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听爸一句劝,忘了他吧。”
外人或许看不出这小子和双乌集团那位金总的关系,他能。
十有八九……那位金总得听名义上的助理的。
这种人不可怕吗?
站在杨天赐的立场,肯定是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嫁给这种人的。
这种人……她驾驭不了。
“哎呀,爸,我就是……就是不甘心……”
杨雪轻咬贝齿,还是无法释怀父女相继出马,却被那个家伙一一破解,最终铩羽而归的展开。
杨天赐叹了口气:“爸走了以后,你不要去招惹他,袜子市场,他想分一杯羹,那就让给他一部分份额,不然,你会吃亏的。”
“……”
杨雪沉默不语,很难想象,如她父亲这种人物会在面对一个年轻人时退避三舍。
……
一个月后。
陈江河回到义乌后带着骆玉珠去领结婚证,长达十几年的感情长跑……起码在这两个人看来,历经千难万险,终于修成了正果。
陈家村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私下里蛮多议论的,因为陈江河在大家的印象里绝对是全村最优秀的人才,也就林跃能给他比一下,然而这么一个明星人物,却娶了骆玉珠这个克死丈夫的寡妇,这是正常人无法理解的操作。
陈金水觉得丢人,没去参加陈江河的婚礼,也让巧姑老实在家呆着。
陈江河带着礼品上门都被这顽固的老头儿拒之门外,实实在在吃了个闭门羹,骆玉珠知道后很生气,讲陈金水为老不尊,倚老卖老,给脸不要脸。
如果说林跃在她心里是第一讨厌鬼,那陈金水就是当之无愧的no.2。
在这之后,陈江河在小商品市场给骆玉珠租了一个摊位,然而因为位置的关系,生意并不好。
她很生气,生气什么呢?不是因为生意不好生气,是因为陈玉莲一口气占了三个摊位,还是最红火的地段,她甚至为这事儿去找邱英杰说理,但是有什么用呢,林跃下手早,眼光毒,这环城路第三代小商品市场一开业,就给他妈搞了三个最好的摊位,眼红的人不少,可谁叫他们下手慢,没见识呢。
在这件事上,冯姐跟她说到一块儿去了。
因为大家都知道,地毯厂原来的副厂长常喜云承包了义乌印染厂,陈玉莲也投了一笔钱,算是个小股东,本来她可以在印染厂里搞搞财会,做做管理什么的,可她非要来小商品市场分一杯羹,很多人无法理解她这么做图什么。
图什么?图有点实事做!
按照陈玉莲对老太太说的话,印染厂那部分钱,她拿的不踏实,因为常喜云啥也不让她干,过去厂里就是喝茶读报看电视,这对于一个干惯手工活儿的农村妇女而言,真的是很不习惯。
“姑,陈江河回来了,你知道吗?”
一家人吃饭的时候,陈平忍不住说起下午运货路上遇到陈江河的一幕:“他骑辆自行车,后面带着个小男孩儿,看起来有七八岁,那不是他的孩子吧?”
陈玉莲看了低头扒饭的林跃一眼:“多久的事了,你才知道?”
“我跟肖伯伯去外地谈生意了嘛。”
没想到陈平还颇有几分为村民担忧的心思:“陈江河不是在袜厂当厂长吗?怎么不干了?他这一走,咱们义乌人再去进袜子,难了。”
“这事儿你问你表弟。”
“表弟?”
陈平一脸惊讶看过去。
“现在浦溪袜厂跟东风家具厂一样,都是双乌集团下属单位。”
“啊?浦溪袜厂也并入双乌集团了?”陈平望林跃说道:“又是你建议金总干的吧?”
“这样不好吗?双乌集团不下手,杨氏集团就下手了,不说陈江河经营数年,耗费了很多心血,就算只是因为浦溪袜厂对于咱们义乌小商品市场的意义,也不能就这么拱手于人,不是吗?”
陈金柱放下饭碗:“陈洪,听到没有,你表弟这觉悟,再看看你……”
“我怎么了?”
陈洪十分不爽亲爹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做法,且不说自从当上镇长,也学陈金水打官腔了,这两年在妻儿面前也一副牛气冲天的样子,全村人谁不知道他能当上镇长根本不是靠自己的实力,是靠好外甥的算计啊。
“还你怎么了?进了邮局不好好工作,天天听你妈的,攀什么高枝,娶什么领导的女儿,最后怎么着?钱花了不少,人家连个机会都没给你,上次喝醉了还去人家楼下要说法,我这脸都给你丢光了。”
“有完没完?”胡丽气得饭也不吃了,把碗往桌上一摔,阴阳怪气地道:“张口你表弟,闭口你表弟?你眼里只有外甥,你外甥那么好,不也是想要当杨氏集团的女婿吗?杨天赐看不上他,人家看中的是陈江河,于是恼羞成怒,把金总拉下水掀桌子,哼,弄到最后损人不利己,你还好意思让陈洪跟他学。”
陈金柱一脸愕然。
林跃也挺意外的,心说行啊,这种讲法跟现实全对上了。
陈平急道:“妈,这事儿你听谁说的?”
“全市场的人都知道。”胡丽斜睨着陈玉莲说道:“玉莲,你今天下午也去市场看摊了吧,没听他们讲吗?”
陈金柱冷哼一声道:“谁的嘴这么碎?挣钱的本事没有,传闲话的功夫一流。”
胡丽说道:“还能有谁?骆玉珠呗,男人的厂子没了,还不兴她发几句牢骚吗?”
果然,正如林跃想的那般,编闲话的人是骆玉珠。
说起来也算是她的老本行了,王大山死后,她教那些小孩子四下传话,现在陈江河又把厂长的位子丢了,心里肯定不舒服,于是换汤不换药,又给他在背后编这种真假参半的闲话。
这套说辞从逻辑上讲倒也通顺,然而实情是她自己逼陈江河辞职的啊。
不过仔细想想骆玉珠在电视剧里表现出来的小肚鸡肠的性格,林跃又释然了,自以为是的女人不都这样吗?他们总能找到将过错推到别人头上的方法,再把自己扮成无辜、弱势的一方。
陈金柱的脸有点黑:“一回来就挑事,明天我找她去。”
别说,这便宜舅舅当镇长这几年还真让他多了点小脾气,放在以前,那可是三脚过去踹不出一个响屁的。
“哥,理她做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她愿意说就说去吧。”陈玉莲很清楚传闲话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骆玉珠认为陈江河吃了大亏,要在嘴上给男人讨点便宜,冯姐那群人为什么推波助澜呢?道理很简单,她的摊位是小商品市场里位置最好的而且一租就是三个,租金还不贵,多少人为此眼红不爽,认为她是靠着跟邱英杰的关系走后门搞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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