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以为她出去买东西很快就回来,结果一等就等到晚上八点,当时我隐约觉得不对,便打电话给她所有的亲戚朋友,结果都说她不在,于是我立刻报警,可是接警员说不超过二十四小时不能被定为失踪立案,我没有办法只好一个人大半夜出门将她平日爱去的地儿都找了一圈,就这么挨到了二十四小时后我立刻报警,后来虽然警察介入,但还是找不到人,我万般无奈之下想起了兰兰曾经对我说听到婴儿啼哭的这个现象,没想到我刚把这个看似不靠谱的消息告诉警察,却引起了他们的高度重视,因为我不是第一个说这种诡异现象的人,有好几个家庭在发生人口失踪前,失踪人都曾经提过听到婴儿啼哭这个现象,于是警察据此推测应该是有人故意以婴儿的啼哭声将独自在家的受害人骗出屋后实施绑架,可另一点情况却让警察不明白,那就是受害人失踪后却没有那一个家庭接到过交付赎金的电话,也就是他们不明白对方绑架受害人的意图是什么?”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到了法定的失踪人口销户期限我无奈替妻子做了人口死亡销户手续,便再次娶妻两年后我又生了一个女儿。”
“由于我和兰兰生的是男孩,所以我非常想要个女儿,得到了这个孩子我非常高兴,便决定带全家人去新马泰旅游,庆祝孩子的降生,没想到就是在这次旅游途中我发现了妻子的下落。”说到这里赵世海泪水再度夺眶而出。
“这是在泰国清迈举行的一场所谓特异人展览,在场的都是一些身体样貌稀奇古怪的女人,组织者将这些人全部用铁链串好,固定在一条类似于大通铺的床上,其实按理说我带着刚降生的孩子不应该去看这场恐怖的展览,但就是阴差阳错的进去了,或许老天爷也觉得我应该找到自己的妻子替她讨一个公道吧,在这群人当中我一眼就辨认出了兰兰肚腹上的胎记,那是一种很特别的形状,也是不可能重复的记号,我看到后就明白这几十年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怎样可怕的事情,于是立刻安排随行家人联络中国驻泰大使馆,并联系了当地的警察,也直到那一天泰国警方才知道这些所谓的畸形人根本就不是先天形成的,可惜我的兰兰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所以她无法告知我这些年在她身上发生过的经历,宁先生我恳求您能够为兰兰讨得公道,为此我准备以自己全部身家来配合您做这件事,二十年前的这桩罪恶,无论犯罪者是谁他都应该为自己泯灭人性的做法付出代价,我必须要找到此人。”
我终于清楚了这个案子的来龙去脉,犹豫半晌我道:“赵先生,不是我推辞但这个案子似乎已经超越了我的职权范围,而且以对方的犯罪手法来看这绝不是私人调查可以履行的行为了?”
“我不需要任何政府的力量介入,因为判决这个畜牲绝不能有外人来做,否则我死不瞑目。”
我心里不禁有些感慨,能够看的出这是一个很爱自己妻子的男人,而且他的内心绝对比外表看来要强大许多,这种男人一旦认定了要做某件事是很难被改变的,但我不能因为他的私人恩怨就超越法律的范畴,这也与“公司制度相违背”,想到这儿我摇摇头道:“虽然我觉得不应该拒绝您,但这个案子确实超出我的范围,所以希望您能理解。”
“不,您不应该拒绝我,相信我能提供给您的不仅仅是经济上的报酬。”
“这压根就不是钱的事儿,而是很多事都不能超越现行的体制,虽然我确实很同情您妻子的遭遇,但这件案子确实有其特殊性,所以也请您能理解我。”
赵世海的表情似乎有了细微的变化,他对着我微微前倾身体压低嗓门道:“或许我能以火蟒之城的计划与您做个交换。”
一听这话我如遭雷击,不由自主的坐直身体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既然您能调查别人,别人当然一样可以对您进行调查,我有关于火蟒之城的一些细节,或许对您会有用。”说罢他又点开了一副隐藏的图片,赫然一栋造型古朴的博物馆建筑出现在照片里,看见它我心里顿时变的犹豫坐回了转椅中,思索良久道:“你给我两天时间,过后我一定给你答复。”
我们生活在一个充满谎言的世界里,人与人之间总是以谎言维系着关系的发展,这真的是一个非常奇特的现象,或许任何文明在发展到一定的程度后都会适时的隐藏自己的真实,而将虚假的一面展现在别人的面前,而这点在所谓的“成功人士”这个群体中尤为明显,每个成功人士在他由平淡迈入辉煌的过程中绝大部分时间会以虚假的一面示人,而当获得了他所需要的一切后他甚至会忘记真实的自己到底应该是怎样的状态,而我的工作就是替别人找到“他在最真实的状态下曾经做过的,不可告人的事情。”
说白了这次我附身的这个人,是一个专门调查别人隐私的私家侦探,当然在这之前我供职某杂志做职业八卦记者,后来无意中了解到当时新兴的“侦探事务所”也就是替有钱人搜集自己老公或老婆出轨的证据和我所从事的行业“专业对口”,而且不管怎么说这行当总比狗仔的名声好听,所以我就成立了“探索者侦探事务所”,中国的所谓私人侦探是无法拥有合法性的,所以我这个“公司”属于无营业执照的黑户,不过这并不妨碍我赚钱,恰恰是因为我有狗仔队的工作经验积累,所以搜集“二奶情报”我比很多“同行”做的好很多,这样我在业内的名气越来越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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