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三根黑洞洞的枪管抵在雷震的额头,上校一把拉起雷震的右手,指着食指和中指上的两枚方戒说了一串外语,王秃子脸色立刻变得苍白,对公子道:“他说了,你的队员携带违禁物品进入赛区,如果他不是唯一的参赛者,按照规则应该当场击毙,但考虑到他还要比赛,所以只砍两根手指。”王秃子刚刚把这句话说完,几名士兵如狼似虎的将雷震按到在地,接着将他右手拉直,上校一脚踩在他的手背上挑衅似的问公子道:“喂,你是否愿意让我砍掉他的手指?或是一枪打死他。”
这是一群有钱人的游戏,这是一群野蛮人的游戏,所以一旦出现意外状况,是无法以常规手段平息的,公子铁青着脸看着上校,却没有丝毫办法,雷震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接过一柄厚重的砍刀,高高举起,一下剁在自己带着方戒的双指上,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瞬间从手指传遍了全身,雷震痛的只能惨叫,上校松开了脚冷笑着蹲在雷震面前说了一句话,满脸的幸灾乐祸,随即起身离开。
刀疤脸是如何来到自己身边他根本就不知道,举起雷震断了两根手指的右手,上药、用止血带裹紧伤口,低声道:“对不起兄弟,是我害了你。”
雷震并不是一个畏惧伤痛的人,只是这种伤痛是来自于别人赤裸裸的伤害,他的愤怒简直要把自己的身体撑爆,喷涌而出,刀疤脸处理完伤口起身对公子道:“让我替雷子执行任务,他这样进去……太危险了。”
公子摇头道:“无论如何他都得去。”说罢在雷震耳边低声道:“一定要出来,等任务结束我肯定还你个公道。”
说罢对刀疤脸道:“别妨碍他,我相信他一定能出来。”说罢从雷震身边走过,进了其中一间屋子,之后又来数名军人,带着疼到几近昏厥的雷震继续走流程,之后雷震第二次进入了一楼的大门。
再次进入他缺了两根手指,除了伤口剧痛,还因为失血他浑身发软,整个人的状态远不如第一次,当然最致命对是右手的伤口让他无法再挥拳击打对手,所以这次进来其实就是送死,因为雷震清楚自己根本没有退路,死在这里至少还能感动一下公子,死在外面就是白送,雷震完全没有战胜狼狗的想法。
坐在大厅里残破的石台上休息良久,打开包裹喝了口水,吃了一块巧克力,他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人监视之下,调匀喘息后雷震将随身携带的包裹丢下,往大厅深处走去,他是为了把负担减到最小,既然已经走在通往地狱的道路上,食物早就是无足轻重的物品了。
经过一番折腾,整个白玫瑰医院重新恢复死一般的沉寂,走到尽头狭长的通道空空荡荡,狼狗并不在其中,他壮着胆子往左手的方向走去,通道尽头只剩下一截铁链,雷震走到狼犬栖息处,只见转弯处长长一截通道布满了屎尿,出乎雷震意料的是,他在此处居然听见一阵阵的呼噜声。
雷震心里一阵狂喜,是人都会睡觉,看来自己正好在狼狗“休息”的时段进入,这是个好的机会,如果自己足够小心,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拿到钥匙。
于是循着呼噜声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楼内结构犹如羊肠小道,转了一个弯又是一个弯,不过很快雷震就在一件病房的窗口看到了四仰八叉躺在里面病床上的狼狗,病床没有他人长,所以狼狗两条腿高高跷在铁质的床头,手枕着头睡的正香,之前发生的“战斗”没有丝毫影响到他睡觉时的心情,只见狼狗嘴里的口水顺着面颊两边流淌,时不时还咂吧几下嘴,雷震可以肯定他睡着了,心中顿时又激动又紧张,悄悄走进了房间里,随时逃跑的准备。
又等了一会儿,狼狗依然熟睡正酣,雷震这才悄悄挪到他的身边,将他脖子上挂着的绳子极轻微的抽了出来,这一过程中雷震的心脏似乎是和缓缓移动的绳子同步向上的,因为狼狗那硕大的脑袋就在自己眼前,只要他睁眼自己根本无法逃脱,所以胜利和死亡对雷震而言就是一张纸的距离。
幸运的是狼狗睡眠很深,所以直到雷震将挂着钥匙的绳子完全扯出,他依然保持着熟睡的状态,眼看“胜利在望”只有呼噜声激荡的房间里忽然响起了一个高亢的女高音。
发生这种事情当然不会是因为闹鬼,而是有人打开了房间里的音响设备,狼狗那一对大如鸭蛋的眼珠子立刻就睁开了。
雷震虽然被突然而至的音乐差点吓死,但很快便镇定下来,因为他根本没有退路,任谁站在绝境,都能豁得出去,趁狼狗还没有起身雷震右胳膊狠狠拐在狼狗的鼻梁上,接着左手扯断了钥匙的绳子。
狼狗虽然皮糙肉厚,但雷震的胳膊可不是普通人的胳膊,十几年在沙袋、木桩上的击打,表皮都磨出了老茧,对着鼻梁来一下便是狼狗一时也有些发蒙。
抢到钥匙雷震转身就往外跑,可是还没有出门他猛然觉得自己后领口一紧,雷震无奈的闭上眼,随后腰部也被他抓住,接着整个人被横着举过狼狗的头顶,在空中雷震下意识的双手护头,双腿蜷缩至胸口,随后整个人狠狠被撞在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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