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跃风轻云澹地道:“不信啊?不信的话,我可以带着陈东去做亲子鉴定,你们觉得怎么样?”
“你……你……”
陈母想喊又不敢喊,不喊吧,内心的情绪无法释放:“你给我滚!滚出去!”
“该走的时候我会走的,怎么?觉得不爽?不爽报警啊,让警察把我带走。”
报警?他们敢报警吗?这种关起门来讨论都要小声说话的事,把警察招来?那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陈家出了这样的丑事吗?
陈金水赶紧去外面关门,他还是比较清醒的,知道这件事无论怎么收场,现在要做的都是保密,然而才来到院子里,正好碰到肩背蓝色手提袋,快步走来的巧姑。
“爸,婷婷打电话给我,说你跟妈吵架了,让我赶紧回来看看,你这是干什么去?妈呢?”
“你这……唉……”
陈金水想骂她愚蠢、湖涂、不知廉耻,却又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只能强压心头的怨怒,走过去把大门关上。
巧姑没有多想,一边叫“妈”,一边走进客厅。
她第一眼看到的是满脸通红的母亲,第二眼看到的是林跃,然后,她愣住了。
陈婷婷不是说陈金水两口子吵起来了吗?怎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林跃说道:“来得正好,现在告诉你爸妈,陈东和陈茜是谁的孩子。”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陈金水正好回到屋里,将房门掩上。
“我……我……我……”
巧姑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她很慌,很害怕,还有点搞不清状况。
陈母晃了晃,险些摔倒,因为女儿的反应基本上坐实了林跃的话。
她跟陈金水带了十年的孩子竟然是仇人的儿女,世上还有比这更伤人的事情吗?
“巧姑!你怎么能……怎么能干出这么不知羞耻的事?”
陈金水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根鸡毛掸子,扬手就要打人。
便在这时,刚刚还坐在太师椅上的林跃突然切入视野,一把夺走他手里的鸡毛掸子,两手一掰,啪得一声碎成两截,几片羽毛飘摇落下。
“陈金水,女儿干了这种事都没把你气死,原来你那病是装的啊,真是浪费我的感情。”
这话什么意思?对陈金水没有被气死很失望!想想也是,人气死了,撤股的事自然就黄了,没有了岳父大人压制,陈大光还不把天干翻了啊。
“你别管,让他打,让他打我……”巧姑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低着头呜呜哭。
她想到有瞒不住的一天,但是没有想到那一天来得这么快。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跟他……”
陈金水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鸡毛掸子被林跃掰断了,自然没办法再去找一个,而且他很肯定,就算找到替代品,那个混蛋也绝不可能坐视巧姑挨打。
“爸,我错了。”巧姑能说什么,只能放低姿态承认错误,以求父母原谅。
婚内出轨是一个问题,但更大的问题是她的出轨对象是父母的死对头林跃,还给他生了孩子,如今一对儿女都上小学了。
林跃一面去搀她,一面撇嘴道:“为什么跟我?当年陈大光在上海的时候天天和一群人出去鬼混,还带陌生女人回家,当着她的面上床,就连老婆病了都不管,她在上海除陈大光以外只认识我一人,不找我帮忙找谁帮忙?那时候你们在哪里?养鸡场抠鸡蛋呢。”
陈金水心头的怒火被这句话浇灭不少。
“可你也不能……”
“不能什么?不能给我生孩子?当初是谁建议巧姑用孩子绑住陈大光的?既然他那话儿不行,我就帮他一把咯。”
陈母感觉天旋地转,踉跄着退了几步,重重地坐在椅子上。
那场闹出世纪笑话的婚礼结束后,陈大光执意回上海继续干批条子的大事业,他们夫妻极力反对也无用,当时她就埋怨女儿,如果肚子有动静就好了,男人嘛……有了孩子才会成熟。
“你……你这个混蛋!”陈金水忍无可忍,又拿起拐杖打人。
林跃一点没有尊老的意思,伸手夺过,一脚下去卡察两分,磨出包浆的拐杖也步上了鸡毛掸子的后尘。
陈金水连退几步,手在胸口不断地往下捋,不断地往下顺,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的。
“你骂我混蛋骂了这么多年,我要是在你们面前做好人,怎么对得起这两个字。”林跃笑眯眯地看着他:“陈金水,你没想到吧,我睡你女儿睡了整整十年。”
“爸,爸,你没事吧?”巧姑担心陈金水的身体,起身去扶,却被他搡了个趔趄险些倒地:“我没你这么不要脸的女儿!”
按照林跃说的,他睡了巧姑十年,她如果不愿意的话,这种事情能发生吗?
“爸……”
巧姑张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一脸幽怨看着林跃。
这么多年,她早已习惯这个家伙命令她,捉弄她,羞辱她,这种事情放在别的女人身上,愤怒是必然的,可是在她这儿……只有一点点怨,没有恨。
“话也挑明了,亲也认完了,现在来谈谈条件吧,陈金水,你敢撤股,我就敢把巧姑和我睡觉,还生了两个孩子的事捅出去。既然女婿和养子,你站养子,那我也给你出一道选择题,亲女儿和养子,你站谁。”
陈母说道:“你敢!这事儿捅出去,我们家……不好过,你和你妈……也不会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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