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你求姐姐帮忙,还要姐姐我张口求你?”祝平娘见他终于开了窍,没好气的说道:“再说了,至今为止,姐姐我有认真的请求你做过任何事吗?”
徐长安摇摇头。
出去开玩笑的,祝平娘对于他……几乎一直是在付出的。
“所以,我若是要求你做什么事情,那可是第一次。”祝平娘勾着嘴角:“这对女子可是很重要的……怎么能用在一顿饭上。”
看着祝平娘那一幅女赖子的模样,徐长安只当是没有听见,他摇头,认真的说道:“长安但有能做到的,定不会推辞。”
别说是一顿饭,祝平娘帮了他那么多,他也不是白眼狼。
“你不懂。”祝平娘摆摆手。
开玩笑。
徐长安现在这么神秘,鬼知道他是什么来历,所以……她的这个“第一次”的请求,还是留在关键的时候用,哪怕是玩笑性质的,也不想说出口。
“好了,少那么多废话,我想听的呢?”祝平娘盯着徐长安看。
徐长安看着祝平娘的期待的眼神,苦笑,随后说道:“祝姐姐,回去后,长安便备一桌晚食,若您赏脸,定教姐姐满意。”
“赏,我要吃千乘吃过的那什么包子,还有……阿白与你那宴上她爱吃的菜,也与我来几个。”祝平娘笑了,她说着,将桌上的蜜饯抱在怀里,对徐长安说道:“这蜜饯,我就收下了。”
徐长安看着祝平娘在那儿自顾自的信息,一时间无言。
怎么也是个前辈,隐仙……
兴许这就是女子吧,那些心思本就不是她能摸的透的。
“好了,你还有什么事情要与我说吗?”祝平娘一切目的都完成了,她已经迫不及待品尝徐长安的手艺了,现在就只想将他赶去厨房:“有事就说,没事……大部分食材我都让陆丫头准备了,做好了我去你那儿吃,要什么食材都给你准备……”
“祝姐姐,云姑娘的事……”徐长安提醒她。
“忘不了,不就是几分功法?”祝平娘想了想,说道:“我回去收拾一下我那些收藏,吃了晚食后,我帮你和云姑娘瞧瞧体质,到时候挑好了给你送过去。”
“麻烦了。”徐长安松了一口气,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
“怎么?”祝平娘见状,有些奇怪,她忙着伸手将黑白分明的棋子搅合成一团混沌,懒得收子就将棋子混合着整个倒进棋篓子里,准备将这烂摊子留给下一个来这儿下棋的的姑娘们收拾。
坐正身子后问。
“长安,你还真有什么要与我说的?”
“回祝姐姐,还真有。”徐长安干咳一声,随后指着被祝平娘拉起来的帘子,示意她现在的情况都被外面那些看热闹的姑娘瞧去了,兴许不太方便。
“什么意思?”祝平娘眨眨眼,回过头,然后自己也是一愣。
只见她方才随手将幕帘拉开,这一下不要紧,棋亭里的事儿都让人看去了。
外头分明下着雨呢,那群死丫头居然撑着伞凑在一起往这边看热闹。
糟了。
这帘子开着,岂不是说……她方才装可怜去拉徐长安的衣角,那一幕全被看见了?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散乱的长发,眼角起了些许不明显的红晕。
她咬牙的说道:“臭小子,早怎么不提醒我。”
“我也是才想起来。”徐长安咳了一声。
其实他一早就注意到祝平娘拉帘子了,但是他是晚辈,还以为祝平娘是故意的呢,就没有说。
之所以现在提起,只是因为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容易误会所以才想要她将帘子拉上……没想到,原来祝平娘不是故意做模样给外头的姑娘看的。
“……该死,不知道她们要怎么笑话我了。”祝平娘往窗外的雨幕中丢下一个恶狠狠的眼神,随后将帘子拉上。
于是,棋亭中光线再次暗了下来,祝平娘嘟囔着:“有什么事儿你等下说,我整理一下衣裳。”
“嗯。”徐长安点头,知礼的闭上眼睛。
祝平娘满意的看了他一眼,略显昏暗的环境下,她耳上的一点点红意并不明显,乌黑的长发披于双肩之上,略显柔美。
“死丫头们,若是传出什么去,看我不撕了她们的嘴。”祝平娘说着,取出一条红头绳简单将长发束了一个干练的单马尾,简单而好看。
她又整理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裳。
“好了,有什么事,说吧。”祝平娘在徐长安重新睁开眼后,有些奇怪的说道:“姐姐我倒是好奇……你有什么事儿是要这样与我说的,还不能让人瞧见?”
她是不想被丫头们小花,徐长安又不会害怕被误会,毕竟这孩子一直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
可祝平娘话音才落下,就看到徐长安取出一封极其精美的信笺,送到她的眼前。
“……???”
祝平娘愣了好一会儿,连伸手去接都忘了,呆呆的看着徐长安手中的信。
她只是扫了一眼,就瞧见了上面用朝云宗通用的字体写着一行小字。
【送呈祝姑娘亲启,多日未晤,系念殊殷……】
多日未晤,系念殊殷这种句子多用于,表达自己的爱慕之心。
“长安。”祝平娘稍稍坐的距离徐长安远了一些,她声音自己都没有注意的有些认真:“你这是……什么?”
难怪他非要拉帘子呢。
“祝姐姐,您拆了看,也就知道了。”徐长安也很无奈,不过这也是他答应秦岭的事情,尽可能让祝平娘拆信前不要知道这封信是秦岭写的。
不然祝平娘可能就不看了。
也是因为这件事,秦岭在封面写的字都没有用她自己的笔迹。
要给信。
这也是徐长安没有当众取出的缘故,外面那些女子又听不见他和祝平娘在说什么,让她们看见自己取了一封信给祝平娘,还不知道要怎么脑补呢,自然要谨慎些。
“……”祝平娘奇怪了看一眼徐长安,然后拆了那封信。
紧接着,瞧见了信里那让她再熟悉不过的、来自于“逆女”的字迹和那些让她觉得肉麻的话,祝平娘眼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
也难怪她出现了一瞬间的误会,毕竟她不知道徐长安和秦岭的关系居然这么好,好到了秦岭能让他送信的地步。
所以说……
她托徐长安帮衬着攻略李知白,却不想,秦岭早早就找徐长安做过同样的事情了?
逆女。
自己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一个大逆不道的丫头。
好在,秦岭的那腻歪人的情话并没有说太久,除了开头,剩下的就是解释了一下她和徐长安认识的过程,一些关于云浅的事情,还有就是她帮衬着祝平娘打听到的一些李知白近期的动向。
秦岭自主帮着她打探李知白的消息……一时间,祝平娘心情也有些复杂,不过很快的,她脸色就青了,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长安,我给阿白的酒,怎么到她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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