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彰显她对阿白的在意。
“寒凉?”李知白端着茶杯,嗅着那澹澹的草药味道。
桐君是将自己与她那些女儿相提并论了?
“阿白,你平日里不喜欢动用修为,那我将其当一个普通人,也很合理吧。”祝平娘问。
李知白意外的看了她一眼。
习惯的力量很大,对于李知白来说也是一样,她以往在山中独自生活,初被祝桐君闯入生活也十分不适,后来也适应了她的吵闹。
一开始,她不习惯祝平娘这种将心底心思尽数表露的干脆,可现在嗅着杯中这澹澹的茶香,也笑了笑。
总是自家的妹妹。
捧着茶杯,李知白心想,她有时候希望桐君能再机灵一些。
她轻轻抿了一口暖身子的茶,忽然将其放下。
祝平娘神情一怔。
“阿白,你……不喜欢?”
“不是。”李知白摇摇头,看了一眼徐长安的方向,问:“可有酒?”
祝平娘:“……”
祝平娘瞧着李知白捋起耳边一缕青丝,露出白皙的皮肤和湛色眸子,彻底呆住了。
阿……阿白……要吃酒?
和自己?
嗯?
她没有听错吧。
是她要吃酒,是李知白要吃酒吧。
她难道不知道,自己现在喝的是曾经送给她的玉露酒吗?
以及……茶清心。
李知白既然不愿吃茶,岂不是说……
祝平娘心跳瞬间加速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
“阿白,你、你说什么。”
“杯中物,听不明白?”李知白无奈。
祝平娘:“……”
她从一开始就没有准备酒,因为她知晓,有云浅和徐长安、温梨这样的小辈在,重规矩的阿白……是不可能与她吃酒的。
所以,尽管有着想要和李知白重逢后好好和喝上一杯的心愿,但是她还是忍耐住了。
却不想,她居然听到李知白主动询问。
果然……果然自己是在做梦吗?
‘这丫头。’李知白摇摇头,她在整理一下祝平娘有些凌乱的衣裳。
祝平娘也回过神来。
“有,有的是,你要什么都有。”
“不要在这儿。”李知白提醒道。
“我知道,我这就去安排,去顶层的高台!”祝平娘说着,眼中的情绪极为热烈,仿佛迷茫的少女人生中终于出现了一个可以让她飞蛾扑火一般去追求的目标。
她火急火燎的就站起来,提着黑裙,踩着绣鞋啪嗒啪嗒的,直接跑下楼了。
“……?”
此时,祝平娘忽然的离宴,让所有人都很是意外,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知白和祝平娘说悄悄话,她们可不会去听。
“你们吃你们的。”
李知白摇摇头,整理了一下自己和祝平娘面前的餐具,笑了笑:“我和桐君出去说会儿话。”
徐长安点头,面色奇怪。
也不知怎么的,此时他看着先生,忽然有一种父亲饭后说一句‘出去抽支烟’的既视感。
李知白没有多做解释,对着一侧的陆姑娘笑了笑,旋即转身离去。
她是故意支开祝平娘的。
要知道,这喂食终于结束了,可之后呢?
就祝平娘那个兴致勃勃的样子,谁知道若是不想办法转移她的注意力,她又要弄出什么来。
与其让祝平娘再在小辈面前弄出什么幺蛾子来,不如直接出去走走。
而且,李知白还想要仔细瞧瞧桐君的花月楼。
在知道桐君确定要将整个花月楼都搬上暮雨峰后,李知白对于这里姑娘们的态度又改变了不少。
还有一件事。
好好的晚宴,自己和桐君这样的老古董也不能一直待着,出来走走,将气氛、环境留给年轻人,让她们说一些不能让自己听见的话,不是也挺好的吗?
桐君那个的大女儿,这场宴吃的可不是很高兴,希望她能把握住机会。
对于陆姑娘,李知白还是很喜欢的,祝平娘没有彻底放飞自我,显然是有这个女儿在身旁监督的缘故。
‘哦……她不是大女儿,秦岭才是。’
这样想的李知白没有下楼,而是顺着高台的走廊穿行到了一个视野开阔的地方,她在画舫高处,凭栏看着雨夜中北桑城的繁华。
透过栏杆上屋檐流淌下的雨帘,她眼中所看见的又是另一种景色。
湖面的岸边有红白浮动,那灯火碧波映着岸边的清柳,一片片赤白的梅花立岸边,俏若佳人。
更有不少的女子明明在雨夜应当休息的时间,却结伴而行,撑着伞在湖边说笑散步。
显然,那岸边的小路是刻意为之,若是有的姑娘心情乏了,走在这样的地方,心头郁结也会自然消散,的确是一个放松游玩的绝佳之地。
李知白瞧着那路边一排排梅花,翘起嘴角,面上起了些许回忆之色。
“好看吗?”祝平娘走过来,站在她的身边。
李知白应声。
梅花,自是好看的。
祝平娘舒展了身子,说道:“行了,别敷衍我,我还不知道阿白你……”
她有些恼怒的说道。
“阿白,你根本就不是想要吃酒,只是……只是调虎离山!不,调我离山吧!
”
祝平娘方才心情激动的离开,可是一路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明悟后,哪里还不知晓李知白根本就不是想要喝酒,而是要将她支开。
显然,是喂食之后,生怕自己又弄出什么幺蛾子,在小辈面前让她失了面子呢。
亏她还自诩为算无遗策,却不想李知白一句话就让她晕头转向。
祝平娘攥紧了拳头。
以后……以后绝对不会了,她绝对不会因为阿白一句话就乱了思绪!
“……”
李知白看着祝平娘两手空空,一幅兴师问罪的模样,微微蹙眉。
祝平娘撇嘴,眼神警惕:“干什么,我可不会上当了,与我回宴上。”
“桐君。”
“嗯?”
“我说想要吃酒,也是真的。”
祝平娘:“……”
此时,本来平静的湖面泛着雨水不断的连漪,李知白依栏,身上披着的小衣上染着点点晶莹的雨渍,那些雨帘好似雪花一般落入湖面,融化不见。
一抹雨滴自天上落下,绕过屋檐在祝平娘绯红的面上融化,并未带来一丝一毫的清凉,反而……蒸发的干净。
祝平娘的脸刷的一下就熟了。
方才那内心的赌咒已经彻底被丢到了一旁,被一句话整得方向不分又怎么样,她原因。
“我……我这就去准备,真的去准备。”祝平娘丢下一句话,又提着裙子跑远了。
李知白很无奈。
这丫头,火急火燎的,哪里有一份女子的气质。
她就是这样做娘亲的?
也不知道,这样的桐君是怎么教出那些姑娘的。
李知白表示怀疑。
她想了想,便走下了高台,准备去见见厅里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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