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两管烟后爷爷将旱烟在脚下用力磕了磕,接着起身对父亲道:生炉子,烧盐卤水。”
“爷爷说的生炉子可不是那种烧火做饭的炉子,而是就地掏个洞,在洞中燃烧柴火,很快父亲烧了八口大锅,待水开后倒入大批量的盐。”
“驱魔避邪用的盐叫御洗盐,作用和糯米、黑狗血类似,很快八锅浓浓的盐卤水便烧成,周围村民知道爷爷又在降妖捉怪,水潭周围早已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几圈人,,而此时距离他施法捕鱼以过去了五天,在这五天的时间里他水米未进,整个人瘦了一圈,本来黑白夹杂的头发居然全白了,我们看在眼里却没人敢上前相劝,避邪师就是这样,在做法时是绝不能开口说话。”
“可是当爷爷再度起身,一口鲜血喷在胸前,整个人歪倒在地,一家人吓的魂飞魄散赶紧上前将爷爷抬进屋里,避邪师家中大多有草药,父亲熬了一锅培元固本的中草药,喂爷爷喝下,然而他再也没有醒过来。”
“爷爷所有的遗物就是那本《民间驱魔手册》,所以有民间二字,就是因为里面的内容都是他在多年的驱魔过程中总结的经验,和那些教条的驱魔方法相比,爷爷记录的这些方式更加简单,所需要的物品也更好寻找,而这本手册最大的特点就是对鬼怪进行了分类。”
“比方说害死奶奶那条老鱼精其实是落尸鬼的一种,这种东西就是水里的精怪,除此以外还有很多种类型的鬼怪,其中有常人所知的,比如说饿死鬼、吊死鬼。也有常人所不知的,比如说哨声鬼、还情鬼……”
“总之爷爷走后我作为家里唯一的三代传人接受了父亲系统培训,而我在避邪驱魔这块也有一定的天份,很快便掌握了基础的方法,并为村子里遇到“撞客”的村民驱了邪,不过两年后父亲在一次驱魔的过称中遭遇意外死亡。”
“出事之前他在老房里行法驱鬼,可进去后就没有活着出来,第二天白天我见到了双手成爪状贴在胸口的父亲,脸上五官甚至都扭曲了,这是受到极度惊吓的状态,毫无疑问作为一名驱魔人,父亲是被吓死的。”
“更为可怕的是空无一物的房间里,白色的墙面上到处写着红颜色的大字,分别是“死”和“杀”,同族的老人也跟了过来见此状况将我拉到一边道:“你父亲死于厉鬼之手,如果道行不够这间屋子万万不能进去。说过这话十五分钟后我就见到了这个世界上至今仍旧是我最讨厌的人,一白道士。”
“我甚至不愿称他为道长,一白是茅山宗第四十五代宗师法鹤的关门弟子,他进了茅山宗的祖庭去祭拜陶景弘法师(茅山宗创始人),只有一十三岁,是法鹤宗师最小的亲传弟子。”
“法鹤虽然门徒遍天下,但真正亲传弟子不过八人,虽然人数不多但各自都是驱魔行当顶尖的高手,其中就包括一白,在未见到此人我早已知晓他的名头,可是真正见到他才知道这哥们确实臭屁,对于我们这些来自于民间的驱魔师,他是能有多鄙视就有多鄙视,看见父亲的尸体他冷漠的哼了一声,继而在一帮人的簇拥下进了那间凶宅。”
“中国人说:死者为大,可是他对于死亡的人没有丝毫怜悯之心,这样的人从本质而言就不是一个善良的人,自此后我对他包括哪些名门大宗的驱魔术士就有一种强烈的反感心理,用一句比较时髦的话来解释这或许就是屌丝和高帅富两者间格格不入的气质所决定的。”
“不过一白虽然臭屁,但本领确实不小,后来我听别人说那间屋子里的厉鬼最终还是被他给降服了,当时他十八岁,比我大一岁而已。”
“父亲死后家里只剩下母亲和整日忙着自己和自己对话的“两位叔叔”,家庭生活的重担自然而然便落在了我的肩膀上。”
“其实有了爷爷的手册和父亲这几年的言传身教我已经大致掌握了驱鬼之术,但万事开头难,我并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正是踏入这一行当,可命运的车轮并不会因为我的困惑而稍作停留,就在父亲过世后第五天,一个矮胖子就找到了我们家,他声泪俱下的对我二叔提出了驱魔的要求。”
“结果可想而知,差点没把胆小的二叔吓的心脏病发,我当然希望接待他,能做成这笔生意,因为自从父亲去世后家里就没了收入,坐吃山空可不是好的选择,可还没等我答应胖子,母亲立刻冲上来愤怒的打断了我们之间的谈话,差点没把胖子打出门去,我当然能理解母亲的心情,毕竟家里人都是死在这上,我不过是个从未实战经验,能力N流的驱魔人后代,就这样冒冒然去驱魔,和自杀没区别。”
“可我还是遇到了胖子,他等在我家门口一夜未走,第二天见母亲出门去了自留地,立马钻进了我们家,显然这个人并不知道爷爷和父亲死亡的消息,他以为只要是我们这家人谁都能替他驱鬼避凶,而我也是初生牛犊不怕死,趁母亲不在家接了这单私活。”
“为了保证旗开得胜,我将爷爷的驱魔手册带在了身上,又带了爷爷最常使用的御洗盐、黑狗血、狗皮鞭子,还有一把金钱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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