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魏素素虽然和他成了亲,但是拒绝跟他圆房。
她们都是一样的!
一样势利,一样认为自己无用,活不了多久。
他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自嘲,不过是个女人罢了,等地图到手……
一觉醒来,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正是早春时节,空气中还带着微微的凉意。
沈菀笙懒懒伸个懒腰,趿着绣花鞋,准备去窗口透透气。
铃兰在门口听见屋里动静,忙推门进来看,见沈菀笙只穿着中衣就下了地,忙取了一件外衣给她披上,嘴里埋怨道:“小姐醒了怎不叫奴婢?”
“我也是刚醒来而已!”
沈菀笙眯了眯眼睛,走到窗前,伸手就要打开窗户。
“小姐!您的咳嗽刚好些了,可不能再被凉风吹到。”
铃兰忙伸手挡住窗扇,脸色透着几分焦急。
沈菀笙并不生气,她知道铃兰是真的关心自己身子而已。
“我哪里有那么娇弱了?不过是咳嗽几声而已,你莫要太过于紧张,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话音刚落,就听见院门口传来嘈杂纷乱的脚步声,沈菀笙忙打开窗户,两人凑到窗口去看,只见院门外走进来几个人,正是魏素素带着几个丫鬟婆子,硬闯了进来,去开门的水仙也被她们撞倒在地上。
“沈菀笙!你给我滚出来!”她一进门,便大声叫嚣起来,将院子里的人吓了一跳。
沈菀笙眉头紧皱,这个魏素素,又来这里闹,还有完没完了?
还不待沈菀笙开口,睿嬷嬷先从屋子里出来了:“哟!是二小姐来了?二小姐怎么这么大火气啊!”
“你个老不死的,给我滚开!快把沈菀笙叫出来,本小姐要教训教训她!”
从小到大,魏素素在沈菀笙面前跋扈惯了,她知道沈菀笙性子软弱,根本拿她没办法。
上次在园子里,自己丫鬟被她打了一巴掌,那就等于是打了她自己的脸面,今日一定要在这里找补回来。
魏素素说着便要往屋里闯,被睿嬷嬷拦下来。
睿嬷嬷正要开口说话,冷不防魏素素“啪”一个巴掌甩过来:“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拦本小姐!”
“哎呦!”睿嬷嬷没想到她会动手打自己,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忍不住叫出声来。
沈菀笙顿时火气上涌,厉声道:“魏素素!你竟敢跑到我院子里打人!你等着,我跟你拼了!”
说着,她就向门外跑去,跨门槛的时候,鞋子掉了一只也没发觉,就穿着一只鞋跑到门口,脸上带着森冷的怒意看着魏素素。
魏素素也梗着脖子斜眯着眼看她,两人就像是仇人似的相互对视着。
“你-来-我-这-里-闹-什-么?”
沈菀笙咬牙切齿,牙缝里好不容易蹦出这几个字,她如玉的面颊已经变得通红,眼睛蕴着泪珠,高耸的胸脯剧烈地一起一伏。
魏素素冷笑开口:“你一个孤女,借住在我家已经很该知足了,谁知你竟然敢摔坏我母亲的玉簪,真是不知感恩的东西!”
“我没有借住在你家,一切都是我沈家花银子买来的!你家对我有恩吗?除了外祖母在世时对我好些,你们魏家谁对我好过吗?你凭什么说我不知感恩?”
魏素素冷眼看着她,见她精致如玉的小脸被气得通红,脸颊上还留着一枚模糊的手印,知那肯定是自己母亲的杰作,心中便有些得意。
她口气缓和下来:“本小姐也不是故意来找你的麻烦,你只要将那簪子还给我,我便饶你一次!”
说着,她将自己的手掌摊开伸到沈菀笙跟前,一副洋洋自得的神态看着她。
“我没有簪子,如何还给你?”
沈菀笙心中有火,口气便有些冲。
“那给我银子也行,簪子是上好和田玉做的,价值五百两,拿来吧!”
站在一旁的睿嬷嬷和铃兰不由倒抽一口凉气,这可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要银子也没有!”
沈菀笙脖子一梗,索性不理她了。
“什么?五百两银子也没有?我不信,上次你从我母亲那里要来的钱呢?”
“那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东西,凭什么给你?”
“凭什么?凭你在我家白吃白喝白住,还凭你摔碎了我母亲的簪子!”
魏素素双手叉腰,口中振振有词,将沈菀笙气得浑身直哆嗦。
见过不要脸的,但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
“我没有白吃白喝白住你家,我父亲给我留下价值十万两白银的嫁妆都被你家花了个干净!况且那簪子也是你母亲送给我的,何来我摔碎了她的簪子一说?”
沈菀笙深深呼吸,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
“什么?十万两白银?”
魏素素吃了一惊,她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多银子,她眼珠滴溜溜转了几下,又道:
“那……那你住在我家里这么多年,纵是十万两白银也都花干净了!那簪子母亲早就答应送给我了,只是我还未拿走罢了,你得还我银子!”
沈菀笙见她胡搅蛮缠也能说得冠冕堂皇,不由气到冷笑出声。
当朝百姓家庭,殷实些的一年到头最多也就挣个十几两银子,纵是如魏府般的富商之家,一年差不多也就赚个一万两银子,还得养活全府上下一大家子人。
她一个普通弱女子,一年只吃穿用度能花一千两银子已经很不错了,说她这七八年花了十万两银子,任谁也不会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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