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别闹!
阴魂飓风笼罩的大殿中,伴随着九条蓬松狐尾的骤然退散,从银白光芒中探出的纤纤玉指,就这样轻轻点在阴阳法王的獠牙上,如同点在平静的水面上,带起微微摇曳的涟漪。
刹那间,正要张开血盆大口罩落的阴阳法王,就像是被一柄重锤轰中,毫无防备的倒飞出数十丈,直到撞上大殿正门才轰然停下来:“该死的!该死的!苏妲己,你为什么每次都要跟我作对?”
“呃……有吗?”摇晃着九条银白色的狐尾,看上去没什么变化的狐妖御姐,就这样懒洋洋的停留在虚空中,顺便还不忘拿出小梳子梳理了一下狐毛,“啊咧,说起来,说起来我们也算老熟人了,阴阳你要不要看到本宫就像看到仇人似的?”
“仇人?”阴阳法王微微眯起通红血眼,穷凶极恶的狰狞冷笑一声,“苏妲己,你拿了属于本尊的血月邪器,还敢说不是本尊的仇人,更何况……”
说到更何况,这位一方魔尊突然满脸扭曲,甚至有些歇斯底里的咬牙切齿:“更何况,当年在通天教主的讲道会上,你居然,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抢了本尊好不容易夹到的一块排骨……”
“噗!”许知乎在旁边听到这,直接就喷了,“我勒个去,被我说中了,还真是因为排骨结的仇?”
“混账小子,你懂什么?”阴阳法王恼羞成怒的转头喝道,“那块排骨,乃是太古玄兽的血肉烹饪而成,若是吃上一口,便能帮本尊省下数百年修炼烈阳寒阴异法的苦功……更何恨的是,苏妲己这狐狸精,竟然当着那么多大尊的面,直接蛮不讲理的抢夺,这不是排骨的问题,这是尊严,尊严,你懂吗?”
那什么,原来老兄你的尊严这么不值钱,许知乎默默的腹诽了一百遍,干脆什么都不说了。
倒是一旁的苏妲己摇晃着狐尾,毫不在意的拍拍双手:“哎,阴阳啊,你还真是小心眼来着,所以说,这是打算来报当日的夺排骨之仇了?”
“啧啧啧,你说呢?”阴阳法王狞笑一声,通红血眼中露出几分病态的狂热,“当年,本尊的修为确实不如你,只能忍气吞声,但自从数百年前遇到主上之后,承蒙主人的厚赐,如今早已经是……这就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咦?这词听得好耳熟?”许知乎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这家伙的手上有没有戒指,呃,不对,好像这家伙没有手,等会儿,也不对,主上……
“等等,是你!”几乎在一瞬间,旁边的赤姐儿突然脱口惊呼,满脸古怪的指着阴阳法王,“旧金山寺,金胖子死的时候,从阴影里射出飞刀偷袭知乎的那个模糊面容,就是你?”
“什么?”阴阳法王怔了一怔,只是几秒钟后,等他盯着许知乎看了片刻,突然就近乎疯狂的大笑起来,“原来,原来就是你,那日隔着数万里看得不够清楚……妙啊!妙啊!想不到今日,本尊能够一举完成三件大事,既报了当年的大仇,又能带血月邪器回去给主上,顺便还能帮主上杀了这捣乱的小子!”
“你也得有这个本事!”赤姐儿杏眼圆睁,顺手就杀气腾腾的抽出狼牙棒,“来就来,谁怕谁啊?”
“就凭你们?不自量力的蠢货!”阴阳法王咧开满口白森森獠牙,肆无忌惮的巡视着大殿,“苏妲己,这么多年来,你被蜀山困在锁妖塔中毫无寸进,本尊却是藏在黄泉之中咬牙苦修,啧啧啧,就算你如今恢复了往日的修为,又……”
轰!
毫无征兆,漂浮悬空的阴阳巨脸,在这一瞬间骤然爆发,如同巨大山岳似的猛撞过来:“又能……又能奈我何!”
“啧啧啧,本宫就知道,阴阳你还是一如既往的阴险啊!”苏妲己早有防备,九条银白狐尾骤然舒展,卷起刚刚醒来的胡喜媚和玉镯儿,如同银光长虹直冲天际。
“哪里走?”阴阳法王轰然撞上大殿墙壁,直接将整个大殿轰得四分五裂,却又肆无忌惮的腾空而去,同样化为一道阴阳两色的长虹,恶狠狠撞向半空中的苏妲己。
刹那间,两道长虹在数百丈的高空中轰然撞击,爆发出无穷无尽的恐怖气势,数千里天穹都在此刻剧烈颤抖,漆黑的妖气与阴气恶狠狠的撞击,又化为无数刀刃四散飞溅开来,将天穹都硬生生的割裂出细密缺口来。
这是大妖魔尊之间的战斗,方圆数千里的天穹,都在此刻化为轰鸣震动的战场,仅仅是从高空中扩散开来下的余波,就如同汹涌澎湃的狂潮巨浪,将破碎的埋骨之地吹得剧烈颤抖,数千斤的青石被狂暴呼啸的飓风直接卷起,重重轰在各方妖王的所在位置。
呃,这种时候,只要拍照发朋友圈就可以了!
许知乎和各方妖王面面相觑,一边躲避着四溅飞溅的碎石,一边满脸古怪的整齐抬起头,看着高空中那还在狂暴撞击的两道百丈长虹,以及仿佛都要被彻底轰得崩裂的天空。
目瞪口呆了半天,许知乎忍不住摸摸下巴,很谦虚的举起手:“那什么,谁能告诉我,上面那两位,看上去谁的胜算更大一点?”
好问题,吕奉后黄袍怪他们很无语的睁大眼睛,只觉得那两道百丈长虹晃得人眼花缭乱,黑风怪咬着熊掌很认真的想了想,还战战兢兢的提议:“要不然,我们给娘娘喊几声加油好了,说不定……我擦!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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