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靖宇下意识的往腰间手枪摸去,怒道:妈的,老子崩了你们这帮狗日的。话音未落只觉后脑勺重重挨了一记,他哼都来不及哼出声音便倒在地下。”
“躲在草丛里的骆星云和父亲、四叔亲眼见证了这场屠杀,三名土匪和蒙高楼用锤子将七八名黑衣人砸倒在地后,莫清平静的从木桶里抽出刚刚捶打成型,尚未磨砺刃口的铁剑,在手上微微晃动,空气中立刻响起了一阵奇异的响动,就像丝竹之音。”
“莫清对跪在地下呆若木鸡的骆永生道:老骆,你或许不知我为何要如此报复,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说到这儿莫清蹲在骆永生面前道:你那卑鄙的脑袋里还记的林晓阳这个人吗?到听了这个名字,父亲眼中愤怒、痛苦的目光瞬间就消失不见了,忽然间他浑身又开始不由自主的抖动,似乎害怕到了极点。”
“莫清缓缓站起身子道:你一生都在寻找玄冰铁,你只知道它是天下至刚,却根本不知玄冰铁真正的神奇之处。”
“说到这儿莫清对着跪在身前的骆永生举起了只是半成品的铁剑,清冷的月光下骆星云看到了这一生他所见过最可怕的场面,这个满脸麻皮中年人挥剑而过父亲的脖颈,黑暗中父亲身体所喷出的暗红色血液瞬间染红了身前和莫清白色的裤子,骆星云剧烈抽动了一下,而他的父亲缓缓瘫倒在地。”
“然而莫清随后的举动却又让人摸不着头脑,只见他忽然缓缓跪在地下,放声大哭,接着转往东北方向连磕三个响头,接着起身在那些被锤子砸倒在地黑衣人脖颈处各划了一刀,一时间血流满地,莫清看了浑身抖成筛糠的骆春生一眼道:“不用害怕,好好活着吧。”说罢将铁剑藏于木箱内,五人走到铸剑阁最里边,将一段带着钩子的软索丢上房头,五人依次上房顶跃出骆家大宅,消失不见了。”
“骆星云立刻跑进山洞找出所有绿豆糕,跑到父亲身边时已将糕点搓成泥团,接着他将绿豆糕全部糊在父亲脖子的伤口上,对呆若木鸡的四叔道:赶紧将门打开找人救我爹。”
“骆春生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打开铸剑阁的大门,喊道:救命啊,杀人了。”
”这一嗓子顿时让神剑堂乱成了一团,尤其当大奶奶看到这一切惨状,顿时晕了过去,众人七手八脚将东家抬到了屋子里,请来了大夫,他给骆永生清理了伤口,上了金疮药后起身问道:这脖子上是什么东西?谁给上的?”
“是我上的,那是绿豆糕,我一次手被小刀割开了口子,用绿豆糕按上去后血很快就止住了。”
“嗯,大少爷很聪明,如果没有这种黏性极强的甜食封住骆爷脖子上的伤口,这会儿他人肯定没了,不过目前来看骆爷应该没事,不过修养时千万不要牵扯了伤口,这地方和身体别处不一样,万一牵动了伤口很可能致命。”
“大奶奶一把将骆星云搂在怀里,眼泪扑落落掉落道:我的心肝,爹这条命多亏了你。”
”忽然骆春生在屋外吼道:就是姓蒙的那家人,就是他们害死大哥的,我亲眼看到蒙高楼那小子把大哥两只手给剁下来,这家人没一个好东西。”
“屋子里外顿时就炸了锅,骆星云紧紧搂着母亲,甚至能感受到她内心所存在的巨大恐惧,但是骆星云不知道该如何帮助母亲,因为他亲眼看见蒙高楼将父亲双手斩断,屋子里呼啦啦冲进来一帮人,有骆永生的门徒,也有骆家兄弟。”
“大奶奶下意识的用自己身体掩护住骆星云道:二弟,你哥哥现在还没醒过来,所有事情等他能说话了再算成吗?”
“大嫂,不是我不讲情面,躺在床上的是我大哥,剁了他两只手的可是您亲兄弟,换了是您会怎么做?”
“站在一旁的大夫干咳了一声道:在下这就回去开方子,之后差人送来。”说罢大夫逃也似的出了屋子。
”这时屋内屋外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大奶奶和骆淮生两人身上,许久只见风摇烛影,随即忽起狂风,卷裹着屋外灰尘冲入屋内,将一排蜡烛吹灭,周围顿时陷入黑暗中,骆淮生暗中叹了口气道:天色已晚,你们各自回去休息吧,人多了反而不好说话。”
“屋外等着看热闹的三房姨太幸灾乐祸的离开了,脸上每一个能看出悲伤神色,不相干的人走干净,骆淮生关好门转身对大奶奶道:大嫂,大哥就躺在你面前,我要你说句实话,大哥遇袭这件事和你们蒙家到底有没有关系?”
“没有,我们本是一家人,害死老爷对我能有什么好处?说句不好听的话,四方中只有大房添子,骆家将来的一切还不都是青松的,高楼为何会做这样的蠢事,我并不不清楚。”
”大奶奶心急之下口不遮掩,当着骆星云的面说出了他和青松之间的差别,骆淮生看了骆星云一眼道:或许蒙高楼是为了星云。”
“不可能,青松、星云都是我的孩子,谁做了东家都是一样的,再说如果高楼真是为了这点杀死老爷,为何要留老四活口?这岂不是暴露自己,适得其反吗?蒙家在庐州也算大户,所以大奶奶自小熟读诗书,也算有些见识的女流,关键时刻没被人吓住,反而一句话问住了骆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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