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初夏涨红着脸,怯懦了半天:“刘姐姐……不妨事的,我没有那个意思……”
张勤看不下去:“初夏!五姑娘既然以茶代酒给你赔罪,你就饮了此杯,原谅她一次,也免得她心中愧疚难安,半夜躲在被子里哭鼻子!”
正艰难地跟陌微凉拉家常的刘含茹:……我的姐!你正事不干去撩拨张勤干嘛!
刘含莹脸色一变,李清平安抚似的碰了她一下,她便闭了嘴。
由着李清平道:“初夏姑娘,你这是不肯原谅五娘了?五娘不过是随口一说,她最是心软。你若真不原谅五娘,五娘怕是真的难以安心了。你大人有大量,可别跟她计较了吧。”
说着,李清平也端起茶来:“不如,我陪着五娘一起,都给你赔个不是?你便不看在我面上,这里还有尊者呢。莫让尊者看了笑话。”
刘初夏都慌了:“李姐姐言重了,我没有要责怪刘姐姐的意思!不需要赔罪,我,我喝了这茶便是!咱们就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吧。”
李清平与刘含莹对视了一眼,低头喝茶。
张勤郁闷死了,这个傻孩子,被人欺负到头上了也不知道!气死了!
旁观的苏慧和钱艺琳也气个半死。
她们这个小圈子里,刘初夏性情憨厚纯真,她们虽然嘴巴上有些嫌弃她木愣愣的,一点也不活泛。
但是!她们能嫌弃,你们这些外人凭什么欺负她!
还在她思慕之人的面前!
这让她回头醒过味儿来,该多么难堪!
苏慧见刘初夏喝了茶,自己也端起茶来:“李家姐姐宅心仁厚,刘姐姐的过错也要陪着她一起认罚。初夏年纪小不懂事,平白喝了姐姐的茶,我便代我妹妹回敬姐姐一杯。还请姐姐不要生她的气。”
李清平大大方方地端起茶来:“怎么敢受妹妹的茶,你我同饮一杯,此事便揭过如何?”
苏慧笑而不语。
钱艺琳这边也端起茶来:“姐姐仁厚,妹妹我也是心生向往。今日姐姐这陪他人认罚之事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我也不怕各位笑话了,很想沾沾姐姐的名气,东施效颦一把,也敬姐姐一杯。姐姐可要赏妹妹一个薄面。”
李清平磨了磨后槽牙。
张勤皮笑肉不笑地伸手,也端了一杯茶。
刘含莹问:“你们这是非要揪着此事不放了?”
刘初夏一脸懵懂。
五个人,四杯茶,一时之间,整个包厢都安静了下来。
刘含茹心累死了,她发誓!
下次绝对不要跟着堂姐出来看什么“少年胸襟,忒煞英雄”!
她装作不经意的一转身:“县主那时候似乎才这么高,我便躲在娴妃娘娘宫殿外的门廊柱子后边儿……”
她似乎是要比划一个什么动作,手一挥,撞在刘含莹的背上。
刘含莹顺着她的力道,往李清平手腕上一抬。
李清平瞬间明悟了,手腕用力,一盏半温不凉的茶对着对面三人泼去!
苏慧自从看见刘含茹转身就有些警惕,李清平的茶还没有泼过来,她先把茶给泼出去了!
钱艺琳反应慢了半拍,被张勤一把推到一边儿,免去了被浇一脸茶水的惨状。
但是张勤用力过猛,推得钱艺琳直接倒向了刘初夏。
刘初夏最不在状况里,被猛然一撞,连人带凳子一起摔在了地上!
钱艺琳被她凳子一绊,本就没站稳,更是直接倒在了她的身上,两人摔做一堆!
这边李清平闪避不及,被苏慧一盏茶直接泼到了脸上!
刘含莹伸手想帮她拦着的,但是不知怎么的,后背被人一撞,扑倒了李清平身上!
李清平一个没坐稳,也没逃掉跟她摔成一团的下场。
勉强自己站稳了的刘含茹:谁推得我?!
端坐在两头的寂竞彦和寂先灏: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我错过了什么?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暗中黑手陌微凉悄咪咪地站起来,往后退了退,远离战场。
说时迟那时快,两拨人分成两团,摔的摔,扶人的扶人,中间还夹着无辜小可怜刘初夏的呜咽声。
完好无损的苏慧气炸了:“李清平你要干什么!”
李清平才是被气坏了,她想泼人不成反被泼了一脸茶水,正狼狈着呢!
苏慧还恶人先告状!
怎么!当她不敢揍她是吗?!
伸手往脸上一抹:“苏慧你别恶人先告状!你自己一根头发没有掉搁这儿发什么难!这里谁不比你狼狈!有你说话的地方吗?”
一点儿也不狼狈的陌微凉还笑了笑。
刘含莹力挺好友:“苏慧,分明是你先下了黑手!你今儿要不给我们个说法,明儿自有我祖父去问你爹!”
刘含莹的祖父是谁?
御史台御使大夫!干的就是纠察、弹劾百官、肃正纲纪的事儿!
更恶心的是,御史台还有风闻奏事的权力!
不管有没有实据,他都能在御前告你一状,至于嘉平帝受理不受理,全看心情!
张勤挽着袖子上前:“刘含莹你别拿着鸡毛当令箭!你倒是有脸将今儿这事说出去呀!瞧瞧你祖父会不会为你驱使,在御前为你出头!”
“我凭什么不敢!孰是孰非自有公论!没脸没皮的人又不是我!喝了别人的茶的更不是我!”
被点的刘初夏:什么情况?我错过了什么?
钱艺琳也拍着桌子上:“喝了你的茶又怎么样?你自己非要敬茶,谁拉着你的手了?谁威逼利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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