回来的路上遇见了京畿守备,他们说是要查刺客。”
“嗯,听说孝安县主一行人在朱雀大街上被刺客截杀,险些丧命。巡城卫、京畿守备、大理寺、刑部都惊动了,如今正满京城捉拿刺客。”
她有些恍然:“原来她被刺客截杀了……”
“截杀她的刺客大都服毒自尽了,唯一一名刺客伪装成诚王府的侍卫,被留了性命,如今正关押在刑部大牢里。”
“族叔……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
袁谦笑了笑:“这些街上都传遍了,官兵满京城的捉拿刺客,消息根本就压不住。更何况当街截杀,多少人都亲眼所见,封锁消息是没用的,不用到天亮,整个御京都该知晓了。”
“那族叔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我以为你会想知道。”他笑道,“听见她被人截杀,难道你不高兴吗?”
高兴吗?
大概有一点。
更多的是,遗憾。
她怎么没有……不对!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袁婉茵一脸警惕地看着他:“族叔此言何意?我为何要高兴?孝安县主虽然与我有些误会,不过是口角之争罢了,断然不到看她遭此劫难心中欢喜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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